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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外边忙,迟早要累坏了。”
余真阖了阖眼,毫无困意。
他转头对王小妮温柔的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抚着,“我是男孩子,吃点苦没事的。”
下一秒,余真又略感懊恼的叹了口气,“只是不能让你过得好点,我有点愧疚。”
王小妮握紧了他的手,眼睛里忽的闪了些泪光出来,“余真,我可以……”
“可以跟你一辈子的。”
她声音小了下来,“就是你别嫌我麻烦,不要我就行。”
余真怔了下,全身像是被电流触了下。
他脸有点烫,喉咙突然堵的厉害,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王小妮趴在他耳边说了句,“其实,这段日子,我们很像在私奔呢。”
她有点开心地笑了笑,说完后又忙着将身子缩了回去。
余真勾了勾嘴角,眉眼弯了起来,这些天在上面凝聚的愁苦之气,顿时散了散。
他对着王小妮的背影盯了盯,伸出手隔空探了下,但过了两秒后,立马又没了动作和下语。
面上欣喜的表情,重新恢复回了刚才的凝重,复杂。
隔天。
店里重新来了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妹子。
见着他的第一眼,对方就趁着休息时间,向自己表了白。
余真往后退了去。
妹子凑过来问他,“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呢。”
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认出自己,所以他一天到晚除了吃饭以外都是带着口罩的,不管有多闷热,都不脱下来。
余真不想让对方再接近自己,只好撒了谎,“我其实有呼吸道方面的疾病,可能会传染给别人,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妹子惊了下,睁圆了眼,“啊?”
被婉拒后她有点伤心,趁着余真在午休摘下口罩吃饭的时候,顺手用手机拍了张他在楼道的侧脸照。
贴了几个标签,配了个伤感的文案后,她将照片做成视频,上传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
#失恋日记#帅哥#青春#绝美侧颜#暗恋
猫猫日常:小喵今天摘到自己喜欢的星星了吗?
回答:没有,星星跑了。
下班后,妹子无精打采地打开了手机,却意外地发现账号炸了,不管是粉丝数,点赞量还是评论条,每个都达到了999+。
祁宴深去了外地。
公安局内。
他捏着张照片往对面递了过去,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语气也平静着很,听不出什么情绪,“张局长,你瞧瞧,这人看着眼不眼熟?”
盯着上面的照片,张局长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路过的民警瞥了眼,顿时将眼放光了,“这人,我见过。”
“哦?”
祁宴深压着喉咙发了声,“在哪见过?”
民警指了指照片上面的那张脸,说道:“我们最近抓了个连环奸、杀犯,那时候这个男孩子在场,我们派了人要找他来录个口供,结果没想到这人二话不说跑了。”
“他跟那差点遇害的女孩子认识,两人在作为案发场地的小村庄里呆过一段时间。听村民说,他们是从外地来的,后面我们就去对了下身份,发现信息都是假的。”
祁宴深扬了下嘴角,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眼底的骇意却深不见底,生出了点冷,“既然跟这么大的案子有关联,怎么能轻易放人走呢。”
张局长板正的笑了笑,回他,“是。”
民警挑了挑眉毛,调侃的说,“就是可惜了,这小孩倒是反侦查能力强,到现在都没什么下落呢。”
语毕,祁宴深将手机推了出去,戏谑,“你们警察,是关顾着在现实中办案,都不上网?”
……
视频爆火了以后,店里被围得水泄不通。
狂热的小迷妹慕名而来,有些为了见见人的真容,还特地从外地订了车票过来。
看到外边这么多人,余真人傻了。
他抢过妹子的手机,对着屏幕上面的视频,快速地点了下删除键。
妹子慌了,见着他不领情,火急火燎的模样后,不由得着急的问,“怎么了?火了不好吗?你不是缺钱,以后可以在网上开个账号直播卖货赚钱啊!”
真是害惨他了。
来不及解释,余真急忙去更衣室换下了工作服,打算从后门溜走。
但还没等走出半步,他的路给堵死了。
外边停了辆警车,冲下来三四个穿着警服的人,拿着铁拷往他的手腕往墙壁上摁去,“我们接到起案子跟你有关系,请配合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众目睽睽之下,余真脸色白了。
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眼,对着他不留余地的拍了个遍。
被扣在拘留所内,他作为当晚的目击证人,录了个口供。
录完后,他对民警有点恳切说道:“请问录完后,可以放我走了吗?”
呆在这越久,他越紧张。
民警对上他清亮的眼,问,“你这几个月,为什么要用着假身份在社会上谋取生计,不知道这样是不合法的吗。”
余真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有点冷了下来,连指尖都透上了凉意。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见他缄口不言,民警也没再过问,说,“情节也不算严重,那你先在这呆会吧,我联系下你的家人,过来交点罚金保释你,就可以回去了。”
余真摇了摇头,咬紧了牙关,“我没家人,你不用联系了。”
话语一落,门外走进来了个身形高挑,宽肩窄腰的俊美男人。
余真盯着对面黑压压的影子,惶恐地掀着眼皮抬头。
他瞳孔一震,心脏在胸腔里猛然跳的厉害,像是见到了地府里凶神恶煞的鬼阎王。
祁宴深眼眸微眯,从喉腔深处溢出一声低哑的笑出来,意味深长道:“小真,你哪里没家人了,这不哥马上就来接你回家了。”
一对上那双笑眯眯的眼,余真害怕的哆嗦着唇往后退去,他红着眼对民警不堪重负地说,“我不认识这人,你把我关在这吧,关多久都没事,我也不出去了,安心当个劳改犯。”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余真险些觉得自己,要永永远远地忘记这人了。
可如今这么一见,他却是不由自主,由内而外地起了痛苦的应激反应,就像是被剥了皮肤的牛蛙,给扔进了实验室里的硫酸里泡着,止不住的屈伸着四肢垂死挣扎。
见对方有了动静,祁宴深加深了唇边的笑意,过去掐紧了他抖动的肩膀,如攥着一只正在扑棱的飞蛾,亲昵道:“小真在外边野坏了,不认我了?”
余真撇了撇手臂,避开对方使在自己身上的肢体动作。
他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见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