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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穴上:“怎么了?”

“虽然我的刘海确实太长了,但也绝对不想让你来剪掉它——”

赤司征十郎断章取义:“也就是说,对于剪头发这件事,兄长是愿意的。别客气, 我可以帮忙。”

“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啊!”

赤司征十郎不由分说地按住了清司的下巴, 把他的脸扭过来, 面对自己,将冰凉的剪刀贴着清司的前额。

赤司征十郎在清司耳边说:“别动。”

当赤司征十郎弯下腰的时候,一条细长的银白色的项链从他衣领中滑落出来,垂落在清司脸上。那根项链细巧精美,拴着一个银戒指,戒指上缀有一颗造型古老的橄榄形蓝宝石。

清司担心赤司征十郎将剪刀刺进自己额头,只能听天由命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闭上眼睛,听到了头发被剪断的声音。

“清司的头发很软,剪起来非常轻松。”

“嗯,这样啊。”

清司表情祥和,心里却在骂人。

赤司征十郎干脆利落地几刀剪掉了清司的刘海,松开手:“清爽多了。”

清司坐起身,转了转自己被赤司征十郎掐得发疼的双腕。遮住眼睛的刘海被剪掉了,清司眼镜上沾着发茬,挡住他的视线。

赤司征十郎单手捏着清司的眼镜,将它取了下来,拂去眼镜上的发茬。他低下头,帮清司重新戴上眼镜,动作轻柔地拨了拨清司额前短短的刘海。

清司长叹一声,重新躺回沙发上:“你快点回去吧,征十郎君。已经十二点了,我想睡觉。”

清司已经牺牲了自己的刘海,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赤司征十郎从房间里撵出去。

然而赤司征十郎放下手里的剪刀,坐回原位,目光平静:“不。”

清司有点头疼。

面对难缠的里人格,清司妥协了。他指了指房间里的床:“好,你睡那边,别过来。我睡沙发。”

清司说着走向床,他顺手提起一个枕头、抱起一张毛毯,又返回沙发旁边。他将毛毯铺在沙发上,沙发很宽,足够两个人躺在上面,应该可以应付一晚上。

清司这样想着,在沙发上躺下。沙发软硬适中,他翻了个身,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就在清司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后,赤司征十郎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拉开清司身上的毛毯,挤了进去。

清司灵魂地震:“……你要睡在这里?”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

清司想掐死他。

他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我去床上睡。”

赤司征十郎单手摁着清司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不可以,就在这里陪我。”

“我去给你拿枕头和毛毯。”

“我们用同一个。”

清司垂死挣扎:“我要关灯!”

赤司征十郎顺手捡起放在桌面上的铜制剪刀,将它朝电灯开关砸过去。剪刀的握柄处精准地砸在开关上,灯熄灭了,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清司:“……”

〖算了……充其量也就是个高中生而已,至少我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在黑暗中,赤司征十郎朝清司挤过去,取下了他的细框眼镜。赤司征十郎将脑袋挤到清司枕头上,柔软的瑰红色短发挠过清司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赤司征十郎和清司一起缩在毛毯中,他刚洗完澡,体温滚烫而潮热。赤司征十郎趁清司尚未对自己产生警惕,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将手搭上了清司腰侧。

清司回家后,就换掉了制服,穿上无帽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这条运动裤有些太长了,清司于是把它往上挽了几圈,露出一截脚踝。此时赤司征十郎的小腿就搭在清司的脚腕上,两人皮肤相贴,清司感觉到了赤司征十郎温热的体温。

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地搂紧手臂,清司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征十郎君,可以松手吗?”

赤司征十郎闭着眼睛,大言不惭:“不,你会摔下去。”

尽管这只是一个借口,但赤司征十郎说得确实没错。虽然沙发很宽,但两个接近成年的男性躺在一起,还是有些勉强了。赤司征十郎靠在沙发背那一侧,而清司则被挤到沙发边缘,稍微往后滑一点,就会摔倒地上。

〖我宁可摔下去,都不想被勒死。〗

为了确保自己呼吸正常,清司伸手按着赤司征十郎的胸膛,努力和他保持距离。他怕对方的下颌骨撞到自己,抬起另一只手,抵住赤司征十郎的脸颊。

赤司征十郎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衬得他郁金色的眼睛异常明亮。

“你太狂妄了,清司。”

赤司征十郎抓住清司按在自己脸侧的手,他将清司的手拖到嘴边,非常用力地一口咬住了手背。

“痛!你是野兽吗?”

“违背我的人,即便是兄长,也绝不会原谅。”

〖……不,只是中二病吧!〗

赤司征十郎将清司的手腕贴在自己脸颊旁边,感受着他的脉搏。他将鼻尖贴近手腕内侧,轻轻蹭了蹭。

“别动,不然我会再咬你一口。”

*

清司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赤司征十郎。

昨晚,清司身体僵硬地躺在赤司征十郎身边,直到凌晨才终于支撑不住,全身肌肉紧绷地沉沉睡去。清司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得特别熟,甚至还紧抱着赤司征十郎的手臂,头枕在他肩膀上。

清司揉揉眼睛,发现赤司征十郎已经醒了:“早上好,兄长。”

赤司征十郎和清司调换了睡觉的位置,清司被挤进沙发内侧,赤司征十郎则将他逼入和沙发靠背之间的狭小位置,动弹不得。

清司渐渐从刚睡醒的迷蒙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盯着面前的赤司征十郎,接着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脸。

赤司征十郎眼睛的颜色已经恢复了,瑰红色眼睛凝视着清司,无辜地眨了眨:“怎么了,兄长?”

清司松了一口气,放开赤司征十郎的脸颊。

“昨天晚上,征十郎君左眼变成了金色。而且你的

性格变得非常奇怪,把我吓到了。”

“这样啊……抱歉。”赤司征十郎环视着房间:“为什么我会在兄长的卧室里?”

“你昨晚死活赖在这里,不肯走。”

赤司征十郎想转移话题,他看到了清司手腕上一大块青紫色的淤痕,问:“兄长的手怎么了?这些淤伤……”

“你干的。”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揉了揉清司细长的手腕,故意看向挂钟,想方设法地转移话题:“没想到兄长竟然也起得那么早。”

“因为很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感觉有人压着我的脸,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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