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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代价,琴酒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身体发生了异变,从原先的成年体被倒回到了四五岁的样子,柔弱又可怜,琴酒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无助又可悲的自己,缩在被火舌舔舐吞噬着一切可燃物的房间角落,被挡在两位哥哥的身后。
身体的回溯似乎将意志力也带回了过去,在这个世界某个国家的贫民窟里,琴酒夜夜做着那个梦。
梦魇之所以被称之为梦魇,那是因为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可是为什么最后却要让他在被惊醒之前看见那个照亮了地狱、驱散了魔鬼的纯白之星。
【没有必要害怕。】
这场前面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地狱的场面却在最后百分之一将他拉回了人间,也就是那百分之一,支撑着琴酒……应该说如今的黑泽阵清醒的理智的活到现在,那是一位极度优秀的首领,她几乎成为了一种心灵依托、一种灵魂支柱,不管身在何处,似乎想起她,内心与意志就会变得异常明朗。
也是因为那一天,琴酒对于特异部那身标志性的纯白制服印象极深,衣边、花纹、袖章、肩徽……连同这身制服所带来的荣誉与光辉,他都铭记着。
于是开启了作为杀手的第二人生时,琴酒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他别无选择,同时这也是他的选择,以年幼脆弱的身躯出现在那种地方,保全自己和生存都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更不要说什么还要在不杀人的前提下。
他们不死,那么死的就是他,于是琴酒果断选择前者,就像是杀死那些特异生物一样杀死那些丑恶的人,不需要任何感情,他也无法对此产生任何情绪,这大概就是他的本性吧。
所以饶了他吧,被自己的同事和血亲押送进监狱什么的。
走出一段距离,琴酒从口袋里拿出自己那包JILOISES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随着星火慢慢燃尽烟草落下灰黑的余烬,琴酒长舒了一口气,和自己的二哥几乎是一模一样却更加冰冷阴鸷的祖母绿眼睛随着烟雾的散去,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冷彻。
黑衣组织里的成员但凡是见过琴酒的人,都觉得他是个无情无欲的杀人机器,是几乎全能的杀手,不管男女在他眼里似乎都是下一秒可能会躺进坟墓里的一具尸体。
至少贝尔摩德亲身实践出这个男人完全没有那种欲望,就连那一贯抽着的牌子烟和爱车保时捷356A或许需要时都能被他毫不留恋的舍弃吧,也不知道这样的家伙还有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情绪和需求,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就不要说什么理想型了吧。
——走吧。
倘若那家伙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么就直接解决掉好了,不然可就太惹他心烦了。
琴酒满不在乎的心想着。
“那家店的蛋糕超级好吃哦!”
“真的?那我们等会儿就去试试看!”
一旁经过的少女们雀跃着像是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今日的行程,琴酒并不在意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如何,正如同他不在乎这些人的生命一样,他可以如同呼吸一般轻易夺走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尽管如此,微微侧目的视线却无意的落在了那位与他擦肩而过的少女的背影上一瞬。
真是相当蓬软卷翘的头发,就是不够长不够黑,是染了发吧,否则他会很乐意将这颗头颅割下来摆在家中做观赏。
他现在的心理状态说不上很好,琴酒对此心知肚明,为什么要要求一个杀手心理健康呢,他已经没救了。
【小阵。】
……无药可救。
所以这该死的虚假的自我保护机制什么时候能从他大脑中剔去,这只会让琴酒觉得烦不胜烦。
琴酒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了一下,从网上的信息推理出了中原神大致的行程和可能会在的地方后他打算回安全屋休整一下,比如给自己的伯.莱.塔多带几发弹匣或是带一把有放血槽的军刀。
今天出来,琴酒没有让伏特加跟着,毕竟要做的事不是伏特加能知道的,即便这个搭档是个憨的,在他看来只会开车,不过不正因如此,伏特加才能跟在琴酒身边活这么久,还是活蹦乱跳的。
看了一眼自己养在鱼缸里的海月水母,确认它们的状态很好并悠哉悠哉的在他精心设计好的鱼缸里浮游着,琴酒才出门了。
对于琴酒的到访,中原神毫不意外,应该说他就等着这一刻。
一张照片、一个合金手提箱,问题解决。
那张照片并不适合被琴酒拿着,毕竟那张照片的背景是种花特异情报局,照片里那个曾经名字是玄阵的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行动部装束,唤起了琴酒有些遥远的记忆,他打开手提箱,琴酒看着里面不限于枪械、药剂等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技术产物,暂且没有管它们,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使用它们,科技断层太大太久了。
然后琴酒毫不犹豫将最里层打开。
三封信,两封应该是毫无疑问属于他那两位哥哥的,那么第三封……
琴酒拿起第三封信,翻过一面,看着左下角的署名,瞳孔骤然一缩,他的情绪变得十分动荡,手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激动又兴奋,却又分外小心的想要打开信封上的蜡封,以至于他花上了好半天的功夫。
[致小阵]
没错了,这个字迹!没错了,这个感觉!没错了,这个气味!
中原神坐在经纪公司给他安排的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托腮看着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哥哥的信丢在一边,先看起了第三封信,他看出来了,那绝对就是他可爱可亲的妈咪写的。
看完信,银发男人按照信纸原本的折痕叠回去并放回信封里,这才去打开另外两个信封。
[但愿你能在那个世界过得不错,那位大人回来了,我想你会因为这个消息感到开心,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兄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便不看落尾的署名,琴酒也知道这一定是大哥白符的,几乎空白的信纸上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信封却算不上薄,原因似乎让琴酒意识到了什么,他将信封里其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拍立得的照片,好几张,是记忆中那位笑容温柔治愈的大人,她提着裙摆向着镜头优雅行礼的画面、坐在花园里吃着蛋糕休息的画面、和其他下属严肃讨论事情的画面、坐在办公桌后工作的画面。
真是久违了,那位大人的拍立得周边,但这种东西已经不适合再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了——心里这样想着,琴酒收好这些照片,面不改色的将其放进自己大衣里侧的暗袋里。
说起来他过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自己屋子里的周边恐怕都作为‘遗产’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了吧,啧。
打开最后一个信封,对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