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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突然变得多了起来,语速和呼吸都变得急促。她的声音透着焦虑,仿佛想要在警察到来之前争取足够的时间。
文仲青的心里虽说早有猜测,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依旧一愣。
柳浅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儿子更是个疯子。
在场依旧保持着清醒的三个男人齐齐看着她。
文仲青觉察到付临攥住了他的手。他一时心软,把付临从地上抱了起来:“还是没力气吗?”
付临的眼瞧着柳浅,手穿过文仲青的腰,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文仲青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眉心又皱到一起:付临还是不想他去除恶。文仲青正想着怎么脱身,付临挣扎着将半身靠了过去,倚在文仲青身上。“问问她。”
难得柳浅口吐真言,他们能先一步知道真相。
文仲青在真相和惩罚之间摇摆不定,又让付临锁着,一瞬间只是茫然。
“他为什么要杀游芳?”问话的是付青山。这个头发已经开始泛白的成功人士,至今不知道这一对母子为什么反目成仇。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杀了游芳还想杀我!这个孽子…………不,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是这样的!”柳浅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愈加大了。
文仲青看着她的反应,冷笑一声:“你难道是无辜的?你不也想游芳去死?”
游芳的车祸,绝不会是付冬云做的。最初的付冬云为治游芳宁愿跟付临借钱,宁愿外出打工,这份感情纯粹得让人觉得可怕。
文仲青甚至觉得付临和他开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干净的心思。他怀里的付临忽然动了一下,剑眉下的桃花眼睁开了些。
柳浅没有回答他的话,用沉默表示了同意。半晌后她结巴道:“我、我也是为了他好。游芳能给他什么,他爸也看不上他。”
付青山插话道:“冬云要和谁是他的事,我没有授意你去犯罪。”
“你根本什么都不想给他,你只想着付临不是吗?付冬云不是你儿子?付青山,以前我觉得你偏心,直到你送走了付临。可最近我才发现,你送走他才是最大的偏心!你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早就安排了他回来接替你!”柳浅仿佛有无尽的委屈,肆无忌惮地发泄心中所想。
第91章 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付临忽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什么话都没多说。文仲青伸手扶在他脸上,将他的脸转了个方向对着自己。
付临的目光锁定在文仲青身上,只一小会儿,凉薄不近人情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与亲密。
只有文仲青知道,付临和他某些地方十分相似。家人可以分走他们一部分注意力,但绝对不能主导他们的选择。付临小时候离开,是他自己的主张。现在能接受付青山的安排回来,恐怕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这一家人的事,他本无意涉及,但却越牵扯越深,甚至到了目睹整个“家丑”的阶段。要说不与付临深度绑定,那都是自欺欺人了。
文仲青甚至有过文福远不接受付临,脱离家庭和付临在一起的打算。
付青山沉默地听着,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柳浅的连声质问,最后问了一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柳浅一愣,继而在椅上尖刻回击道:“你常年忽视冬云,付临一回来就给他安排要职,和文家联姻又送几十个亿,你问过我?你有把我当这个家里的人吗?付冬云不配吗?”
付青山只是淡淡地答:“冬云学的不是这个。”
“那又怎样?你都能教付临,不能教他?”
文仲青听着荒谬,付青山拿出的钱他爸也会出同样多,虽然外界戏言是聘礼嫁妆,可他和付临都清楚,那不过是两家的共同投资,付青山和文福远才是最大的股东。挣的钱能不能到自己手上,还要看后期的经营状况。虽说这是付青山和文福远十分看好的将来,可柳浅把总金额算到他们头上也太过了。要是他和付临私自离开,极大可能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文仲青不过是充当了牵线搭桥的工具,和付临的二人世界说难听点只是利益绑定。他宁愿和付临不参与这些,过自己的小日子去。这些在他看来不稀罕的事情,却成了柳浅嫉妒的源头。
付临拉着文仲青的手,忽然发声道:“我爸的钱是你挣的吗?我妈是撒手去了,你就觉得那是你的了?”付临垂下眼,目光落在文仲青细瘦有力的手上,语气同他的手一般有棱角:“我没阻止你进这个家门,你反而想鸠占鹊巢,赶我出去。”
文仲青似乎从他的回答中嗅出了别的东西。果然听得付青山问了:“你小时候闹着要走,难道有她的关系?”
付临极其不屑地“呵”了一声:“我何必跟她计较,你喜欢不就好?”
文仲青几乎马上明白过来,付临是想暂避锋芒,也没想过去干涉付青山。付青山作为这儿最成功的人士之一,跟他爸有的比,未必会听付临的说法就是了。他当年还是个小孩,没有跟柳浅对抗的能力,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文仲青一瞬间忽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失去了母亲的庇佑,从小独自在外生活。
柳浅听过他的话便咬牙切齿:“这么多年在付家,是你一点情分都不讲,怪不得我心狠。”
付青山额上的青筋鼓起,显然在压抑着怒火:“你跟别人厮混,几时顾念了付家的情分?我不过要跟你离婚而已,你就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嫌丢人。”
柳浅瞪着一双大眼,狠戾之气一时消失无踪,转眼就哭了出来:“你成天应酬,不管儿子也不管我,让我一个人守活寡……”
文仲青听着她的出轨理由大为震惊,侧目瞄着付临小声道:“你这继母戏精附体了?都这个节骨眼了哭有什么用?”
付临看着文仲青的嘴唇:“或许觉得我爸还喜欢她吧。”
文仲青意会了会儿,贱兮兮地道:“我要是给你带绿帽然后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你能原谅我?”
付临呼出口气,决定留点儿力气,不耗费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不一会儿付临又似乎回过味来,问了一句:“你怎么给我戴绿帽了,是不是那个林肖……”
文仲青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可别乱说,坏人名节——”
付临漫不经心:“坏了你的名节还是他的名节?”
文仲青严肃作答:“当然是他的——”他转瞬便见着付临忍笑的表情,心里又酥又痒:“你笑什么?……”
“渣男。”
“…………”文仲青正有些不得志的忧伤,听他这么说一下忘了付临是个病号,捉住他的下巴就想偷袭。付临扭头躲了,挑衅道:“想报复啊?”
文仲青心跳快了些:“我只想快些送你去医院,查一查有没有关系。”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