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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司越珩忽然明白过来穆从白是在安慰他,往常穆从白抱他都是抱着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往他胸口贴,今天仿佛换成反过来要哄他的姿势。
他满是欣慰地拍着穆从白的背,“穆小狗终于长大了。”
穆从白蓦地双手勒紧,脸埋在他肩膀上,好半天才说:“叔叔也不要离开我。”
“这话你都说几年了?睡觉去,记得盖好被子。”
穆从白继续抱了司越珩好半天才肯松手,最后还不舍地握了握他叔叔的指尖。
“叔叔晚安。”
他转身回去自己房间,在背对向司越珩的瞬间,将刚刚碰过司越珩的手指伸到了唇边,轻轻触了下自己的唇。
“晚安。”
司越珩忽然出声,他的心跳猛然一突,仿佛秘密被发现了,可他没有惊慌,而是微微地勾了下嘴角,将指尖挤到唇缝里贴到了舌尖。
然后他如常地回到房间,关上门才红了脸颊。
时间如常地往前,顾辑在他父母下葬后就没回学校上课,林牧青找司越珩说:“你能不能叫穆从白劝一劝,顾辑他平时常跟着他穆哥穆哥地叫,说不定会听一听他的。”
司越珩觉得以穆从白的逻辑,会直接让顾辑别高考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过穆从白回家他还是问了问。
“你为什么又问他?”
穆从白关注的重点与他想的完全不同,他问:“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就这样辍学多可惜,你劝他回学校上课,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忙。”
“我不需要朋友。”
穆从白说完顿了顿,又直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司越珩放弃了和穆从白说这件事,他觉得穆从白的情商还没成长到可以去劝慰同学。
可是穆从白却和他记了仇,只要他一提顾辑就不理他,甚至连提同学都要一脸幽怨地盯他半天。
他觉得穆从白可能到了叛逆期,和周嘉盛闲聊时提起来,周嘉盛回了他一阵冷笑。
天气入冬,莲塘镇这种倒南不北的地方,冷得很快,一眨眼就从单衣换成了棉衣。
司越珩这天去给小宋帮忙对发货单,回去的时候路过河边,远远看到顾辑在公路对面的河堤上。
傍晚河边风大,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顾辑站在那里,仿佛随时会被风掉到河里。
司越珩犹豫了几秒还是过去,顾辑发现他紧张地抖了一下,局促地看向他又连忙转开眼,“我、我只是想在这里吹一下风。”
“我也只是想来吹一下风。”
司越珩找到一块石头随意坐下去,然后就不再开口,像他真的只是来吹风的。
顾辑注意着他,好半晌放下了防备,坐到他旁边的石头,忽然问:“是不是林老师要你劝我回去上课?”
司越珩意外现在的青少年都这么敏锐,他朝顾辑瞟了一眼,盯向前面的河水说:“我也退过学,甚至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过。”
顾辑惊讶地看着他,像是不信他说的话。
他回忆三年前,仿佛已经远得像是别人的事,甚至连那时失去所有的心情都想不起来。
他像故事说起来,“3年前发生了一场车祸,我和我弟一起,然后我弟死了,我手受伤再也不能做手术,退学后一个人回了这里。那时我就想什么也不做,我以为我会活成行尸走肉般,可是——”
司越珩突然看向顾辑笑起来,“你看我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
顾辑审视地打量他,他继续道:“其实退不退学,高不高考,都不是你唯一的选择,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想做什么。”
司越珩也不擅长劝慰别人,不知道他说的顾辑有没有听进去。
过了片刻,顾辑突然问:“司叔叔,当医生难吗?”
“这个说难不难,简单也不简单。但是如果你去过重症病房,见过那里的人,可能就能理解医生的意义。”
顾辑又愣住,过了片刻说:“我去过了。”
司越珩问他,“你想当医生吗?”
“我可以吗?”
顾辑坐的石头隔了司越珩半米远,司越珩凑过去拍到了他的肩膀,笃定地回答:“当然了,只要你想。”
穆从白在司越珩手机上设置了实时共享位置给自己,司越珩一直都没发现。
今天他下课就看到司越珩的位置不在家里,骑着车找过来,就见司越珩和顾辑坐在一起。
隔着公路他听不见司越珩在和顾辑说什么,可司越珩最近总是在提顾辑,他不禁捏紧了自行车的把手,推着车往公路对面过去。
比起见到司越珩和宁屿杰在一起,穆从白此刻心里多了一股不曾有过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心脉血管。
“叔叔!”
穆从白都走到了公路对面,司越珩还没有发现他,仍与顾辑凑得那么近。
他把自行车一扔,跳下河堤向司越珩跑去。
司越珩看到穆从白踩着乱石,差点摔倒,连忙过去扶他。
可是他捉到了穆从白的手腕,穆从白却把手抽走,盯向了顾辑说:“你不去扶顾辑,他摔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什么味道好酸呀~
第56章 奖励
# 056
傍晚的河风吹来有些割脸, 司越珩迎着风感觉脸疼,他摸了摸脸,穆从白忽然转身挡到他面前, 发现自己不够高又站到了石头上。
风一下被隔开, 他抬起眼向穆从白看去,脸上还有很明显的不高兴,视线避开他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可他又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瞥回来的余光。
司越珩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穆从白究竟在不满什么, 他不过和顾辑说几句话, 又不可能把顾辑领回去。
小崽子不会是以为他打算再养一个孩子吧?
司越珩觉得更好笑了, 把穆从白从站高的石头上拽下来,“你以为谁都是你啊!”
穆从白终于向他看回来,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他不跟他解释,教训道:“好好说话, 再敢跟我这么阴阳怪气, 我捏掉你的鼻子。”
穆从白轻轻摸了摸鼻子,一点不信司越珩的威胁,眼角斜了一丝余光发现顾辑在看他们。
他马上拽到司越珩的胳膊,贴过去往司越珩的肩膀蹭了蹭,然后说:“叔叔, 冷吗?”
顾辑虽然不明白穆从白在不爽他什么,但他感受到了穆从白仿佛想把他沉河的意思,向司越珩说:“司叔叔, 你们回家吧。我也回去了。”
司越珩感觉劝顾辑回学校只差了最后一步, 不想这么放弃。
穆从白才不在意顾辑上不上课, 司越珩脚定在那里拽不动,他就自己一个踉跄往前摔。
“怎么了?”
司越珩看到穆从白的脚卡进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