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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缸子里飘来荡去,谁也不让谁。当付临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文仲青牵着走的时候,有些懊恼地下了病床。

“干嘛去?”文仲青看着他穿上蓝色可爱熊拖鞋,紧张地换上了自己的跑鞋。

付临郁闷着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去厕所,要来吗?”

“你可以不用下床的。”文仲青口不择言,目光有意无意地瞟过床底的一次性便壶。

付临一次都没在他面前用过那玩意,他不知道面子对付临竟然如此重要。文仲青发表了一次高论之后,又跟到了厕所门口:“你一说我也想进去了。”

付临很有收回上句话的冲动,没等文仲青进去,砰地一声关了门。

文仲青吃了声响,在门口发牢骚道:“开门,不让我进去我就破门了。”

“…………”

厕所里哗哗的水声响起,付临冲了把脸,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直到文仲青暴力破门的时候,付临脸上还挂着水,被门口的响声吓得丢了魂。

文某人霸气入厕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可看,只看到付临一脸水滴地瞪着他。

“青,弄坏了门得赔的。”

“嗯。”文仲青兴趣缺缺,忽然没了生气。“你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两人之前有口头的雇佣关系,文仲青保护付临的安全,付临给相应的薪水。这时候的意思就是要付临负责给钱了。雇主显然没想到这个属下这么“豪横”,用毛巾无声地擦了擦脸。

“是你邀请我进来的。”文仲青非但不知悔改,还一脸痞相。

“嗯,好。”付临转过身:“那你上吧。”

“你呢?”

付临才没什么爱好跟他一起上厕所,无声抗议之后走了出去。

文仲青为他破坏了一次公物,有种被他忽悠的耻辱感。

“阿临!”

付临正在房间换衣服,上身的病服刚刚脱下。在文仲青的色狼眼里,付临腰下全是腿,腰身也是迷人的。要是他有付临这个身高,就能参加后两个重量级的比赛了。

可惜他只能在轻量级和羽量级之间徘徊,这对男人来说,中小量级总是有点儿不够意思。

付临回过头来望了文仲青一眼,套上一件休闲V领T恤:“这么快?你到底进去干嘛的啊。”

“看你的。”文仲青靠在墙边上,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阿临,如果我重新回去参赛……”

付临穿衣的手一顿:“参什么赛?”

“工作没了嘛,我这人又没有什么别的长处,想去冲击一下世界冠军。”

这两年来文仲青迫于家庭压力退役,壮心不死,还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在大学任教和卷入付临的家事,对他来说仿佛一场梦,梦醒了就开始迷茫自己的方向。

付临慢慢换好裤子,淡淡应了一句:“不准。”

文仲青脱口问道:“为什么不准?”

“我付家的人,是给人打的吗?”付临忽然说出文福远一样的话来:“你既然问我,我的答复就是不可以。”

文仲青一时有些懵。他最反感的就是文福远不让他训练和比赛,非要逼迫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如今付临简直跟他爸一个模子翻出来的,太可怕了。

或许是文仲青在一旁的震惊脸太傻气,付临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想你被打得遍体鳞伤。”

“…………通常都是我打得别人遍体鳞伤。”文仲青皱着眉,他现在正在巅峰期,就这么退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青,你知道你被付冬云打的时候我多难受吗。”付临忽然换了个角度说话。

文仲青当然还记得他在一旁疯狂喊停的画面。可是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不过挨了几拳,可救了付临的命。要是付临被多次电击,那早躺下回不来了。

“你要我以后一看你比赛就难受吗?”付临的眼神深沉,声音也低了两个度。

文仲青对他这个表情简直没抵抗力,坚持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商量着道:“那你不要看比赛了?”

“我不看比赛可以,可是你回家,我会看到你身上的伤。”付临忽然避开文仲青的视线,“你要我不碰你吗?”

文仲青忽然觉得付临的闪避让他有些难受,只是这么一说就让人窒息。他不是个圣人,喜欢付临却能忍住不抱他。尤其是他们俩现在已经进入一个死循环,别说一周半个月,两三天不做就心痒得慌。文仲青难得地沉默下来,认真想着他几句话。

“青,我可以不限制你。但是……你要我无视你身上的伤口吗?”付临说完目光又锁着文仲青的护腕,文仲青敏感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起来。

付临说得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从前动不动封闭集训,是因为没有爱人的关系,也没有牵挂。可现在的情况变了,他有付临,先不说付临能不能忍受他长时间离开,他自己想一想都觉得做不到。

“我不…………”文仲青觉着有些憋屈:“阿临…………”

“你要是能忍住一个月规规矩,我就同意你,怎样?”付临提了个仿佛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要求:“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当苦行僧?”

文仲青说不出个道理来,付临的意思是梦想和他之间得选一个。虽然没有强迫他,可这滋味跟直接不同意他没有什么两样。

成年人哪会做什么选择,他都想要。

“就这样吧,说好了。”付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当他这么同意了。

文仲青闷在一旁,猜着付临在打什么算盘。他就那么肯定,他一定忍不了一个月?

两人草草收拾好东西,办了出院手续之后打车回家。文仲青跟着他回,忽然觉得浑身都自在了。没有文福远林肖,没有游芳付冬云,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付临,没有谁能打扰他们。

文仲青把包袱扔在门口,想也没想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等到付临进门,才张开了一双孤独寂寞的桃花眼。

满目的情愫和流光投向付临,可付临就像是在头上装了屏蔽罩,对他视而不见。

“阿临——”文仲青在床上张着手臂,企图叫付临给个拥抱。

付临叹了口气躺在了文仲青身边,不过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哪,你要睡哪儿都可以,不过不能碰我。”

文仲青张开的手忿忿地收了回去:“真要这样?”

“真要这样。不然你总想着别的,回去训练也会心不在焉对不对?”

付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无疑对文仲青是个残酷的惩罚。两人好不容易走过了一段坎坎坷坷,本想着要放纵着过新婚蜜月的文仲青,这会儿怎么也提不起来劲。

“好像有哪里不对。”

“要不就放弃这个想法,好好做保镖。”付临利诱道:“可以加薪,怎样?”

“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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