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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肘顶了顶我妻善逸:“一不做二不休,还不如直接溜走,等到深夜在偷偷溜回去。”

我妻善逸思虑良久,认为嘴平伊之助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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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吉原游廓并未因此而变得寂静, 花街上依旧灯火通明, 橙红色的灯笼光芒甚至染红了灰黑色的云翳, 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萦绕在花街上方。

时任屋华灯绽放, 门前人潮涌动,平时专职回收欠款的妓夫们被临时调到门口,确保没有醉汉闹事。

清司、灶门炭治郎,再加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以及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富冈义勇,五个人未免太过显眼。为了不被妓夫们发现,他们不得不从窗户返回二楼。

“清司先生,您可以上去吗?”灶门炭治郎打量着清司修长的手臂,犹豫道:“我把您抱上去吧?”

两层楼的高度对于身为“鬼”的清司而言,根本不在话下。但为了不被怀疑身份,清司并未拒绝灶门炭治郎的善意。

得到清司的点头应允后,灶门炭治郎一手抱着装有手打年糕的牛皮纸袋,一手环住清司肩膀,抱着他从地面上跃起。灶门炭治郎的手臂温暖有力,因为多年研习“水之呼吸”,他的步伐极为轻巧,蜻蜓点水地跳到了二楼的回廊上。

灶门炭治郎略微屈膝,松开揽着清司肩膀的手臂,又将牛皮纸袋放在一旁。

富冈义勇手中拎着柔软易碎的豆腐,他刻意放轻了跳跃的动作,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清司的房间里只有水果刀和轻便的竹制砧板,没有锅碗和炭炉。而富冈义勇既不会切菜又不擅长腌制肉类,去后院的厨房内偷锅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灶门炭治郎目送着富冈义勇离去,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富冈先生不会被厨师抓住吧?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蹲在那几袋食材旁边,清司回头看向灶门炭治郎,问:“炭治郎君,我们要做什么?”

在此之前,清司从未庆祝新年。

因为控制器的影响,和欧尔麦特一起生活的时光像被海水浸泡过一样,朦胧又模糊;而被黑衣组织前任boss视为继承者后,清司忙于协助管理组织事务,根本无暇娱乐。

“诶?清司先生家里过年时不会煮牛肉火锅吗?”

灶门炭治郎将竹制砧板放在矮桌上,擦干净水果刀:“清司先生来切豆腐吧,善逸和伊之助没耐心,我担心他们会把豆腐切碎。”

“谁没耐心了?小心山之王用头槌撞你,权八郎!”

“善逸把洋葱洗干净

后切成细丝,伊之助先削土豆皮,再过来帮忙腌制牛肉——”灶门炭治郎像指挥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非常娴熟地挥了挥手:“大家快一点!”

我妻善逸在另一张矮桌上切洋葱,充满刺激性的洋葱气味扑面而来,熏得眼睛疼。

我妻善逸眼睛里很快盈满泪水,一滴一滴涌出来:“洋葱太难切了……!眼睛好痛!”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却把洋葱汁蹭到了脸上。

“痛痛痛!我不切啦!!”我妻善逸红着眼眶放下手里的水果刀,用袖子揩去脸上的眼泪。

清司已经将豆腐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他凑过来看了眼我妻善逸面前的砧板,笑着夸赞道:“善逸君的洋葱丝切得真好,不仅大小相似,而且每根洋葱丝都非常细。”

我妻善逸吸了吸鼻涕,眼睛里闪着明朗的光:“真的吗?”

“嗯,善逸君刀工很棒呀。”

我妻善逸捡起水果刀,脸上还淌着眼泪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样夸我,我就没办法了!”他动作轻快地开始切洋葱,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在我妻善逸身旁,嘴平伊之助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用匕首削去土豆皮。他发尾呈深蓝色的碎发总会落下来挡住眼睛,嘴平伊之助不耐烦地用手将它拨开:“头发好麻烦,迟早要把它剃掉!”

清司将切好的豆腐块放进小木碗中,擦掉了手上带有豆香味的水滴。

嘴平伊之助拨开头发的时候,土豆碎末黏在了发丝上,牢牢地挂在上面。清司看着头发之间的几颗土豆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清司从矮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根细长的红绳,走向嘴平伊之助:“头发挡住眼睛了吗?我帮你扎起来吧,伊之助君。”

清司将嘴平伊之助的短发聚拢,趁机择去了那几颗碍眼的土豆末。

嘴平伊之助的头发又短又硬,清司的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理顺了毛糙的碎发。他将头发用红绳扎起来,在脑后绑了个小小的结。

嘴平伊之助离清司非常近,嗅到了清司身上淡淡的花香。嘴平伊之助忽然抓住了清司的手腕,将清司拽到自己身旁。他像小动物一样朝清司凑过去,用力嗅了嗅他顺直的长发。

清司脊背一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妻善逸已经将所有洋葱切成细丝,他正准备端着砧板过来向清司邀功,却被嘴平伊之助吓了一跳。我妻善逸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冲突,跑上去把他们拉开:“你干嘛啊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松开清司的手腕,嘟嘟囔囔地说:“是花的味道。”

“什么?”

“春天野花盛开的原野、夏天树上的苹果花、秋天的石榴树、冬天埋在地下的花种。就是这个味道。”

灶门炭治郎正半跪在不远处腌牛肉,他没有听清三个人的谈话:“你们在说什么?伊之助,土豆削完了吗?帮我把刚才买的那一小袋粗盐拎过来。”

嘴平伊之助匆匆站起身,提着粗盐走向灶门炭治郎。

“我手上沾满了淀粉,伊之助过来帮忙加盐吧。就……一勺好了,把一勺盐倒进碗里。”

“一勺?简单!”

嘴平伊之助自信满满地打开装粗盐的布口袋,顺手抽出一支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粗盐倒进裹着淀粉的生牛肉中。嘴平伊之助的动作过□□速,因此就连灶门炭治郎,都没看清他究竟拿了个多大的勺子。

嘴平伊之助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汤勺,容量是普通汤匙的四五倍。因此当他将粗盐倒进碗中,白色的盐晶颗粒淹没了裹在水淀粉里的牛肉片。

清司&灶门炭治郎:“……”

就在灶门炭治郎焦头烂额地倒掉粗盐时,楼下传出了一阵狗叫声。

“难道是厨房门

口的小黄吗?”灶门炭治郎担忧地抬起头:“但小黄是一只非常乖的秋田犬,就算被陌生人踢了都不会叫,厨师先生还经常抱怨它没办法看门呢……”

“呀!——有狗冲进来了!”

“这不是厨房的小黄吗?它怎么会跑进这里?”

一楼乱做一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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