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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揪的紧。du,jia,wen,tao

兴许是试探,但余真这反应,也验证了靳迟的猜想,他不解人意的逼问着,“考虑好了吗?是要跟我当同桌,还是要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第二十三章 身上都是伤

“反正你也不喜欢王小妮,就算不跟她坐一块,又有什么关系?”

靳迟故意挑衅,刺激道。

再三思索后,余真忍痛割肉,盯着靳迟轻飘飘的说,“那就这样。”

他向来不敢惹事,就连生气的时候,声音都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偶尔会有点情绪,但也跟猫用爪子挠人一样,不痛不痒。

“等会儿我就跟班主任说,让你搬过来。”

靳迟虽坏,但是也心细,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堪称游刃有余,十分擅长拿捏玩弄人。

这两年下来,真的也是把他咬的死死的。

像条疯狗。

余真有种欲哭无泪的酸涩感,胸口那块堵的厉害,他沙哑着嗓子回道:“好。”

上课铃声响了,他走回位子,不知如何跟王小妮提起换座位的事,一整节课下来,都心不在焉的。

王小妮看出端倪,问他,“余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看到那双和善温柔,带着关心的眸子,余真心如刀绞,但还是选择了去跟王小妮坦白。

“小妮,我可能要换座位了。”

王小妮想起刚才靳迟把余真叫过去的事,不禁猜想道:“是靳迟叫你换的吗?”

犹豫了下后,余真才想出了最合理的说法,接着有条有理的扯着谎言,“班主任叫我扶持一下班里的差生,所以才打算调位置。”

王小妮有点气,呢喃着,“那靳迟成绩差关你什么事?而且他以前老是跟陈嘉伟一起欺负你,干嘛要帮他。”

“余真,要是你不好意思拒绝,我替你去跟老班说吧。”

王小妮被蒙在鼓里,自然不知道余真的处境。

两人小声的窃窃私语,引起了老师的注意,但见他们平时表现都不错,也没说些重话,只是提醒了下,“别讲了,好好听课。”

有个男生嘴贱,插了一句,“王小妮跟余真在谈恋爱呢,老师你别打扰他们。”

声音不大,但却让他们成为了全班的焦点,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王小妮被这么一调侃,顿时脸红的厉害,她扭头,把书扔到那个男生的头上,骂道:“是不是有病!”

男生手疾眼快,将书一把握住,贱兮兮的笑,“嘿嘿,扔不到我。”

听到“谈恋爱”那三个字后,余真的反应也有点大。

这一切,都被身后视为旁观者的靳迟,看的清清楚楚。

下课后,靳迟往办公室走去,迎面却撞到一位满脸热泪的妇人,正往教室那个方向急匆匆地走去。

但他没在意是谁。

等跟班主任提议过后,靳迟重返回去,只看到走廊处被堵的水泄不通,不少学生凑了上去看热闹。

刚想走,他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了道崩溃的嘶哑声。

是余真在辩解,“不是我,阿姨,真不是我打的徐秋白。”

靳迟这么仔细一瞧,才发现刚才那个妇人,是徐秋白的母亲。

徐秋白他妈走了上去,死死地拽着余真的手臂不放,她双目猩红,唾沫飞扬的怒吼道:“我儿子在没跟你打架之前都还好好的,昨天却突然在屋里头割腕自杀了,今早去医院检查,身上还都是伤.......”

第二十四章 你连狗都不如

徐秋白自杀了?

余真有点不敢置信,怔在原地。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讲话了?是不是你干的!”

女人发了疯似的扬起手,神志不清地往他身上打去。

作为防护,余真下意识地掐住她的手臂,为了挣脱只能将其往后推了去。

女人失了惯性,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昨天的场景宛如破碎的梦,却还仍旧历历在目,在少年们故作玩弄的羞辱和嘲讽下,他被徐秋白硬生生的挨了十巴掌。

最后对方是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却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两人的友情,也到此为止,撕个粉碎。

眨巴了下眼,视线却陷入一片混沌,他面色煞白,喉腔泛起酸水,“不是我。”

女人撑着手臂爬了起来,再次将罪责全揽到他的身上,不屈不挠的怒吼,“不是你,那是谁?你们平时关系不是很好?你肯定知道!”

长指甲撵入肩膀,那里几乎没什么脂肪的保护,很容易扣到骨头里边去,刺痛感也因此一触即发。

“我不知道。”

他没选择说出实情,低垂着灰扑扑的眸,语调跟着一起没了起伏。

女人伤心欲绝,自言自语的抱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宝贝疼了十几年,说自杀就自杀,还被打的遍体鳞伤,呜呜……”

众目睽睽下,他又陷入了一阵舆论风波中。

女人哭的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这时一道较为高大出挑的身影,极为夺目的从绰绰人影中走了过来。

靳迟睨着双眼,瞳孔笼上层寒意,接着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大妈,你要报案,去警察局,别来这闹事。”

他又加了句,猝然暗暗道:“真的很丢人。”

“再说,是你儿子承受不住压力想自杀,怪得了谁。”

形销骨立的女人,睁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跟恶鬼锁魂似的瞪了过去,“你说什么?你个畜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靳迟抓了个正着。

借此机会,他故意凑近了距离,淡漠的笑着,阐述着惨绝人寰的事实,将真相说了出来,“欺负你儿子的人,是我。”

女人双目霎时无神且空洞,张着大大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点喑哑的气音,抽抽搭搭的缩着喉咙发声,“你……你……你……”

她气的晕厥过去,当场倒地。

此刻,在拥挤的潮流中,靳迟抓着他的手,离开了混乱的现场,一路逆流。

某个无人的角落。

他甩开了靳迟的手,却又被对方猛的下拽着头发,摁倒在一旁的墙壁上,用沉重的骨骼死死地压着。

“你耍什么脾气?我帮了你,还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是条狗,也得朝我摇摇尾巴了吧。”

他知道对方话里有话,着实是在侮辱自己罢了。

见余真如此执拗,宁愿咬着牙往肚子里吞,也不愿意跟他讲上一句话,靳迟又紧接着阴狠道:“你连狗都不如。”

这些人无论干什么,永远都问心无愧,哪怕是真的闹出人命来,也觉得无济于事。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命好到连干坏事,都有人在后面撑腰,帮忙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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