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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征然抬眼,视线转移到了祁宴深手里的照相机,“你在拍什么?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故技重施威胁我,让我当你的狗,好好听你的话?”

他气的抓狂,那人却只是用手背,故作亲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视若无睹的嗤笑,“怎么,小真是生气了?”

在崩溃边缘徘徊,余真眼中满是恨意,最终他还是没了理智,将身子扑了过去,要抢对方手上的照相机。

他没抢到,祁宴深收了笑容,接着卡了自己的脖颈,往墙壁上撞了去。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却让他无法挣脱。

祁宴深将手中的照相机扔了,开始算账,“小真变坏了,都学会威胁人了?你倒是跟我好好讲讲,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我爸帮你逃跑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直视上对方的眼后,余真不计后果的置气道:“祁宴深,我都是跟你学的!”

当初对方使了那么恶劣的方式,让自己从此身败名裂,化为囚鸟困在他的身边。

而如今,他也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短暂的换来了一次人生自由。

余真能感受到对方手上的劲,一点点地在收紧。

有种要把自己掐死的感觉。

“好样的,我真是小瞧你了。”

祁宴深松了手,睨着他透着涨红的白脸,一副觉得自己养不熟,狼心狗肺的模样。

但他不想读懂对方复杂的眼神,以及任何莫名其妙的情绪。

祁宴深落了手劲,余真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捡起那个照相机,翻了翻里边的相片。

拍的都是背景图,根本没有一张他在里面的照片。

很明显,自己再一次被对方耍了。

他怒轰中烧,又气又恼,对着祁宴深的背影嘶吼,发泄着怒火,“我逃是因为我不想呆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只有一秒的时间,我都觉得恶心透顶,肮脏至极。”

?

话语一出,祁宴深顿了下,走到了对面的柜子前,对着他意味深长的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想跟我一起,会喜欢我,会爱我?还是觉得我恶心,想继续离开我?”

余真不解他的明知故问,墨瞳透过丝丝缕缕的幽怨之色。

他将抿着的唇打开,重复着刚才的口不择言。

祁宴深微微上扬,浅露戏弄之意,一字一顿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怎么总是这么不珍惜。”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他把门啪的开了。

在那一刻,余真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

因为在柜子里,他看到了他妈,陈晓云。

也不知陈晓云被关在里头多久了,只见她嘴头贴了封条说不得话,全身被绑的严实动弹不得,满脸是泪,神情涣散。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相似,都是那般的麻木,不可置信。

这明明是在噩梦里,才会有的场景,可当前却是那么真实的,惨烈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将近快一年的遮遮掩掩,他那么努力的瞒着陈晓云,告诉对方自己活的如何的好。

而此刻,这个恶劣,虚伪的谎言,却以了一种开膛破肚,直见血肉的残忍方式,被拆穿的如此不留余地。

陈晓云当场就疯了。

第八十四章 祁宴深被捅刀子

看到陈晓云被送走后,他像是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不得已逼急了性子,使出尖锐的爪子,往祁宴深身上一下下打了去。

祁宴深没躲,任由他使劲用拳头捶着自己发泄情绪,低头睨着对方的眼神,像极了在看自家正在撒泼的宠物。

“你看看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祁宴深,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

他无助而又崩溃的嘶吼着,泪水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淌落而下。

滚烫的温度,啪嗒啪嗒的掉在他的手背上,几乎要以一种灼烧血肉的程度,将皮肤钻出个洞来。

无限放大着肉眼看不到的疼痛。

他盯着祁宴深好整以暇,不为所动的冰冷面孔,揪紧了对方的领口扯了去,愈发溃不成提,“那是我妈,那可是我妈……你到底有没有心!有什么事冲我来,冲我来啊,为什么老是要拿无辜的人开刀。”

看着对方神志不清,浑身骇气的模样,祁宴深不动声色的弯着眼笑了笑,伸出骨节一点点地扣住了那人发抖颤栗的手指。

他面上温柔的笑意,却让余真看着阴森森的,显得是那样的冰冷无情。

视若无睹的看着自己被他逼到发疯的模样,很好玩吗?

眼见着祁宴深扣了扣他的肩膀,作为安抚似的用指尖摩挲了下,“小真乖啊,别生气了。”

“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会把你妈送到最好的精神病院里,找人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听着对方轻柔的嗓音,再对上那双幽深平静,毫无波澜可言的眼眸,他更加气的发抖,眼眶血红,挣脱开对方加持在自己身上的蛮力,“你这个疯子!我妈是个正常人,你怎么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哦?有没有精神病,你说了不算,医生说了才算数。”

此时祁宴深的话像是坏掉的老式播音器,字字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播放着,冲击着,震的耳蜗刺痛无比。

只要一想起陈晓云被活生生逼疯的模样,余真不经头痛欲裂,神经错乱如麻。

他无法再冷静,用手指着祁宴深就开骂,“祁宴深你他妈的才最有病,少出来祸害人了,你怎么不去精神病院里呆着!”

听到对方绷不住火气,少见的辱骂后,祁宴深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浅露白牙暗谙道:“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害羞了,连话都说不齐。”

“怎么现在都会骂脏话了。”

祁宴深将手浅浅抄进兜里,朝他走近,却有种要把人往角落里逼仄的压迫感。

对方低着下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丝,贴近道:“真可爱。”

温热的呼吸喷薄到皮肤上,余真震的一身鸡皮疙瘩,他将攥紧的拳头松了开来,推了推他的胸膛,冷冷道:“别碰我!”

下巴被钳了起来,他与祁宴深对视。

对方的面上不再带着笑意,透了些阴冷,“给你点台阶就下,再闹我可没好脾气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被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和仇恨彻底滋生了出来,余真用手将自己耳边的助听器摘了,死命的捂住耳朵,试图去抵挡外界传来的一切杂音。

他胸口剧烈起伏,连气都喘不上来,但仍旧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面前的人嘶吼着,“祁宴深,我真是恨透你了,你最好把我杀了吧。”

见他抓狂,祁宴深弯腰,将那个助听器捡了起来,细细擦拭了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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