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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挂了!”

司越珩要打回去,周嘉盛说:“你够了吧!他不是才六岁,也不上幼儿园,你要他接触社会,就应该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自己去适应。”

确实应该这样。司越珩被说服了,放下手机的动作地不太情愿。

周嘉盛对着他狠狠啧了一声,突然问:“穆家给你钱了吗?”

“什么?”

周嘉盛看他这反应已经明白,“穆戎霆没给,穆祺朝也没有?他们怎么这么抠?”

司越珩不回话,他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手里有钱吗?镇上最近在搞农产品网上直播带货,有的人怕风险太大,你可以跟他们合伙,你出资,他们出货。”

“我也觉得风险太大!亏了怎么办?我可是要养孩子的。”

“你就没遗传一点你们家的商业基因?”

司越珩白了周嘉盛一眼,“暂时还有钱,我要回去给穆从白做午饭了。”

他说完就出去,又把周嘉盛的车骑走,周嘉盛在后面喊。

“你什么时候把车还给我?”

司越珩没有理会周嘉盛,他回家就开始准备,掐好学校下课的时间,做好饭热在锅里,骑车去接穆从白。

中午的时候学校外面有许多摊贩,正严阵以待学生下课。

司越珩混在其中显得异样又独特,听到下课铃他就给穆从白发消息,等了三分钟,他的穆小狗冲在第一个,向他跑来。

这一瞬间,他心里有股难以说明的感动,就仿佛正在做一场让他动容的梦,一直到穆从白到了他面前,撞进他怀里,他终于有了回到现实的实感。

“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司越珩问完,穆从白仰起脸回答:“我想叔叔。”

他一下捏起了穆从白的脸,“我是问你和同学相处怎么样,老师怎么样?”

穆从白努力地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来可说的事,“老师都好多话,一直在说。”

“老师讲课当然要说话,搞半天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对不对?”

穆从白完全不否认他没有听课,司越珩又问:“那同学呢?”

“他们也好多话,我给他们买了雪糕让他们不要跟我说话。”

司越珩直接笑出来,穆从白这可能是血脉天赋。

他想到周嘉盛的话,决定让穆从白自己去摸索,骑上车说:“走了,回家。”

后面出来的学生,看到一个格外好看的帅哥,骑车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帅哥,他们穿过人群,在阳光下走了街道的远处,这一幕仿佛一幅画般。

回家吃了午饭,又睡了午觉,司越珩定好闹钟,到时间再送穆从白去学校。

这一次没有了那么多不舍,可当送完穆从白回来,他刚走到院子就愣住了。

他在这里长大,每一个角落他都很熟悉,可是此刻他无论视线落在哪里,想到的都是穆从白。

仿佛穆从白的出现,把他的人生分割成了两半,前面一半他是司越珩,后面一半他是穆从白的叔叔。

司越珩冷不防地笑了一声,停好自行车走进屋,从客厅到餐厅,又到他房间,再到洗衣房。

最后他进了穆从白房间,看到穆从白摆到书桌上他的照片,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在不习惯穆从白不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分离焦虑。

穆从白的书桌已经搭配上了专门的椅子,桌上摆上了小台灯和几本书。

他坐到椅子上想以后穆从白就要在这里写作业,然后桌子会一点点变高,穆从白也会一点点长大。

穆从白长大后,会不会就离开他?

司越珩思考了这个问题一下午,定好的闹钟响起来他才回过神,又开始准备晚饭,做好后去接穆从白。

等他接到了穆从白才知道,晚上还要上晚自习。

“好久没上学,我都忘了还有晚自习的存在。”

司越珩比他自己上学时对晚自习更不满,晚间休息时间不是特别长,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他又要送穆从白去上课,直到晚自习下课,再接穆从白回来。

回家的路上,司越珩像普通家长那样问穆从白,“今天上了什么课?你感觉怎么样?听得懂吗?”

穆从白一只手抱着司越珩,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现榨的西瓜汁,是司越珩接来时带的,一口下去清甜爽口。

他把脸贴到司越珩背后蹭了蹭,“我忘了。”

“那你上课在干什么?”

穆从白坦白地回答:“想叔叔什么时候来接我。”

司越珩觉得如果不是他在骑车,一定要给崽一巴掌,不过现在没空,只能又问他,“那你有认识同学吗?”

“一共有41人,我认识了21个。”

“这么多?”

司越珩惊讶,觉得这不太可能,

果然穆从白接着说:“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脸。”

“这不叫认识!”司越珩说完又改口,“也算认识,以后继续加油。”

回到家,司越珩去停车,穆从白先进了屋。

他再进去时,穆从白站在客厅中间看着他等他,一瞬间他仿佛胸口被什么填满,心里终于没有下午回来时空荡,而这一天他前所未有的充实。

他去给穆从白做夜宵,让穆从白写作业,结果发现穆从白的书包是空的。

“我已经做完了。”

穆从白挤过去贴着司越珩,要和他一起做夜宵,但每一个动作都要和司越珩贴在一起。

司越珩嫌弃地推开他,“别贴这么近,防碍到我了。”

他干脆地抱着司越珩,可怜地说:“可是我想叔叔。”

司越珩转眼就对上了小狗撒娇的眼神,无奈地说:“手松一点,我不好动了。”

穆从白稍微松了一点,但脸往他的肩膀蹭过去。

夜宵是司越珩专门给穆从白买的鱼,穆从白难得地对这个不过敏,但是贵死人,而且司越珩觉得也不好吃。

所以,他煮完穆从白的,另外给自己炒了个米粉,两人一起到院子里吃。

夜风吹来,树叶直响,伴着外面的虫鸣蛙叫,司越珩抬头,猛然发现树上的石榴熟了。

秋去春来,又一年的石榴要熟了。

穆从白上学已经三年,从初三到了高三,司越珩完全适应了当家长的生活。

天光大亮,阳光从远天的地平线开始,铺向大地万物,终于照进了窗户的一角。

里面的床上冒起来一个少年,他精致的眼睛掩在耷拉的头发下,反过来的阳光只映亮了他刚刚开始明显的脸廊,已经能看出一些将来完美的影子。

“几点了?”

司越珩睁了睁眼,看到怕吵到他小心下床的少年,接着又闭上。

穆从白登时定住了动作,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叔叔,你继续睡,我去上学了。”

上学两个字像是启动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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