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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一息之际, [鬼舞辻无惨]将他的鲜血滴入土壤中, 将你变成食人鬼。
【你现在是一具尸体, 但很快,就会活过来了。】
像游戏界面一样, 清司眼前浮现出一个少年的形象。他年龄大概十六七岁,长着清司的脸, 浅粉色长发垂落至腰,颈部有一块黛青色的彼岸花图腾。
【这是你在第二个世界的躯壳。除绑定灵魂的技能[窥视之瞳]、[未来之卷]以及[人人为我]以外, 拥有特殊技能[血鬼术·金灯溅泪]和[血鬼术·赤焰黄泉]。
【[金灯溅泪],皮肤散发出[青色彼岸花]的毒素, 能让附近一切生物大脑麻痹、产生幻觉;[赤焰黄泉], 可以联通阴阳两界, 让死者重生。】
八岐大蛇话音刚落, 清司头顶的棺材板就发出了折断的声音。
固定棺材的铁钉被一颗颗拔出, 木块飞溅, 空气从缝隙内涌进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一只手撬开了棺材板,伸进棺椁中。
那只手异常苍白,指节清癯修长,五指指甲都极为锋利,手背上能看见淡蓝色的青筋。
它掀开了被钉得严严实实的棺材板,像撕碎纸箱一样轻易。
清司从满是泥水的棺椁中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墓穴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鬼舞辻无惨],食人鬼的绝对支配者以及始祖,第二世界的拯救对象。血鬼术[黑血枳棘]等。】
鬼舞辻无惨身穿花纹繁复的黑色和服,一双冰冷的暗红色眼睛紧盯着清司。在月光照耀下,鬼舞辻无惨的面容呈现出死灰色,像一尊没有涂色的塑像。
他眉心紧锁地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这就是‘青色彼岸花’?”
一名白橡发色的青年从鬼舞辻无惨身后探出头来:“是的,无惨阁下。我让教众们帮我找它,他们在这个人的坟墓上看到了‘青色彼岸花’的枝条。”
青年夸张地张大了嘴:“不是吧——这个人竟然还活着?您明明给了他致死量的血液啊。”
【[童磨],隶属鬼舞辻无惨直属部下[十二鬼月],冰之鬼,万世极乐教教主。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等。】
童磨头顶的说明文字尚未消失,清司就又一次听见了警示声:【叮——未知条件触发。】
【[童磨]被认定为拯救对象之一,宿主可通过[窥视之瞳],查看对方的生命线。】
清司面如死灰:〖又多一个?光是刚才那个变态就已经够棘手了,我们干脆在这里住下吧。〗
“看来他真的和‘青色彼岸花’融为一体了,啧。我寻找‘青色彼岸花’几百年,这家伙的运气却这么好……”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弯下腰,拽着清司的手臂将他从棺材里拖出来。清司身上滴滴答答地淌下刺骨的冰水,但清司却无法感觉到寒意。
鬼舞辻无惨捧着清司的脸颊,将他拖向自己:“我要怎么把那朵花从你身上剥离?”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比你还要迷茫好吗!〗
鬼舞辻无惨的视线尖刀一样刺进清
司胸膛,清司立即意识到,这个能力强悍的鬼之王正在窥探自己的内心。
尽管清司只看到了几个片段,但从那短暂的一分钟里,鬼舞辻无惨的残虐和多疑已经足以见得。
〖鬼舞辻无惨性格暴戾,以后有的是时间试探对方的底线。但现在,我决不能激怒他。〗
清司在几秒钟内迅速想清楚了对策,他按照邪神之前的指示,尝试着说出“心声”:[这个人……皮肤非常白皙呢。]
鬼舞辻无惨听见了清司的“心声”,神色顿时低沉下来,为这句话心生怒意。
清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鬼舞辻无惨的表情,在心里想道:〖原来如此……千年来从未接触太阳,导致皮肤异常苍白。因为这是鬼舞辻无惨唯一的弱点,所以这个家伙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在鬼舞辻无惨彻底动怒前,清司迅速地挽回了自己的错误:[脸颊透露出健康的血色,相貌也非常英俊,一定是位出身望族的有识之士吧。]
〖我骗你的,你看起来命不久矣了,无惨君。〗
鬼舞辻无惨表情一愣,似乎没料到清司会这样想。
清司装出恐惧的样子,肩膀瑟瑟发抖,极力避开了鬼舞辻无惨的视线。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清司脸上,他身上的白寿衣滴着水,清司此时看起来格外脆弱。
清司看向鬼舞辻无惨身后,目光恰巧和童磨相撞了。
童磨脸上挂着一副天真而无忧无虑的神色,浓密的八字眉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温柔又悲悯,几乎有几分圣贤的味道。童磨用那双彩色的眼眸凝视着清司,眼泪突然一滴滴从眼角落下来。
清司:……哭了?这个鬼是变态吗?
童磨朝清司伸出一只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可怜的孩子,突然被从棺材里挖出来,一定吓坏了吧。”
“——滚开!”
童磨还未碰到清司的手臂,空中就闪过了一道极细的红色细线。那是鬼舞辻无惨的血鬼术,在他的操纵下,细线扑向童磨的手臂,切黄油一样将它从肩膀上削了下来。
童磨脸上的眼泪立即止住了,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哎呀,对不起——我忘了他是您的猎物,无惨阁下。”
童磨笑嘻嘻地扯下断开的手臂,伤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还原,从伤口上,重新长出一只手来。
鬼舞辻无惨鬓角早已青筋暴起,他紧盯着童磨,嗓音嘶哑:“离‘青色彼岸花’远一点,否则我下一个砍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鬼舞辻无惨比清司高出大半个头,他将手按在清司后颈上,轻而易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鬼舞辻无惨按着清司的脖颈,将他朝前方推去:“我现在要带你离开这里。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像砍了他一样,砍了你。”
清司一副被吓得不敢动的样子,乖巧地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哼出一声细细的应答:“是……”
“带他走?去哪里呀?”童磨跟在二人身后,还在追问:“您要带他回无限城吗?哎呀哎呀,这个孩子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像漂亮的小瓷人一样——把他当成摆设放在无限城的花架上,一定非常美丽!”
〖这个人讲话都不看场合吗……〗
鬼舞辻无惨显然抱有和清司一样的想法,他声音中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怒气:“你在揣测我的意图吗,童磨?”
童磨一愣,即便迟钝如他,也察觉到鬼舞辻无惨正十分不快。然而他依旧笑嘻嘻的,只在嘴上连声道歉:“对不起——”
鬼舞辻无惨低喝一声,打断了童磨毫无诚意的道歉:“鸣女!”
他刚说出这个名字,清司就听见了琵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