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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后,他才认真的回了靳迟,难以隐忍情绪的说,“不管男的女的,小名都叫小橘子吧。”

第一百零七章 下卷十二 祁宴深和靳迟为夺孩子打架

靳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只要余真说啥,他都答应。

某天,保姆生病了,靳迟便干起了活,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他开了余真屋头的柜子,无意中看到了包里的卡。

里面有张银行卡,卡上还贴了张纸条。

“送给小橘子的。”

靳迟怔了下,他将卡握在指间捏紧了,黑压压的睫毛直往下煽着,开始揣摩着余真的心思。

那晚,他问余真,如果要给孩子取个小名。

你会取什么?

余真也没反感这个话题,跟他说要给孩子取个小名,叫小橘子。

而他现在看到的这张卡,是余真为他未出生的小孩准备的。

那就说明,余真也并非是那么讨厌自己肚中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只是嘴硬罢了。

不然为什么要给“小橘子”存钱呢。

想到这,靳迟笑了,也对,哪个做父母的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靳迟将卡重新塞回了包里,比刚才更有动力的打扫起了卫生。

到了客厅,他甩着拖把,在地板上晃来晃去,不小心挡了余真的视线。

到了孕期,人越发的没耐心,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感到异常的烦躁。

余真用鞋尖踢了踢,不耐烦道:“让开,挡住我看电视了。”

靳迟哈了腰,突然蹲在他面前,眯着眼睛傻笑了下,张口说,“余真,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一对吗?”

余真听了他的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后,他才用手把人的脸拱开,“去给我倒杯水。”

“好勒,长官。”

靳迟把拖把往旁边一放,好心情的吹了小曲,走向厨房。

他们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接下来的几个月。

快要待产的那几天,余真被靳迟送到了医院里。

医生问,“剖腹产还是顺呢?”

靳迟没主意,余真听了后,淡淡道:“刨吧。”

生孩子这个过程,是无比煎熬的,更别说一个男人的盆骨,要比女人还要窄的多。

生育更加难上加难。

他早就为这幅畸形的身体,而感到无比的耻辱了,自然更不能接受自己的下.体,还要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去钻出一个血淋淋的孩子。

到了夜里,他肚子疼的不行,预感是要生了。

余真伸手往下探了探,摸了一手黏腻。

糟糕,是羊水破了。

他推了推睡在陪护床上的靳迟,出于本能的喊了声,“靳迟,你醒醒,我好像要生了........”

靳迟这几天照顾他,忙里忙外的特别累,但到了夜里也不敢真迷迷糊糊的睡去,怕余真有事,自己没来得及照应。

在梦里意识到有人在推他的手臂后,靳迟醒了。

他看人满脸是汗,脸色惨白,急忙摁了床边的呼叫钮,把院里的医生护士叫了来。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余真使劲掐了掐他的手臂,像是在说遗言,“靳迟,要是我真不小心要死了,就别让医生救我了。”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呢,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靳迟捏紧了他发凉的手,眼眶红的厉害,哽咽道:“我在外边等你和孩子一起出来。”

他早就想好了。

孩子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会尽全力去爱。

当成自己亲生的,去疼。

余真进了手术室,听着靳迟在耳边的絮叨声,越来越远。

他呼吸慢慢沉了下来。

在手术室打完全麻后,医生开始给他做手术,把孩子从割掉的肚皮里,给活生生抛出来。

长达快一小时的手术,说快也快,但是孩子一抛出来,险些没了气。

护士怎么打他的脚丫子,都不肯叫一声。

医生在外边说明了情况,说孩子体质不太好,要送到保温室里住一段时间。

要他们做好准备,孩子如果经过治疗后状况没有好转,可能会早夭了。

靳迟听完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胸口那块疼的让自己呼吸不上来。

小孩有事。

大人也有事。

做完剖腹产手术后,余真进了重症监护室。

快一星期了,人都没醒过来。

听到消息后,靳迟哭了,这些天他没少掉眼泪。

每天都两头跑,又是照顾大人,又是去看小孩。

再过了几天后,余真醒了。

只不过人醒后,眼睛似乎是有点看不清了,视力变得差。

左耳那边本来听力就不好,现在是彻底听不见声音了。

问了医生,医生说是做完手术后,留的后遗症。

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靳迟关捉急也没用,哭的眼睛红肿,趴在他床头,整个人眼袋乌沉,胡子拉渣的,看起来有多颓废就有多颓废,要多消沉有多消沉。

余真一句话也没讲,盯着上头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他躺在病床上,想着进了手术室的画面。

他疼的险些晕厥过去,全身都被冷汗浸的湿透,但却依稀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滚烫的婴儿,被医生从自己的肚子里,猛的落空拔了出去。

原来身体里的一块肉少了,是这种感觉。

靳迟怕他无聊,说了一大堆话。

一下扯到孩子,一下扯到以后的事情。

等他没力气讲了,余真才喑哑着嗓,很平静地说了声,“靳迟,我该走了。”

“你答应我的事,会做到的吧。”

靳迟望着他,眼中遍布血丝,含了泪,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真,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一滴泪从靳迟的眼中滑落,他垂了头,嗓子沙哑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鼻腔特别重,“是个男孩,特别可爱,长得很像你。”

靳迟怕他不高兴,没说孩子病危的事。

刚出生的时候,他见了孩子一面。

孩子全身都泛着乌紫的颜色,就在他的手心,可那小小的生命,见不着一点鲜活的力量,呼吸是那样微弱,薄薄的皮裹在软软的骨头上,连心脏声都差点听不见了。

靳迟一想到那个场面,不禁心如刀绞,鼻头又酸了几分下来。

昏迷了好几天伴随着发烧,余真喉咙干涩,一说话就漫了股血锈味,“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

看了这孩子一眼后,他怕自己会动摇。

会狠不下心来。

到时候又不想走了怎么办?

靳迟尊重余真的意愿,没再对他说几句劝服的话,闷声道:“行,你好好在医院养身体吧,到时候你想走了,我给你安排地方住。”

余真铁定了心,要跟他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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