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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将清酒倒进童磨的酒杯里,揶揄道:“大人一定是想取得花魁的欢心吧,是一位细心的人呢。”

童磨眨了眨眼睛,哈哈

大笑:“欸——其实我也想让清桃花魁手下留情地对待我啊!”童磨手肘撑着矮桌,用那双令人难以拒绝的明亮双眼凝视着清司:“可以吗,清桃花魁?”

清司保持着温柔的微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就做梦吧,童磨。〗

第二局抽牌开始。

清司和童磨同时翻过卡牌,清司的花札是一月的“鹤”,而童磨的花札则是十一月的“小野道风”。

清司动作轻捷地捡起纸扇。

通常,为了不让客人们难堪,游女们也会特意放轻敲打额头的力度,纸扇稍稍拂过额头即可,不会用力击打。

然而清司显然不会在意这个约定俗成,他动作干脆利落地握着纸扇的尾端,将它抽向童磨额心。

童磨被打得向后仰了仰:“唔!”

纸扇击向“上弦之贰”的瞬间,发出了“砰”一声巨响,让整个房间内的游女和舞伎都为之一震。这巨响甚至惊动了守候在屋外的时任屋屋主,她轻轻拉开格子门看向室内,背后冒出了冷汗。

屋主刚刚询问了扬屋老板,得知这名客人是由华族引荐来的生客,老板此前从未在吉原见过他。

华族客人绝不是吉原游廓一个小小茶屋能开罪的,而且近年兴起的新贵华族往往都是武士出身,经历过明治末期的动乱,性格也比其他客人更为急躁。

屋主明白这位客人绝不能开罪,于是悄无声息地端着茶壶走进去,在给清司倒茶的同时,轻轻碰了碰他藏在袖袍里的手臂,示意清司不要乱来。

屋主朝捂着额头的童磨鞠了一躬:“客人,清桃花魁练习扇子舞,力气可能会比其他人稍微大一点……”

然而超乎屋主意料地,童磨丝毫没有动怒:“没关系哦,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着童磨几乎连嘴唇都没有移动,用呼气产生的气流对清司悄声说道:“好痛,小清司力气太大了。”童磨的语气特别委屈。

“抱歉,我会控制好自己力气的……”

〖才不会。〗

清司抬头,对充当裁判的游女说道:“请继续发送卡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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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过后,清桃花魁返回游女屋。

清司跪坐在八人抬起的人轿上,隔着纱幔围成的轿顶,看向站在扬屋格子窗旁边的童磨。童磨正挥着手臂向他告别。

童磨身穿款式简单的深蓝色和服,他靠在支撑屋檐的木柱上,动作非常随性自然,就是额头上被纸扇打出来的一大片红痕有些煞风景。

童磨有着一身好皮囊,他站在格子窗边朝清司挥手的样子洒脱俊逸,让不少时任屋的“新造”们都直了视线,面色绯红地偷偷瞄他。

返回时任屋的道路上,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到处人头攒动。

围观的人群里,有游廓的客人、梳头匠、匆匆跑过的侍从,他们惊叹于时任屋花魁道中的盛大场面,就连沿街茶屋的游女们都从格子窗后探出头来,张望这场颇具气势的花魁道中。

新造、侍从、队列的最后放还有保护花魁的打手,清司在人群簇拥下缓缓前进。

最前方的两名小女孩手里端着木盒,盒子中是大量染成淡粉色的纸质花瓣。她们抓起一把花瓣,将柔软又轻盈的纸花撒出去,纸花随风飘散,落入道路旁蜿蜒的溪水中。

一名侍从手里举着红杉木巨伞,他紧跟在清司身边,将巨伞举过清司头顶。这把伞据说可以挡住霉运,伞面将霉运阻挡在外,不落在花魁身上。

清司手里还撑着一把绘有樱花纹样的油纸伞,垂落的长流苏将他的脸层层遮挡,其他人看不见清司的五官,只能透过流苏隐约看到脸颊曲线。

红灯笼将吉原映得恍如白昼,四处是散发着精油香

气的蜡烛。就连冬季的夜风,吹进游廓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香味,茶屋里燃烧的炭炉让寒风变得柔和温暖。

一阵轻风吹过了伞下的流苏,风将轻纱扬起,露出清司藏在轻纱后的面容。

尽管周围烛光昏暗,但他的脸却显得格外白皙透亮,像由毫无杂纹的白玉雕刻而成。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一双桃花眼比春日的花卉更为绚丽,目光如同烟波云雾,可以夺人性命。

周围围观的人原本声音喧嚣,此时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路上只能听见新造们弹奏三味线的声音。

清司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极为高大的人,其他人身高都只齐他的肩膀。

清司将目光转过去,和宇髓天元对视了。

一小时前宇髓天元派忍鼠给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传送了消息,让他们交换情报。此时此刻,三名少年正挤在他身边,宇髓天元满脸震惊地看向清司,视线像钉在他身上似的。

清司:“……”

尽管清司改变了发色,但他的五官并没有发生丝毫改变,还是原本的容貌,一双淡粉色的眼睛在灯笼照耀下闪闪发光。

宇髄天元不可思议地盯着清司再三辨认,最终确定他的身份:“这家伙!!不就是那个说自己迷路了然后把我撂在一旁的人吗!我还真的去找这家伙的父母了!”

我妻善逸正像其他人一样,呆呆你凝望着清司远去的背影。他听见宇髄天元这句话,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妻善逸愣了半晌,转过身死死揪住宇髄天元的领子:“你认识她?!你这家伙竟然认识她!凭什么!!”

“谁认识他了!!”宇髄天元一记狠拳打在我妻善逸肚子上,愤怒地把我妻善逸举起来前后摇晃:“别给我自顾自地说话!我和他只见过一次!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啊!”

我妻善逸被宇髄天元晃得头晕,也没有注意宇髓天元的措辞。而灶门炭治郎正仔细地听着宇髄天元的话,敏感地发现了关键问题:“‘他’?”

“没错!就是‘他’!那个孩子明明是个少年!”

“会不会是您认错了,宇髄先生?清桃花魁——”

宇髄天元指着花魁道中远去的队列,大声说道:“我绝对没有认错!他就是那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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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司回到时任屋后,发现灶门炭治郎尚未返回。

清司坐在镜子前,一根根取下了头上的花簪,将它们放进首饰箱里。清司散开了盘起的长发,脱掉身上厚重华丽的和服,穿着一件单衣在窗边坐了下来。

“晚上好啊,你这个骗子!”

清司听见了窗外传出了一声呼唤,朝格子窗转过头去。只见宇髄天元从房顶上翻下来,他双手搭着屋檐,敏捷地拉开格子窗跳进了房屋内。

灶门炭治郎跟着他滑进房间,默默地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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