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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人影——最开始被吓晕的那个。
师幼青走了回去。
那是个染着绿发的男人,看着很年轻,身上也溅了不少血珠,由于大半个身子都躺在隔间内,几人那会儿都把他忽视了。
而前不久检查隔间的薄槐显然直接将他当成了死人……
倒了一杯盖的水后,师幼青猛地朝那人脸上泼过去。
薄槐微愣,随即望着男人脸上的水渍蹙眉:“马桶里有水,我可以泼。”
封彬:“……”你眼里的可惜是认真的吗?
那水泼了没几秒,地上的绿毛男人便幽幽转醒。
抬手发觉脸上的水,以及正缓慢拧上瓶盖的青年,愣了愣,瞪着眼睛又惊又气:“你……你怎么泼人啊?妈呀我的衣服!我去……”
“其实可以等停电后让他晕在这儿稀里糊涂地死掉。”薄槐扯了下师幼青的袖口道。
师幼青:“……”
“……”那人这才醒了神,看向眼前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终于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经历的那些事。
电子屏里的话他自然全部听到了,停电后若还待在隔间外,极有可能被杀人犯杀掉……
“哥们,误会误会……诶?那些人呢?怎么都跑了啊?我擦!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绿毛嘀咕着就飞快爬起来,可刚跑出门口,那双速度堪比运动健将的脚猛地刹住,“操——”
师幼青三人紧跟着走出去。
外面空间还算宽敞,是公用卫生间外置的洗手池区域,洗手间的台子上放了矿泉水和写着仅供三天的营养液。每一处洗手池上面都有镜子,镜子上面是电子表,上面显示着三天时间的倒计时。
而正对他们身后厕所的另一处厕所入口以及卫生间的出口大门,已经被数不清的巨石死死堵压着……
真正让绿毛发出尖叫的,是堵着大门的巨石前,一具被石块砸死的尸体。
那是个女人,师幼青虽看不清正脸,但对那人的黄色上衣有些印象,就是不久前从他隔壁跑出去的女人。
师幼青端详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她是怎么死的?”
“不、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哭着说,“她出来后说了几句稀奇古怪的话,说什么要回去,然后就拼命要去推那些巨石出去,最后……就被砸死了……”
稀奇古怪的话、要回去……
还是因为那条规则。
这个女人应该也是第一次进来的新人,和最初那个被炸死的玩家一样,恐惧下说了太多关于玩家的信息。
于是被判定违反规则。
他们三人在里面搜查时,外面一直闹哄哄的,时不时就有人哭着尖叫或呼叫,也就没注意那会儿就有人又死了。
短暂的几分钟,众人都做过求生的努力,他们携带的手机电脑全部失去信号,出口也被严丝合缝地封死,无论如何呐喊都不会得到回应……
气氛愈加紧张。
此时,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没人再敢靠近那些巨石,有的人抱头坐在地上祈祷或痛哭,有的人东张西望地继续呼救,有的人则和他们一样谨慎地观察周围……
薄槐俯身过来:“加上我们最初有二十人,死了两个,现在共有十八人,女性五个,男性十三个。”
师幼青嗯了声,从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发现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明显彼此认识,但这种情况并不能完全将对方认作组队进来的玩家,毕竟需要找出的六个npc以及杀人犯npc,都是有可能认识的。
至于想尽办法呼叫这种行为,很多最开始进入游戏的新人在不明情况下也会这么做,同样不能当做对方是npc的关键证据。
对危机毫无惧色的,也有可能是老玩家。
总而言之,现在凭借反应判定npc和玩家,并不容易。
“大家都互相介绍一下吧。”一直单独坐在角落里穿着风衣的瘦削男人起身开口,“你们也都听到了,想要离开这里,只能按照那个人说的来办……我先来,我叫常方兴,今年三十岁,在互联网公司上班,走在路上突然晕倒,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本来还挎着脸的绿毛一听顿时惊奇:“长方形?哇,你这名字可真够数学的!”
“……”对方鄙夷地看向他:“……寻常的常,高兴的兴。”
“可你这脸看着也不够高兴啊?”
“废话少说,你叫什么?”
绿毛“嘁”了声,转身朝师幼青那边招了下手,这才叹气道:“我叫郝天硕,今年二十四,刚毕业,家里蹲好好的,不知道哪个狗东西把我绑到这儿了……你们看,这人是不是笨得很?要绑架我一个人,还能跟我爸爸要个百千万,现在绑架一堆,这不是心理变态吗?”
“……”
“怎么没声了?”
“没见过嘴这么碎的……”不远处,穿着贵气礼服的女人冷脸道,“我叫李美廷,和丈夫参加酒会时打个盹……之后就莫名其妙来了这里,这位就是我丈夫徐智。”
一旁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讪笑道:“确实是这样……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也不知道谁干的……”
“……都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一头短发的女生小声嘀咕,“夏诗潼,画画的,逛街时去附近上了个厕所,低血糖晕倒了……”
“我叫高菲,她叫刑如月,她家里是做生意的,最近惹上了仇家,我是她聘请的保镖。我们是在车上突然晕倒的……”一直靠墙站着的高挑女生神色沉稳,挨着她的高马尾女生很漂亮,紧张地跟她嘀咕着什么。
“我、我叫乔明城……二十九岁,是外科医生……做完手术好像在回家路上晕倒了……之后就来了这里。”
“我叫俞锡勇,五十岁了,去公园上厕所的时候被人从外面关了门,我在里面待了一宿,醒来就发现到了这里……”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擦着眼泪说。
“何弛,三十岁,那位徐总是我老板,可以帮我作证!”
“嗯对,他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
“真不知道哪个混蛋趁我在办公室休息时把我弄到了这儿!肯定是组里那些恨我的……妈的!”穿着西装、名叫何弛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踢了踢墙。
“任天羽,今年二十四岁,”长着青春痘的男生时不时看向何弛和啤酒肚的徐智,声音很低,“只是个实习生……也是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被人袭击了……”
“我叫朱成海,”头发稀疏的微胖男人微颤着抱头道,“二十六岁,工作刚有一点儿起步,就在公司加班累倒了……这里难道真的不是人死后才会到的地方吗?”
“我叫陈建,失业后就在家里打游戏,出去倒垃圾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砸到……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段东,前几天刚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