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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争斗永远少不了。”庄徽牵着儿子的手,走在王城的主道上,尽管四周有护卫围着,看向他的目光依旧络绎不绝。
眼看有南疆女子已经忍不住要主动上前搭讪,沐拓死死皱眉,立马带着人拐了个弯儿,进入一栋鲜花簇拥的小楼。
“这就是我不想参加合花节的原因,那些女子一个比一个过火。”他低声发牢骚,迎面撞上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段扶眉。
“大殿下,陪太子殿下和小殿下出来逛逛啊?”段扶眉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件大魏女子的衣服,红色的上衫,鹅黄色的下尾裙,本来是大魏女子日常很端庄的打扮,但被她一穿立刻变了味道。只因她的上衫是轻纱做的,葱色的抹胸也刻意被做小了,胸前大片的白腻和修长的手臂若隐若现。
她走到沐拓和庄徽的面前,装作不经意地又撩了撩袖子,引得从大魏前来的护卫们纷纷呼吸一顿。
“太子殿下,今日宴会上我们见过的,没想到如此有缘,这就又碰见了。”段扶眉对沐拓没有兴趣,匆忙问候了一句,立刻将发光的眼神放在了清冷淡漠的魏太子身上。
虽然被沐离恶狠狠地警告过,但这是魏太子啊,男人中的极品,不撩上一番她就不是段扶眉了。
她刚才左右前后观察了很久,郡主并未跟着一起,这可是一次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魏太子看上了她要和她春风一度,郡主也不能拦着男欢女爱不是?
她故意凑近庄徽,让他能看清她的“诚意”以及嗅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庄徽倏然抬眸,眸中的冰冷让她动作暂停,身体僵硬。
“脏,离孤远一点。”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段扶眉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直接被庄徽身后的护卫架着手臂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旁。
“太子殿下,郡主又不在。”段扶眉不嫌丢脸,也不甘心,笑盈盈还想试一试。
庄徽的目光森戾,“滚!”
两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抵上了段扶眉的脖子,只要轻轻往前一划,顷刻能要了她的命。
段扶眉立刻安静如鸡,脸上的媚笑变成了祈求,求饶地看着沐拓。
她是大将军段红莲的亲生女儿,沐拓还真不能放任大魏的人当众要了她的命,连忙朝庄徽请罪。
庄徽面无表情扫了一眼从二楼踱步而出的青年,裴文严和凌若兰二人组走了过来。
“胆敢冒犯我大魏太子殿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女公子是大将军的女儿,不如就按照军中的条例处理,打个五十军棍,大王子和段公子以为如何?”裴文严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站了出来。
庄徽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嗯了一声。
五十军棍要不了人命,但段扶眉声色犬马的一个人从此之后就废了也是真的。
沐拓听了裴文严的话,看了一眼神色惊恐的段扶眉,暗道她作死活该,但段扶风也在,就此废了他的亲姐,也不妥。
他面露难色,而庄徽身后从大魏带来的人眼中已经纷纷浮现出凶光。
“家姐冒犯太子殿下,五十军棍是她该得的。”段扶风按照大魏的礼数向庄徽躬身行了一礼,“但家姐向来体弱,这五十军棍可否由扶风承担。”
他咬紧了牙根,这一刻的难堪不是为了他声名狼藉的亲姐姐,而是因为他不得不低下的头颅以及不久后的合花节。
一旦他受了这五十军棍,今年的合花节势必无法参加,也就意味着他将失去最后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不可,犯错的人是段扶眉,怎么能让扶风你为了她顶罪。来人,立刻向段扶眉行刑!”沐拓眼皮猛跳,不只是因为担心段扶风还因为庄徽骤然冷下的脸色。
“不过一区区将军子,也敢质疑孤的命令。想死,你可以直说。”他的目光犹如雷霆落在段扶风的身上,可又像风扫过根本未将他放在眼中,视若无物。
段扶风慢慢直起了身,平视这个身份异常珍贵的大魏太子,“是扶风妄为了。”
他侧身退到一边,面不改色,傲气像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庄徽并未再看他一眼,抱起绷着小脸的儿子,径直走进小楼。
身后,段扶风站着,段扶眉被堵住嘴,因为接连不断落下的军棍,脸色因为疼痛扭曲地不成样子。
周围蠢蠢欲动的南疆女子全都胆战心惊地躲了起来,也有一两个人动了动眼珠子,悄悄地将看到的一幕当做消息传递了出去。
若是认真辨认,便能发现这些人和南疆人之间存在微弱的差异。
“太子殿下,其实段扶眉就是好色了一点,离离幼时和她的关系挺好。扶风想要为她受五十军棍也不是非要质疑您的决定,而是顾忌段大将军。在南疆,女子的性命总是要比男子的一条命贵上几分,若是方才扶风不开口,回到家中也必定受到段大将军的处罚。”
方才的一幕也让沐拓意识到为何母亲南疆王会对庄徽如此恭敬,他一改先前的随意,硬着头发仔细为庄徽解释具体的缘由。
男男女女若是换成大魏那边,其实和沐离被调戏那次有异曲同工之妙。
“沐王子放心,我朝太子殿下一贯仁慈贤明,五十军棍不会要了段女公子的命也不会废掉她的腿,最多让她在床上躺个半年。”裴文严是国公府精心培养出来的郎君,极会察言观色,在听到沐拓说段扶眉和小郡主幼时关系不错的时候已然知道太子殿下不会下狠手。
果然,在他的话说完,庄徽扫了一眼杨福宝,不多时楼下的军棍声就停下了。
沐拓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重新陷入了纠结,大魏原来那么多危险,那离离这些年过的……
沐离得到南婆派人传来的消息,腾一下从父亲的膝头起了身,要是庄徽废了段扶眉那还了得?段大将军那人她了解,护短的很,万一不管不顾上了头,南疆就要有大麻烦。
“父亲,段扶眉也太色胆包天了,我先过去处理。”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连和越君告别都顾不得了。
等到沐离来到小楼,段扶眉已经受完了军棍,疼地昏迷了过去。
段家驶来了马车,段扶风吩咐人将段扶眉抬上马车,抬头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沐离。
他曾经关系最亲密的小郡主。
“她人怎么样?我让王宫的大夫立刻去将军府。”沐离走到段扶风面前,踮着脚尖就往马车里面看,发现段扶眉还有呼吸,她就留意到了她身上大胆露骨的衣服。
“本郡主早就警告过她,不要惦记不能动的人。如今就是被打死也活该。”沐离抿着唇很生气,为段扶眉为南疆惹麻烦生气,更为她胆大妄为敢去勾引庄徽生气!
那是她沐小郡主的男人!
“母亲会很生气,无论如何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