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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振动摩擦发出的声音。”

司越珩又被一个小孩科普了,随手摘到一片荷叶,倒过来戴到穆从白头上。

穆从白蹲在地上仰起脸,真像只可爱极了的小狗。他不明白地望着司越珩,要把头顶的荷叶拿下来。

“别动。”

司越珩一边用手机给崽拍照,一边说:“你只要把荷叶戴在头上,蛐蛐就会跟着你飞。”

穆从白歪了歪头,书上没有说过,但是司越珩说的一定是真的。

他抱着头顶的荷叶跑了一路,回到家都没有蛐蛐跟来,他问司越珩,“叔叔,为什么蛐蛐没有跟着我?是我跑得太快了吗?”

作者有话说:

叔叔:养崽的乐趣。

第41章 冲突

# 041

小镇迎来了夏天最热的时候, 学校放了暑假,人们白天大部分时间也躲在屋里。

司越珩忙着给穆从白做营养食谱,带他锻炼身体, 一时间没空想赚钱的事,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

他这一个多月最大的成果是把穆从白养胖了2.34斤,这点重量肉眼几乎都看不出来,崽子还是很瘦, 不过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苍白,红润了许多。

最重要的还是穆从白都没有生病, 这一个多月连轻微的感冒都没有。

只要照现在发展下去, 过几年他的崽子就能成为健健康康的普通人。

“叔叔, 我累了。”

正在跳绳的穆从白动作没停下来,但声音已经奔过去扑到了司越珩身上撒娇。

最近天气热得早,刚刚清晨就有了热气,司越珩不愿穆从白在外面热着了,又不愿他起太早, 就安排他每天上午在家里跳绳。

不过穆从白跳得很敷衍, 让他又发现了一个缺点。

穆从白不喜欢运动,每次都在半途开始耍懒,无论是跑步还是跳绳,最后总去做了别的事。

司越珩主要也只是想让他动起来,不是要成为什么体育健将, 所以每次都纵容他。

穆从白一次撒娇没取得成功,又来了一次,“叔叔, 我跳不动了。”

司越珩看了看时间, 也才跳了十几分钟, 可看到穆从白不愿意的样子,他还是说:“休息吧。”

穆从白立即扔了绳扑到沙发上,睡在上面拱了几下,就把脑袋枕到了司越珩腿上。

司越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把他推他,他仰着脸看上去。

“叔叔,你在干什么?”

司越珩在看黄历,明天是他爷爷的忌日,前几年这天他都没有回来过,今年准备去给爷爷扫墓。

他不懂这方面的规矩,看到黄历说明天不宜祭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改一个日子。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

司越珩吓得一跳,手机差点掉下去砸到穆从白的脸,他把烦人的崽掀开接起电话,对面的人是他堂姐司婧姗。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爸突然决定要回去给爷爷扫墓,现在正在叫三叔一起。”

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个好消息,他压抑着情绪问:“什么时候?”

“明天啊,不是爷爷忌日嘛!二姑在国外回不来,不过你爸可能会去,你要不要去躲躲?”

司越珩轻笑,“我躲什么,现在房子的产权属于我,他们要来我家不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说得厉害。”

司婧姗完全不信他的话,调成了八卦的语气问:“那个孩子还在你那儿?你真的打算养他?你搞得定吗?”

司越珩侧眼瞄去,穆从白又正大光明地偷听他讲电话,他起身走到院子才说:“我确定,至少在他成年前,我都是他的监护人。”

司婧姗的声音噎住了半晌,提起好几次声音都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最后轻松起来,“你高兴就好!反正还年轻,就当他陪你这几年,等他成年你也才二十几,有什么打算那时再说也不晚。”

司越珩不想否认,实际他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穆从白的未来要去哪里,该做什么,要穆从白自己决定,如果穆从白成年后,要离开他回去继承穆家庞大的家产,他不会阻拦。

司婧姗听司越珩什么也不愿说,顿了片刻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没钱?之前你妈闹得那么凶,你跑回去,他们是不是不给你钱了?”

司越珩沉了沉嗓子,还是没有说出事实。实际连他大学的学费他父母都没给过,最后为他花的钱是那辆车祸的车,他18岁的生日礼物,现在已经成了废品。

司婧姗半天还是没等到回话,放弃地说:“好了,知道你不想听,不说了。你也不用跟我不好意思,没钱了告诉姐,给你点零花还是行的。”

“谢谢姐。”

司越珩这回脱口而出,司婧姗的声音旋即高起来,“你真没钱?”

“也不是,就是——”

司越珩不好解释,他认为的没钱,和司婧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如果他说了手里的有多少钱,司婧姗可能会认为他下个月就得去要饭。

“我爸回来了。”

司婧姗忽然转了话题,“他说三叔明天也回去,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司越珩对这位大伯印象就是过年时一起吃两顿饭,没有多少感情可以联络,他拒绝,“不了吧。”

“那先挂了,明天见面说。”

司婧姗那已经挂了,司越珩还举着手机没有动,太阳照进院子,正好落在他脚前,仿佛将他的世界切成了光影两边。

车祸前,他对父母谈不上亲近,但也谈不上有多憎怨,他们偏心司皓钰,是因为从小在身边感情更深,就像他爷爷,因为他一直在身边,自然对他的袒护也更多一些。

他年龄小一些的时候还会对父母有所期待,企图让他们认可自己。

他记得拿到医学院的通知书,高兴地拿给了父母看,他以为他们会以他为荣。

可他父亲只看一眼就黑脸,将他的通知书扔在地上,责骂他,“我让你自己报学校,但没叫你去当医生。你学那些有什么用,将来怎么继承我的公司。”

那时他愣在当场,不明白错在了哪里,甚至想他父亲的意思是不是看重他,打算把家产传给他。

下一刻,他父亲却说:“小钰从小学画,将来肯定是要成为画家的。艺术家最需要干净的环境,生意场上的事会让他分心,你不好好打理公司,难道到时让外人来?”

他当时听懵了,后面又听了他父亲骂他的许多话,才明白过来他父亲真正的意思。

可即使这样,他也觉得父母对他不是没有感情,所以后面他坚持上医学院,他父亲极力阻扰,也没有闹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直到这次车祸,他才终于看清,哪怕应该是至亲的父母,感情也是经不起衡量的。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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