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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没臊的在一起,白头到老,连死都要埋一起?”

余真的语气并未显得多么咄咄逼人,反而是冷静到有些麻木。

“小真,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祁宴深急着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什么意思,我并不想知道。”

余真把门开了,“除了王小妮的事,其他的时候,我并不想与你有过多的交流,你走吧。”

祁宴深再次吃了次闭门羹,被余真丢出了门外。

他没法,只能把气撒在别的东西身上,用鞋尖踢了踢外边的小石子,恼羞成怒,“几日不见,你脾气真是见涨啊........”

“除了我,谁还能忍你这驴脾气。”

祁宴深去找了苏杨,手也没空着,还带了不少的礼品。

苏杨还在病房里休息,生了场病,又做了次大手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容病态,眉毛下搭,眼神也昏昏无神的,显得空洞。

见到祁宴深后,他恢复了点精神气,但还是显得有气无力的,“祁宴深,你来干什么?”

祁宴深将礼品,放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往旁边的陪护椅迈了腿,“咵”的一下,坐了上去。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生病了,我来看看,怎么了?”

祁宴深说的客客气气。

苏杨笑了,那张黯淡无光的脸,却没因这个笑,而增添些色彩,仿佛在无形中罩上了层淡淡的寒霜,显得了无生趣,他呼吸沉重,一眼看穿了对方,“得了,祁宴深,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有事情就说吧。”

祁宴深眉头一锁,神态显得冷冰冰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杨不懂他的莫名关心,总觉得心悸,“不劳你费心,好多了。”

苏杨其实也没想到他能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日子,他在痛苦中没了意识,早已有了赴死的准备。

只不过这个过程,着实太过于煎熬。

祁宴深笑,往他身上瞥去,“别人的肾,用的还习惯吗?”

苏杨显得不自在,却还得故作平静。

“祁宴深,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别给我兜圈子了。”

过了两秒后,祁宴深才重新开了口,“你知道你这颗肾,是谁捐给你的吗?还能用的如此自在。”

苏杨脸色变换了下,凝了下眉,“是前段日子,一个爱心组织给匹配成功的肾源。你别跟我说,是你背地里当好人,给我捐的。”

祁宴深为他的突发奇想,不禁笑出了声。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也没好到这种地步上,我要给你捐肾,太夸张了。”

“那你干嘛又要问我这事。”

苏杨垂了眼睫,面上倦怠之意。

病是好了,但是心爱之人,离他远去。

这无异于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祁宴深面色忽的凝重了下来,阐述着事情的真相,没再隐瞒,“你们苏家是给余真什么好处了,能让他当这么一个烂好人,暗地里给你偷偷捐肾,差点没了半条命。”

似乎是为对方出气,他又加了句,“当初是你们苏家不要他的,现在你们又有什么脸面,让他为你们拿命办事。”

“什么?”

苏杨有点不敢相信,直了眼。

这完全跟他父亲,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爸说,当初他去找过余真了,去求他给我移植颗肾,但是他怎么都不愿意,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宴深打断了。

祁宴深一把揪起他病服的领口,压在嗓子眼的声音拔高了不少,怒不可遏道:“你以为哪个大冤种活的好好的,没事会给你捐肾,除了他这个傻瓜,还有谁?”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上,苏杨,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知道,他是你弟弟。”

苏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却难受,他甩了祁宴深拽着自己领口的手,没心没肺的说,“我也救了他一命,这样算扯清了。”

祁宴深没顾他的病情,往他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你活该得这病,苏杨,在这埋汰谁呢。”

“你少在那里逞英雄,祁宴深,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之前是谁,使尽了手段,把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差点都活不下去了,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苏杨吐了口嘴里含着的血,狼狈凌乱的扬了受损的面孔,不甘的说,“要论谁比较畜生,谁不是人,我看比不顾你。”

“苏杨,别逼我动手打你。”

祁宴深将拳头收了回来,想着苏杨说的也没毛病,戳了心窝子,也没再跟对方继续对峙下去。

“苏杨,就算我再畜生,再不是个人,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被对方这么一闹腾,苏杨手背上的针头都跑了,从肉里给扯了出来,疼的他脸色发青。

低头一看,血从都滚了不少出来。

他冷哼,咬着牙说,“祁宴深,你现在这假惺惺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恶心。”

“如果早点让我知道,余真是我的亲弟弟,当初我是怎么样阻止反对,也绝对不会让你碰他一根汗毛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下卷二十三 余真知道王小妮去世的消息

余真回了店,林玲比他早到了会儿。

接了笔大单子,林玲笑的合不拢嘴,急着跟他分享,笑嘻嘻的说,“小真哥,有人订了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呢,我已经在包了,估摸晚点就能送过去。”

余真过去帮她包扎花束,两人开始忙前忙后的。

林玲为昨晚要表白的事而感到抱歉,一对上余真的眼神,就感觉着实不太好意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真挚的致歉着,“小真哥,昨晚的事,真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家庭了。”

余真长得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一样,林玲怎么能想到对方不仅有家室了,还有了个娃。

余真也没多想,小姑娘情窦初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对小姑娘笑了笑,以长辈的眼光说道:“没事,你还小,以后上了大学,大学里有大把的男孩子,可以让你挑呢,总有你喜欢的。”

林玲倒是好奇了起来,问他,“老板,那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此话一出。

他的脑海里倒是有了些画面。

那些支离破碎,走马观灯场景,宛如玻璃碎片,块块扎入他的心脏。

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痛感。

余真语重心长,“是个很好的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无尽的遗憾和叹惋。

林玲听出他不对劲的情绪,也没再追问下去。

因为暂时叫不到外卖员,余真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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