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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做什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他仍没有睡着,伸手拿起手机,随便乱点到朋友圈乱翻,忽然看到有人发了论文获奖的照片,下面全是他认识的人在恭喜,甚至有人提到了他。
——要不是司越珩退学,这次获奖的本来该是他。
司越珩蓦地扔开了手机,闭起眼睛强行睡觉,他以为还是会睡不着,结果再醒来天都快黑了,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你好,有人在吗?”
镇上都是相互认识的人,白天少有关大门的,司越珩出去就看到了送洗衣机的工人在院子里。
工头往屋里探头,看到司越珩下意识打量起来,一瞬间以为看到了明星。
“请问你是不是司先生?订洗衣机的是这里吧?”
司越珩看到了大门外的小货车,反问:“是两台洗衣机,对吧?”
工头又打量起司越珩,不明白什么家庭要买两台一样的洗衣机,回道:“对,要放到哪里?”
司越珩带工头去看了位置,确定能装下两台洗衣机才叫了其他工人把洗衣机抬进去。
洗衣房设计的只有一个洗衣机的位置,两台洗衣机勉强能装进去,但没有原来的设计好看了。
经理帮买的洗衣液和消毒液也一起送到了洗衣房,司越珩送走了工人,回去先研究了洗衣液的成分,确定没有刺激性物质,才把早上的衣服洗了。
洗的时候特意把穆从白的衣服分出来,两个洗衣机分开洗。
他洗了才看到穆从白站在门外面,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于是招了招手。
“过来。”
穆从白非常听话地过去了,司越珩就指着两台洗衣机说:“左边这台是我用的,右边这台是你用的,以后洗衣服就归你了,不要用混了,不然容易过敏。知道吗?”
他一眼不眨盯着司越珩思考了半晌,看着司越珩指给他的洗衣机,“这是你送给我的?”
谁会给一个小孩送洗衣机,不过多的这台洗衣机也确实是因为穆从白买的。
他点头说:“送你的,归你了。”
穆从白不知道忽然在乐什么,眼中跃出了明显的笑意。
司越珩奇怪地看着他,见他忽然回去茶室里,片刻拿了本子和一只笔过来,趴在洗衣机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凑近一看,对穆从白的字惊讶了。
穆从白上学早也最多初中,字却写得非常漂亮,一笔一画如他的人一样十分精致,不像一个十多岁孩子写出来的。
写完后穆从白放下笔,从本子上把名字撕下来,要往洗衣机上贴。
司越珩终于看懂了,穆从白是要给属于他的洗衣机写自己的名字。
但准备不充分,歪着脑袋正在想怎么贴上去,吃饭优雅得不发出响声的小公子竟然准备用口水。
他看不下去,去找出了多年前的透明胶带,拿回去发现穆从白像是知道他去找什么了,正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用口水。
司越珩莫名觉得被这小孩拿捏了,把胶带扔过去说:“自己贴。”
穆从白捡起胶布把名字贴上去,司越珩觉得他的动作过于利落,一般这么大的孩子做事总是会有些多余的动作,比比划划,可穆从白上手一下停顿都没有,而且贴得整齐又漂亮。
贴完了自己的名字,穆从白又重新拿起本子写起来。
司越珩好奇他还要写什么,凑过去发现穆从白写的是他的名字,依然很漂亮的字迹。
他开始相信穆从白是真的字写得好,而不是练过名字。
写完后穆从白贴到了另一台洗衣机上,然后转身对着司越珩微微一笑。
司越珩莫名觉得穆从白多了几分可爱,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你是小狗吗?到处打标记。”
穆从白的表情变得鲜活起来,“我的东西都要打上我的标记。”
司越珩又被他逗笑了,小孩子大约都喜欢分你的我的。他好奇地问:“你之前上几年级了?谁教你写的字?”
穆从白两只手贴着脸上被捏过的地方揉了揉,望着司越珩回答:“没有上过。”
“没上过学?”司越珩眼中的怀疑跃出来,穆从白难得地向他解释,“以前都是我妈妈在家里教我的。”
司越珩突然想起司婧姗说的,穆从白的母亲和司雁钦是在留学时认识的,司雁钦留学的学校是世界TOP榜上的,所以穆从白的母亲肯定不可能是随便进去的。
他不自觉又细细看穆从白的脸,与司雁钦一点相似也没有,都随母亲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漂亮,穆从白吃饭的礼仪多半也是她教的。
一个漂亮有学识又有教养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司雁钦的情人?还婚外生子,甘愿被藏起来?
“叔叔,怎么了?”
穆从白突然问,司越珩怕这些事是穆从白的禁忌,没有问出来,只说:“没什么,该做晚饭了。”
穆从白立即凑到他面前,乖得像只讨人欢心的小狗一样说:“我可以帮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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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讨好
# 009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小宋今天加班来晚了,进门就抱歉地说:“今天杨舅爷家占地的赔款下来,他硬说是少给了,扯到现在。”
司越珩一边左手搅着锅里的面条,一边盯着穆从白切蒜,同时回答小宋,“你也没吃吧?我都煮了。”
小宋走进厨房猛然惊住双眼,半天不见,司越珩和穆从白的关系变好了,甚至穆从白都变得温驯乖巧起来,司越珩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记得最开始见到穆从白,为了赶他们走,甚至对他们提起了菜刀,把他和支书都吓得不轻。
厨房飘满了香味,小宋的注意从穆从白身上移开,才注意到像战场一样的灶台。
司越珩做的大概是杂酱面,杂酱炒得很香,但大概一只手很不好操作,整个灶台弄得乱七八糟。
小宋不禁说:“要不剩下的我来吧。”
只差把面挑进碗里,司越珩只有左手确实操作不过来,同意地让开,专心指导穆从白切蒜。
穆从白切得很没有章法,但司越珩发现他的手特别稳,又一次没忍住想这孩子可能真是个外科的好苗子。
最终,司越珩什么也没说,看着穆从白切完了蒜。
小宋煮好面上桌,再次观察起了另外两人,确实关系变好了,穆从白虽然还是不理他,但是会跟司越珩说话了。
吃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