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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泪水,他身旁的我妻善逸用力擤了擤鼻涕,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珠。嘴平伊之助扭过头,将脸埋进黑暗中,让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宇髄天元脸上露出了悲戚的神色,没有继续逼问清司。

清司:“……”

意料之外的大成功。

在清司恳切至极的表演过后,四人终于安静下来。

清司从榻榻米上站起身,问:“四位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晚餐由我招待好了,请稍等。”他见我妻善逸正盯着果盘内的水信玄饼和雪媚娘,将果盘朝他推了推:“请随意,这里的东西随便吃。”

清司走出房间,他来到楼下,在账房内找到了拨弄算盘的时任屋屋主。

屋主看到清司,笑得格外灿烂:“清桃,刚才那名客人可真是出手阔绰——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已经是上个月的是三倍了!他出的价格呀,几乎能买下一间小茶屋呢!”

屋主笑着拍了拍清司的手臂:“你应该也对那位一表人才的客人抱有好感吧?哎呀,我在吉原生活了几十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帅气的客人!……”

清司响起童磨就头痛,打断了屋主的话:“请问厨房里有食物吗?我有些饿了。”

“当然有——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这件事!”屋主絮絮叨叨地揣着手站起来:“清桃花魁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让厨子做,等一下给你端上去!”

清司最怕的就是有人走进房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您接着算账吧,我随便吃点东西就好。”

时任屋的小厨房位于后院内,清司穿过中庭和游廊朝后院走去,发现厨房内只有一名厨师和他的几个学徒,正在做炸虾天妇罗。

清司向他们要了四人份的炸虾天妇罗,厨师和学徒显然被清司的饭量吓到了,反复询问道:“您确定真的是四份天妇罗吗?会不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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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司端着四份炸虾天妇罗返回自己房间,悄无声息地拉开了格子门。

嘴平伊之助正背对着房门,清司跪坐在嘴平伊之助身后,将盛放天妇罗的木

盘放在了地上,朝围成一圈的四人推过去:“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就……”

嘴平伊之助可以感知他人的斗气,他感官非常敏锐,通常都像山林间的野兽一样,通过感知斗气察觉他人靠近。然而“青色彼岸花”的味道掩盖了清司的气息,嘴平伊之助没有发现他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被清司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头去。

清司细软的黑色鬓发落下来遮住了脸颊,他用澄澈的淡粉色眼睛凝视着嘴平伊之助,视线像溪流一样清澈见底:“怎么了,伊之助君?”

嘴平伊之助愣愣地看着清司,他接过清司手里的天妇罗,接着嗖一下跳起来,躲到了灶门炭治郎身后。

“权八郎!!”嘴平伊之助用头撞了撞灶门炭治郎的背:“虽然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但是那个穿着华贵衣服的人,超级可怕!”

“我叫炭治郎!!”

“他就这样‘啪’一下——”嘴平伊之助没有理会灶门炭治郎的抗议,他举起手臂,做出突然蹦出来的姿势:“突然就出现在我身后了!而且我还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嘴平伊之助将滚烫的炸虾天妇罗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味道有点淡了,我还是喜欢吃加了盐的东西。”

“那是因为伊之助君忘了蘸酱油啊。”清司再次突然冒出来,将装有淡褐色淡味酱油的小碟子放在嘴平伊之助旁边:“蘸酱油之后就有咸味了,试一试吧,伊之助君。”

“哇啊啊啊!看到了吗!就是这样一下子冒出来!一点气息都没有!太可怕了!你是妖怪!!”

“妖怪?世界上才没有妖怪呢。”清司被张牙舞爪想要躲开自己的嘴平伊之助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真可爱啊,伊之助君。”

“不准说我可爱——我可是山之王!!”

第45章

还有几天, 就是新年了。

吉原张灯结彩, 处处挂上绘制着霜雪和樱花元素的彩色灯笼, 灯笼将整个游廓的夜晚染成一片浓烈的鲜红色。

在新年时,吉原会对外界开放,摊贩、流动商铺都会入驻吉原。女客也可以手持凭证进入花街,服裁缝师会在这时候暗暗记下游女的衣着与发型, 将她们的服饰进行改良,融入来年的花纹设计中。

现在, 已经有不少兜售糖葫芦、糖人和麻糬的商贩进入吉原了, 他们挑着扁担或骑着自行车, 将商品挂在展示架上。

在这个路边挤满商贩的早晨, 灶门炭治郎拎着一桶刚洗完的衣服,从浣衣池返回时任屋。

清司盘腿靠着窗边的栏杆,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走在路上的灶门炭治郎。红发的少年正满脸好奇地看着一个推单车的卖花郎, 单车后座上摆满鲜花,这些花在冬季非常少见,是在温室中培育出的花朵。

灶门炭治郎拦住了卖花郎, 他从衣服里翻出几枚铜钱, 买了一束粉橙色的花。

灶门炭治郎一手握着裹在彩纸里的花、一手拎着水桶,朝时任屋走过来。他走进视野的盲区,从清司视线中消失了。

一分钟后, 清司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灶门炭治郎敲了敲格子门, 探出头来。

“清司先生,这支花送给你吧!”灶门炭治郎手里握着粉橙色的花,将它递给清司:“卖花郎说它叫扶郎花,是西洋人培育的花种——插在花瓶里一定很漂亮!”

那是一朵开放得非常绚丽的非洲菊,花瓣异常漂亮,枝干青绿,看起来非常动人。

清司接过灶门炭治郎手中的花,眼尖地看到了他手指上细细的冻伤痕迹。那条冻伤出现在手指的关节处,皮肤甚至裂开了一条缝,露出淡粉色的血肉。

“这是怎么回事,炭治郎君?”

灶门炭治郎听见清司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哦,这个呀,是冻伤而已!我小时候砍柴也经常冻伤,所以知道该怎么对付它。只要过完这个冬天,伤口就会自然而然地恢复了!”

还要将衣服拎到楼下去让侍女烘干,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退出房间:“我先下楼了,清司先生。”灶门炭治郎拎起外面的木桶,他赤着脚踏在地面上,发出一串啪嗒啪嗒的声音,小跑着走下楼梯。

清司低头看着手里那束盛放的非洲菊,自言自语:“冬天才刚刚开始呢,想要痊愈,怎么也要花上几个月吧。”

他从壁橱中找到了一个小药箱,在瓶瓶罐罐间翻找,取出一瓶祛疤的药剂,里面是混杂着麝香的猪油膏。清司将茶水倒进小杯子里,用热茶的温度融化了猪油膏的表层。

“清司先生!烘干衣服的人说,您的和服今天下午就可以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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