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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回答:“等她要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小宋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他又看向了周嘉盛,“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周嘉盛推了推眼镜,“好啊。”

司越珩就拿着锅铲回去厨房,刚进门见穆从白忽然扔下切了一半的南瓜,拿着菜刀冲出去。

“小崽子,你干嘛?”

他视线追去,看到周嘉盛端起了餐桌上的碗,碗里装的是穆从白剥了一下午的莲子,周嘉盛正悠闲地往嘴里喂。

穆从白挤到了周嘉盛面前,举着菜刀,眼睛盯着他的莲子,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小宋吓了一跳,连忙说:“穆从白,快把刀放下,这太危险了。”

穆从白如同没有听见,仍然盯着周嘉盛手中的莲子。

司越珩喊:“穆从白,回来。”

穆从白犹豫,他不舍得他的莲子,可司越珩在叫他。

周嘉盛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地问:“这是你的?”

穆从白狠起眼神,周嘉盛却把本来就没几颗的莲子倒进手里,把碗扔在桌上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顺便把莲子都喂进了嘴里,回头对穆从白说:“吃完了。”

穆从白提着菜刀追过去,司越珩一巴掌拍在额头,周嘉盛真的30岁和13岁没有区别,还是那么欠揍。

他对着穆从白喊:“穆从白,回把菜切完。”

追到院子里的穆从白不情愿地回到了厨房,继续切刚才的南瓜,切的时候还认真地对司越珩解释,“我只是吓他,不会砍他。”

“小小年纪别说这么可怕的话。”

司越珩教育完,继续炒菜。

餐厅里小宋沉默相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三个人,感觉没一个是正常的。

周嘉盛抢穆从白莲子这件事,穆从白记了仇,周嘉盛偏偏还要留下吃饭,坐在餐桌边警惕地看着穆从白,没个大人样子地说:“我还没尝过越珩的手艺,说什么这一顿我都得吃。”

小宋看到周嘉盛防着穆从白打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你干嘛非要惹他。”

周嘉盛推了推眼镜,回道:“我没有,是他太小气了。”

他说完,穆从白果然又向他瞪来。

最后,这件事的结束是司越珩向周妈妈告了状,周妈妈打周嘉盛下塘去给穆从白采了一篮子莲蓬。

莲蓬采回来时乌云沉下来,本来剩下的最后一缕天光被压不见了,雷声轰响。

周嘉盛把篮子一起给了穆从白,又故意地说:“做人要大方一点,你叔叔才会喜欢,懂了吗?比如像我一样,吃你几颗,还你一篮子。”

穆从白根本不理他,抓着司越珩的手就要走。

“越珩,等一下,我妈今天又摘了菜吃不完,叫你去拿。”

司越珩怕等会儿雨下起来,让穆从白先把莲蓬拎回家,他去周家拿菜。

穆从白思考了半晌,留一句“叔叔等我”,然后拎起篮子跑了。

司越珩沿着路和周嘉盛走去周家,到的时候已经在开始滴雨,到了屋里周妈妈给他装了一大袋新鲜的蔬菜,看到要下雨让周嘉盛送他。

周嘉盛不愿意地说:“我送他那谁送我回来?”

周妈妈的巴掌拍来,他象征地把司越珩送到院子的大门口,在屋檐下雨已经彻底下起来。

周嘉盛要回去拿伞时,看到了雨中举着一把伞向他们走来的穆从白。

“叔叔。”

穆从白的声音穿过了雨声,小跑着到了司越珩面前,高高举起伞遮过他的头顶。

“我来接你了。”

司越珩已经想不起上一次下雨有人来接他是什么时候,他不由地眼中染起了笑意。

他把穆从白拉过来接住雨伞,将手里的菜递给穆从白拿,空出手搂住穆从白走进了雨幕里。

这场雨就这样连下了两天,没有等到堂嫂来,穆从白先病倒了。

司越珩这两天还在想下雨穆从白别生病了,睡觉前都去他房间叮嘱他盖好被子,关好窗户。

结果穆从白还是病了,病得比上次更严重。

他一觉醒来发现昨晚风雨雷电全部上齐,窗外的荷花倒下了一片,有所感应的去了穆从白房间,推开门就看到穆从白脸颊红成一片,卷缩成一团不停地咳嗽。

“穆从白?”

司越珩走到了床边坐下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他手抖落下来。

穆从白微微地睁开眼,可怜又委屈地叫了一声,“叔叔。”

司越珩已经开始熟练了,他上回给穆从白也买了两件外套,但当时想的时最多几个月穆从白就会走,外套都是夏天的,并不够厚。

“你等一下。”

司越珩碰了穆从白的脸,立即回房间去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了穆从白过敏的情况,外套拿来直接把穆从白从床上捞起来,裹在身上就抱起他出门。

这回他在出门的时候就给周嘉盛打了电话,周嘉盛骑着他爸的三轮车来接他们。

周嘉盛看到穆从白趴在司越珩怀里虚弱的样子,问司越珩,“又怎么回事?”

“和上次一样。”

司越珩已经主动抱着穆从白坐上了车,催周嘉盛快走。

到了卫生所还没有人来上班,周嘉盛检查了一番,让司越珩把穆从白带去病房,他去配药。

有过一次经验,司越珩很熟练地找到了干净的病床,但是穆从白比上回有了底气,直接不肯上去,要赖在他怀里。

他不想再抱这么大个崽子几个小时,可是穆从白完完全全贴在他怀里,小声又虚弱地说:“叔叔,我怕冷。”

周嘉盛配好药到病房,看到司越珩又坐在椅子里抱着穆从白,他“啧”了一声,走过去问:“就这样打?”

司越珩没有说话,握着穆从白的手放平到了旁边的病床上。

周嘉盛觉得司越珩已经完全被穆从白驯服了,穆从白这回大概真的没了精神,乖乖地让他扎好了输液针,把脸凑在司越珩的颈间撒娇地哼了两声,和拿刀追他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他沉默地收好东西,去拿了一个靠枕回来,站到司越珩面前。

司越珩看到靠枕止不住惊讶,他认识周嘉盛这么久,周嘉盛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体贴过,脱口而出,“你不会在枕头里藏了针。”

“不要拉倒。”

“我要。”

司越珩叫住了周嘉盛,但他抱着穆从白没办法放靠枕,用眼神示意周嘉盛帮忙。

“你们可真烦啊!”

周嘉盛满是不耐的语气,但还是把靠枕给司越珩放到背后,还问他怎么样,司越珩不满意他又不耐烦地调整。

终于司越珩说了满意,他在旁边的病床坐下,观察着椅子上的两人说:“他两次肺炎相隔时间这么短,又过敏,最好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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