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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怒斥,“小时候我白照顾你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赵景哲脸色徒然阴沉下去,难看得紧。
“还有你。”大管家不理不睬,颤着手指转了个圈恶狠狠指向玻璃里的芙珍宝。
“狼心狗肺的玩意。你是多久前就知道真相了?你藏了多久现在才要说?为的是亲情?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为的就是铜臭!”
厉声呵斥一句句通过门禁系统回荡在内。
芙珍宝咬紧牙关偏过头,只当没听到这些话。在她的预料中大管家不该出现的,都怪赵景哲没拦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咔嚓。
一台自动式摄影机从长桌下转动镜头出现,摇晃镜头对准怒吼的大管家。
芙珍宝脸色大变,这才想起自己特意引来藏在桌下想拍摄明朝雪丑态的摄影机,现在被拍下的居然是自己的丑闻。
一直安静注视这场闹剧的明朝雪眨了下眼,微微扬唇,浅色眸子波澜不惊。
芙珍宝脸色腾一下涨红,对面人注视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让她恼羞成怒,徒手抓住镜头猛然面对玻璃。
“我狼心狗肺?”她明艳脸上挂着恼怒,有万般委屈要在镜头前倾诉。
“我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因为你,只能当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当一个管家的女儿!明明我才是明家大小姐,我是高门千金,却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爹,你不该羞愧吗?”
大管家的怒斥戛然而止,鼻息粗重一下下按着心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疼爱了二十几年女儿说出的话。
芙珍宝面有不忍,放低了声音呜咽,“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该为我认祖归宗找回亲情感到开心。现在来看你其实也是有私心,果然不把我当你亲生女儿。”
大管家目眦欲裂牙齿咔咔作响,为这颠倒黑白的做派气得心口一阵窒息,手指紧紧抓住衣摆倚着玻璃悄无声息慢慢倒下,脸色徐徐变白。
“你、你怎么了?”芙珍宝立刻按倒镜头杜绝拍摄免得影响自己形象。慌张之余又忍不住埋怨为什么他要在镜头前倒下,这不是陷害自己于不孝吗。
“芙叔?芙叔?”还在生气的赵景哲也乱了神,手足无措不敢碰他。
嗒。明朝雪沉默平静注视这一切,打了个响指。
随着一声令下,一道流光翻过玻璃墙面来到倒地的老人面前。
医疗系统动作快捷娴熟,针剂喷雾齐齐上阵,飞速将人唤醒。重新测量血压后系统收起机械臂待命,发出无机质诊断,“治疗已完成。请患者原地休息,控制情绪。”
大管家垂头轻轻呼吸,泥巴尘土将他干净整洁的裤脚污染得泥泞不堪,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
“报应、报应啊。”大管家声音微弱、老泪纵横,“我卖了别墅、卖了车、变卖一切资产,就是为了帮你,帮我的女儿。结果你不是为了生活,是为了认回你的富豪父亲?”
大管家回想过去一下子看清许多事,面色像是徒然老了十岁,痛苦得让人动容。
“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巧言令色掏空我的财产。你那时候才多大?好会演戏,你怎么这么会骗人……”
芙珍宝脸上红了又白,强忍着没有回应,只快速关闭自己放置在桌下的摄影机,确保这有损她形象的话一句都不能流传出去。
啪、啪啪。
清脆鼓掌声打破这感人泪下的悔悟环节,在场的其余四个人条件反射循声望去。
明朝雪漠然拍手,像是看了场大戏后的消遣。她眸子是冷静的无动于衷,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一直没出声的欧轩没忍住询问。
明朝雪置若罔闻,手指往身后一晃做了个动作。
咔嚓嚓。又一台节目组的自动式摄影机穿过花丛、一路摇摆上前,黝黑泛红镜头诉说全程拍摄的事实。
“!”芙珍宝简直一口气要上不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头晕眼花,啪一下摔回位置上。全部的一切又被摄影机录下来了吗?!
城堡北侧的玻璃角为这台出乎意料的摄影机沉默,衬得明朝雪的音色清越又冷漠。
“你的资产全是明家赠予,最后又回到明家身上。一场背叛人财两空。”明朝雪手指抬起,指向倒在外侧的大管家。
“因果循环,自作自受。”
那手指看着纤细怯弱无力、是缺乏血色的苍白。在大管家眼中却如毒蛇猛虎可惧,让他不由自主躲开头。
八个大字砸落,像是八个火辣巴掌一下下扇在他脸上。大管家咬紧牙关喘息,甚至没有脸再去流眼泪。
啪!他突然抬起手狠狠响亮扇了自己一巴掌,悔恨到难以言喻。
明朝雪定定看了眼这位曾经深受明家信任的管事,眼中毫无动容,转开视线,落在长桌前的芙珍宝身上。
“你,明明知道一切却一直演戏。早就有证据却一直不说。”她浅色眸子倒映出对面人偏深肤色,审视宣判一句句驳回先前的话。
“身为入赘之人出轨产下的非婚生女,你从来都不名正言顺。既不是明家大小姐、也不是高门千金。
“你的认祖归宗不在明家,而是钱家。一切只是为了钱财。装模作样、颠倒黑白。”
审判的话语一句句落在草地上,在网络炸起惊涛骇浪。
【芙珍宝是明家私生女】【芙珍宝不姓“明”】【大管家获赠明家资产无数——全已拍卖】热搜榜单交叠得飞快,连【私生子法律规定】都一度上榜,一时间网络混乱繁杂秩序全无。
最后是两组词语压下一切,登上首页。
【因果循环、自作自受】
【装模作样、颠倒黑白】
(2)
洪流般弹幕翩飞的花园角,太阳撒下层层光亮。
针孔直播摄影机全方位观察四周不错过一分一毫,热度流量不断上升一直上升逼进陡峭峰值。
芙珍宝脸色咻一下涨得通红,沐浴在那双不带感情的浅色瞳孔里,像是在大庭广众下被掀开皮囊,露出骨子里的阴谋算计。
她嘴巴长大半饷,突然神经质地冷笑一声,“哈哈,对。”
“我就是为了钱又怎么样。”芙珍宝喘粗气快速高声,“就算是你们签了婚契又怎么样,基础法律都有规定。”
她倏然抬脚往外走,走到玻璃窗面前,看也不看瘫坐在地面的大管家,只手拍起玻璃,“景哲。快,把东西拿出来。”
玻璃外的赵景哲羞愧怜悯看了明朝雪一眼,到底是回到车上,磨磨蹭蹭取出一张纸页。
摄影机镜头转向,拍出纸面上的几个黑体大字:财产继承授意书。
芙珍宝扯出一个满意的笑,手掌啪一声拍在玻璃上,回头胸有成竹望向明朝雪挑衅。
“你都懂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