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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等我好好想想,见面了再回答你。”
司越珩剩下的话还没说,通话就被挂了,他看着黑屏地手机半晌,踢了一脚花台。
周嘉盛凑过来问:“怎么样?”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秘密。”
周嘉盛不屑,“废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豪门养女带着孩子出逃,假装已婚男人的情人生活,没点秘密才不正常。”
司越珩不回话,他又问:“那个穆祺朝什么时候来?”
“11点。”
“这么快?”周嘉盛问完,司越珩已经往住院部回去,他追上去说,“要不你也带着那小子逃呗,到时再找个女人假装一家人。”
司越珩没理周嘉盛嘴贱的胡说八道,回到病房穆从白已经自己把剩下的粥喝完了。
小宋好意在病床边推荐他觉得很不错的油条,还实物展示了其实不油。
穆从白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同时也无视了病房里的所有一切,一眼不眨地盯着窗外面已经熄灭的路灯。
直到司越珩的脚步声响在了门外,他如同人偶的脸上有了反应,朝着门口看去。
“叔叔——”
穆从白叫了一声就咳起来,司越珩听到快步进去,到了床边穆从白就扑过来贴着他,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你去哪里了?”
穆从白咳嗽咳得嗓子有点哑,司越珩想到刚才的电话,他没有提,可穆从白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他觉得穆从白猜到了,用着一种要看进他脑子的眼神对着他。
“小崽子,别小小年纪心思那么复杂。好好休息!”
司越珩把穆从白往床上推,可睡下去的小崽子又蹭起来,再次贴着他,“我睡不着。”
听到这话司越珩想到了他一晚没睡的事,蓦地打起哈欠,“那你起来让我睡!”
他本来只是不爽地说一说,穆从白却真的掀起被子要下床。
司越珩连忙把傻崽子按住,“我逗你的,别乱动到了滞留针,等会儿护士要来给你打点滴了。”
穆从白仰头看到了他的黑眼圈,忽然把自己缩到床头,病床腾出了大半的位置,他拍了拍空的地方朝司越珩看去。
司越珩观察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除了周嘉盛和小宋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不客气地躺上病床,长腿折挂到了床尾,头睡下去刚好枕到穆从白盘起的脚。
穆从白低头捧着他的脸,哄睡一样地轻拍着,真的起了催眠的效果,他不自觉闭起眼睛仿佛马上能睡着。
周嘉盛坐在床尾的凳子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司越珩,一脚踢到了他挂起的腿,“你真睡?怎么好意思?”
司越珩眯起了眼睛,看着他脸上方的穆从白,随意地说:“我这叫养精蓄锐。”
周嘉盛抬起视线瞥向了穆从白,一瞬间又从穆从白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寒意。
他突然起身往外出去,小宋在后面喊,他也没理,一直走到了无人的楼梯间里,才拿起手机犹豫了许久终于拨出了一个号码。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才接起来,传出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你终于想我了吗?”
周嘉盛直入主题,“你知不知道穆祺朝有个养女的事?”
“你问这做什么?”
“知道还是不知道?”
对面的声音顿了片刻,沉得更低地回:“知道,怎么了?”
“他的养女是不是有个儿子?叫穆从白?”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才轻笑了一声,“你说那个小疯子啊?他怎么了?”
“帮我一个忙。”
第26章 被子
# 026
司越珩真的在病床上睡着了, 穆从白的脚丫子给他当枕头,睡得还特别香,尤其穆从白还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脑袋, 像哄婴儿一样。
护士拿着穆从白今天的药进来, 看到这一幕先是定住了眼,然后开始生气。
她是家里有孩子的,看到司越珩这样就想到了不靠谱的老爸们, 阴阳怪气地说:“有些家属不想陪护可以不用勉强,不然反而病人没休息好, 还要反过来照顾你们。”
司越珩没被护士的话吵醒, 却在听到药盘的声音时醒了, 他完全不知道护士刚说了什么,睁开眼看到的是乖得不行的穆从白,捂着睡晕的脑袋说:“是不是该输药了?”
穆从白根本就没想过药不药的问题,他只想司越珩接着睡,他十分喜欢司越珩在他手中睡觉的感觉, 像有什么被他掌控了一样。
司越珩要起来还被他压着脑袋, 手掌拍着司越珩的脸意示他接着睡。
不过护士不答应,余光瞟着司越珩没好气地回:“不然呢?家属能不能别在这里添乱。”
司越珩这次终于听清了护士的话,连忙起身下床,让穆从白睡下去,穆从白却像一只被入侵领地的小狼崽, 对着护士竖眉,眼睛里满是凶恶。
“躺好。”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的领地意识总是冒得莫名其妙,他说了还不听就给了崽子的后脑勺一下。
穆从白听话了, 护士又说他, “有的家属别一有问题打孩子, 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没有指名道姓,也就差指名道姓了。司越珩终于明白过来,护士是在说没照顾好穆从白,还占了穆从白的床。
他以前也没少见过这样的家属,从医护的角度确实常常想骂人,但他还是头一回作为家属,连忙解释。
“我只是、没有要凶他的意思。”
护士没有回他,穆从白的眉毛却竖得更直了,满是敌意地对着护士。
司越珩发现穆从白手里竟然还攥着水果刀。
昨天来的时候,周妈妈给他们的水果里塞了一把刀,说是怕他们没刀就懒得吃,刀是陶瓷的,也还是能伤人。
他悄悄抓着穆从白的手,把刀缴过来,刀柄已经握热了,不是在护士来的时候拿的。
穆从白对外界环境一直很警惕,特别到了陌生的地方。他突然意识到穆从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一直握着刀在保护他吗?
这个行为充满了怪异,司越珩也不由得感动,感动过后剩下无奈与心疼。
要在多没安全感的环境里长大,才会觉得医院里睡会儿觉会有危险。
司越珩把刀放到床头柜,揉了揉穆从白柔顺的头发向护士道歉,“不好意思,下次我注意。”
护士冷眼瞟过去,司越珩过于年轻,应该只是这孩子的哥哥,也没再多说。
但她弄好给穆从白上针,穆从白却一动不动盯着她,像她不是上药,是要下毒一样。
“小朋友,别害怕,手松一点。”
护士尽量放轻了声音,穆从白还是不伸手,满是排斥的警惕。
司越珩不明白穆从白到底在警惕什么,对护士说:“抱歉,能不能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