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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答应,我就不会给你解药。”
清司没有立即回答涩泽龙彦的要求,他环视着面前的三个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带微笑地咬着手指,眼睛里却分毫没有笑意;涩泽龙彦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太宰治还是那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清司暂时还难以判断他是敌是友。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围在这张桌子旁边的四个人,都各怀鬼胎。
经过短短一秒的权衡,清司做出了判断。他适时地装出畏缩的神色,向后靠了靠,表情格外手足无措:“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你只要守在这里,把‘荒霸吐’骗过来就好。”
涩泽龙彦显然没有料到这次合作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他见清司眼角泛红,甚至顺手抽出手帕递了过去。
清司看到涩泽龙彦的手帕,知道自己是时候哭出来了。他清亮的眼睛里顿时涌出眼泪,泪水打湿了睫毛,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衣襟上:“我愿意做任何事,请帮我解毒吧。”
“不用担心,只要你乖乖和我们合作,我们就不会随便夺取你的性命——这点信用,我们还是有的。”
清司恐惧的表情十分真实,他眼泪打湿了大半张脸颊,眼角发红。
清司突然感觉有人在桌面下轻轻踢了自己一下,碰到了他的脚踝。清司低下头,发现踢自己的人是太宰治。
他立即明白太宰治其实并未背叛,放下心来。然而清司还是气不过,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向太宰治的膝盖。
太宰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涩泽龙彦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接着慢吞吞地说道:“很抱歉让你穿这件衣服过来,真是十分失礼。但是请相信我们,这也是
迫不得已,如果不这样做,感染者会嗅到您身上的气味——瘟疫让感染者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
清司用手帕擦去眼角挤出来的泪水,眼睛里却暗含杀机:“为什么会是连衣裙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着接过了话茬:“因为横滨电视台的灾害警告会被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上,我们也是为了引起‘荒霸吐’的注意。”
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带微笑,他咬着自己的手指,紫红色的眼睛在清司和太宰治之间来回扫视:“而且,这个提议是太宰君提出来的,我们只是计划的决定者哦。”
“这样啊……”清司的目光转向太宰治,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么聪明的主意,果、然、只、有、太、宰、君、才、想、得、出、来、呢。”
太宰治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挑这样一件衣服,真的。”
涩泽龙彦对清司的顺从非常满意,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幻。
清司出现在一个周围的墙壁摆满红色宝石的房间中,四人仍旧坐小圆桌上,周围被红色宝石围满。宝石漂浮在空气中,棱角分明,每一条边都闪烁着漂亮的微光。
“这里是我收藏的所有异能,很壮观吧。”涩泽龙彦凝望着上千颗宝石:“它们都是各个异能者的异能结晶,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是珍贵的藏品。”
陀思妥耶夫斯基插嘴道:“这里有上千名异能者,如果他们的异能可以融为一体,一定难以想象。”
太宰治点点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部下,普希金的异能也被凝聚成晶石,被存放在‘骸塞’之中。”
清司听见这句是似而非的暗示,顿时明白了太宰治的用意。现在感染者挤满了整个横滨,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将普希金的异能一举毁坏,所有感染者都会复原。
太宰治站在存满宝石的墙边,认真地欣赏着泛着红色微光的晶石,目光格外仔细。
而涩泽龙彦则走到他身后,动作利索地抽出匕首,极为快速地一刀刺进他的后腰。
“……咦?”
这一刀几乎刺穿了太宰治的身体。他嘴里哼出一个疑问句,浑身一抖,低下头,怔怔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鲜血顿时浸透了太宰治的衣衫,像泉涌一样喷出,飞溅在地上。
“这把刀上涂了效力极强的麻醉药,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抵抗这种强效麻醉。”
涩泽龙彦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微笑,他拔出刀刃,顿时鲜血直流,血液呈喷射状,在地上溅出一大片颜色浓重的血痕。涩泽龙彦走到倒下的太宰治身边,将他身上浮出的宝石取出来。
“太宰的异能、赶往‘骸塞’的荒神——没有人能破坏我的计划,我的计算是毫无破绽的。”
涩泽龙彦紧握着太宰治异能的结晶,陀思妥耶夫斯基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此时已经达到了清司即将毒发身亡的时间,然而出乎他意料地,清司并未死去,而涩泽龙彦却突然倒了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面。
涩泽龙彦嘴里吐出一口紫红色的污血,鲜血很快浸湿了他身前的地面。
清司轻轻拨开了挡在脸前的层层黑□□纱,一双灰粉色的眼睛在冰冷的光芒下闪烁着动人的光亮。他将之前一直藏在舌根底下的毒针针管咬在牙齿间,一截软木被锋利的犬齿咬出了淡淡的齿痕。
清司凝视着面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用舌头将嘴里的针管顶了出来——那是菲茨杰拉德送给他的毒针。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向涩泽龙彦,发现他的眉心间果然正插着一根毒针,隐隐闪烁着暗绿色的光彩。
“我说呢,你怎么可能是会被吓哭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着说道:“这下算是遇上对手了,清司先生。不过,我还是想问一
问,为什么您没有毒发呢?我确信冰针一定刺伤了您——我当时还特意用力压了压您的肩膀呢。”
“确实是这样,你显然已经尽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但是很可惜,任何毒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效力。”
陀思妥耶夫斯基闻言挑了挑眉毛,沉吟半晌:“我确实听说过,日本有一种奇特的训练方式。这种方法被用于修炼忍者的能力,就是将人体放进毒虫之中,让这个人不断中毒、再将他救回,通过这种方式,来锻炼人体的抗毒性。”
在「个性」的世界里,清司的确曾经历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特训。
实验人员将他丢进装满各种毒虫的毒池里,毒池中不仅仅有攀爬的虫类,池底还被剧毒的药液充满。清司记得他们将自己丢进去前会在他身上割出细小伤口,以便毒液渗进血液中。
清司能想起被投入毒池中的痛感,像千万根针刺入身体,带来一阵足以令人昏厥的剧痛。实际上,清司确实多次在毒池中因为痛苦而晕倒,这时候实验人员就会给他注射各种血清和药剂,打一针止疼药,丢进下一个毒池中。
他们说:“虽然是一种对身体会产生极大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