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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谎。”
“三百万就值三百万的价格,我何必讹你。”
陈嘉伟实诚道:“我没这么多钱陪你玩,倒是谢谢你了,跟我说这些事。”
狗仔急了,改口道:“两百万也行。”
“就凭你这区区不值一提的爆料,能起到多少影响力。”
陈嘉伟没理他,“你爱爆料就爆料,反正早些年我也不是没给爆过。我这些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是白混的,身后的靠山硬着呢。”
狗仔咬牙切齿,冷哼着,“那你这次还真是要完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放了狠话。
“走着瞧。”
陈嘉伟在赌。
当晚,陈嘉伟为了后路,把能联系上的金.主都联系上了一遍。
他现在一想到余真的名字,头就疼的厉害。
陈嘉伟划动着手中的打火机,点了根烟,哆嗦着唇口不择言道:“贱人,当初就不应该手下留情,早知道把你杀了算了。”
....
余真睡不着觉,起床倒了杯水,打算吞颗安眠药。
他盯了盯上边的闹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些日子,他时常还是会做些连续不断的噩梦。
兴许是陈晓云疯了以后,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的场景。
但每每梦却不是做到这里就终止了。
余真一想到倒在血泊里的母亲,却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时,不禁心如刀绞。
陈晓云对他的爱,是畸形的,是扭曲的,是不健全的。
但他却又不得不去接受。
但这种破裂的亲情捆绑,砍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总是让自己带有钝感而又窒息的疼,却又无法去割舍。
又或者是那个带有腥甜血味的午后。
他兴致勃勃地去领成绩单,却从余德阳口中意外得知了母亲早已去世的消息。
如果重回一次,他也许不会那么冲动,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泄愤,去错手杀了余德阳。
就算后来的他要复仇,也应该在某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夜晚,用过期的酒精毒死对方。
想到这,余真推着抽屉的手,顿了下,药瓶里的药片,洒了一地。
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了回声。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余德阳也不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人了。
手早就脏了。
.....
好像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他的人生也不是趟双程列车,能够回头有机会再去来往一次。
再来一次,他能避免被陈晓云生下,避免被余德阳家暴,避免被临梓,陈嘉伟,靳迟,祁宴深这些人盯上吗?
避免变成一个杀人犯吗?
隔天夜晚。
陈嘉伟如期而至去了家娱乐场所,但不是原先那个。
想到了狗仔的话,他更加小心了起来,所以让人换了个场地。
跟平时玩的一样,都是些难以言表的玩意。
但陈嘉伟这次没敢喝里边的东西,借着上卫生间的缘由,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的一干二净了。
大佬们玩的尽兴了,便先放过他了,纷纷散了场,各回各家。
还剩个人没到场,陈嘉伟得等他到了,才能走。
都很晚了,他也感到有些困乏了。
但此刻,陈嘉伟却比以往都要疲倦,他眨巴了下眼,想打电话给经纪人。
但还没碰到手机,他人就往沙发上一躺,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对面架了个摄像头在开着现场直播,而他被人绑在了个架子上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身底下还摆了些尺度很大的情趣用品。
好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略,写了会被封】
经由此直播以后,他就被全网封杀了。
狗仔也如约,在自己的账号上发了相关爆料,将事情全抖了出来。
舆论风波的逆转,一下子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民警顺着ip地址,将几个人全带到了警局。
身上的药效还没过,陈嘉伟整个人还神志不清着。
一查,发现人确实有好几年的药瘾。
民警盯着他,眼熟的很,开口道:“好几年前,我们见过的,那时候你的尿检,就是阳性。”
“你爹当时还在,把你捞出去了,现在呢,看看谁来能捞你?”
陈嘉伟笑的眼泪直流,置若罔闻对方的冷嘲热讽,在他看来就是自以为是的正义罢了,“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民警跟着他一块笑了,说,“我们只相信证据。”
陈嘉伟觉得更可笑了,用着当时的语气问着,“怎么你现在升官了?一个月工资买得起我一双鞋了吗?能把我踩脚底下了。”
民警将笑容收回,云淡风轻道:“要是这次你进去了,托你的福,可能要升了。”
陈嘉伟没再讲话,只想到了一句话。
人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还有一句。
风水轮流转。
以前他不信,现在还有点中邪了,可能要信了。
出了事情后,公司跟陈嘉伟解了约,各大品牌方,投资方,也都纷纷撤下了跟他的合作。
本身就负债累累,现在还欠了不少的违约金。
陈嘉伟想,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他连律师都没钱请,这下更难翻案了。
现在摆出来的事实,就是他在磕完药后,跟人玩嗨了,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发疯,想靠着直播挣波流量。
就在陈嘉伟绝望之际,楚默来监狱探望他了。
他将身段摆低,哭的泪流满面,卑微地恳求着,“楚默,你救救我吧,这都是有人在背地里要陷害我,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知道的,就算我再疯,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啊!?”
楚默从喉腔发了点气音出来,语气冰冷:“现在你想回去重新当大明星,是不可能的,这也意味着,你赚不了钱,也还不了我的债了。”
他继续道:“怎么办,现在成了人尽皆知的臭婊子,谁还敢要你?”
“我说了,你要是挣不了钱,还不起我的债了,我就要把你送回夜总会重操旧业的。”
陈嘉伟眼眶血红的盯着他,死死地咬烂了下唇,“念在曾经的旧情上,你也该帮我一把的不是,至少我们也好过。”
“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默踢了踢他面前的铁栅栏,居高临下道:“当初我让你只呆在我身边,你听我的话了吗?如今走上这条路,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怪的了谁呢?”
“楚默,你要把我送回夜总会,我就自杀,我就去死,你到时候一分钱都捞不到。”
陈嘉伟被逼上了死路,打算以死威胁他。
楚默垂下细薄的眼皮,瞧了瞧,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冷冷道:“你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呢?我也不缺你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