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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仙女就是这幅样子吗?
“南婆婆。”沐南安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阿娘, 却见到了一直害怕的南婆,手中提着的匣子险些落地。
他微微低着头, 翘起的嘴角被压了下去, 没有任何心情再理会新认识的小胖子朋友。
阿娘怎么不能来接他呢?南婆她知道了阿娘送自己到学堂, 是不是生气了?自己被接回去后是不是又要被关在小院不准出来了?
肉眼可见,沐南安的心情低落下来。
“小公子随我回去吧。这是谁家的?”南婆面无表情地接过沐南安手中的匣子, 目光极有威慑力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小胖子裴文望。
不等沐南安开口,裴文望就捂住自己的屁、股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和安安坐在一起的朋友,我, 时辰晚了, 我也要回家了。”
他觉得这个婆婆身上和自己的祖母有同样的气质, 二哥说的是不怒自威, 有时他还是很怕自己的祖母的。
裴文望麻溜儿地爬上了带着裴家标志的马车, 也不管回家是不是还要受罚了。
南婆看着小胖子跑开依旧板着一张脸, 沐南安垂着头任由一个护卫将他抱起来,放进马车里面。
不仅阿娘,他也没看见萝姨。
“走吧。”南婆点点头, 马车往沐王府的方向驶去。
“阿娘在哪里?我要见阿娘。”鼓起勇气, 沐南安开口询问,声音不再是孩童的软糯, 而是带着一股命令的意味。
闻言, 南婆很意外地看向他, 笑了一声,“不错,小公子还会命令老婆子了。”
沐南安瞪着一双乌黑的凤眼,咬牙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见阿娘!”
爹爹和他说过,他是爹爹和阿娘的孩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必害怕,相反,他们每个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沐南安记住了,这些人中也包括南婆。
“郡主还未回府,她的去向,如今老婆子要问一问小公子,上午出府后她和谁在一起?”南婆没有被他吓住,但心中到底是多了一分满意。
毕竟是沐氏的血脉,怯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阿娘,和安安还有,爹爹在一起。”沐南安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谎。
“好,那就劳烦小公子随老婆子一起去找郡主了。”南婆眸光一厉,她早该猜到,这些时日郡主提起了大魏那位太子不止一次……绿萝也总是有意无意避开她……
四年前,那位太子让郡主一人生子,万般委屈掩藏,这个仇她们南疆还没有报,南婆也一直记着。
如今,她绝对不能允许那人再接近郡主一次。
***
别院,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庄徽果真陪着平帝用了一次午膳。
可能是确认了别院女子的存在,平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放下,往日信奉养生的他一顿午膳居然用了不少。
庄徽冷着一张脸,则是一筷子都没动。
看的平帝有些可乐,若面前的人换成其他的儿子,他可能还要怀疑是不是午膳中下了毒,但是长子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生下庄徽后,大周后的身体就不好了,常年缠绵病榻。
儿子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平帝当然不会不管。可以说,他是真真应了民间的一句话,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一个吃奶的婴儿拉扯到大。
庄徽年幼的时候父子两人的关系亲密还要胜过和大周后,但那件事发生、大周后去世,一切都不如从前了。
“寿哥儿,你娶了太子妃生下你的血脉,就会明白朕的心情了。”平帝想起了从前感慨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父皇看来是吃好了,睿王前些时日险些失子,想必更能明白父皇的心情。”庄徽暗中算了一下时间,毫不客气地赶平帝离开,他怕那个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娇气难养的小郡主撑不住。
和他小时比起来,小家伙就明显娇气爱哭,应该是由于那位小郡主。
平帝被他的话气笑,从未有人将这个天下的皇帝赶出去过。
不过他确实有去一趟睿王府的意思,如今被太子点名倒也有些讪讪。
“记住朕说过的话,王英,准备吧。”让太子娶妃的目的已经达到,平帝顺着话起身,看了不识好歹的长子一眼,拂袖就走。
庄徽只是也跟着站起了身,并未有相送的意思。
王英清楚小爷心里可能对皇爷的怨气还没散去,故意退了一步,笑呵呵地弓着腰,朝着庄徽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小爷,老奴近日听了一件事,说是韩国公的二儿媳娘家丢了一个女孩子,算算时间,那女孩也有十八岁了。”
庄徽静静看着王英,王英恭敬地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呈上去。
“听说那女孩子丢失的时候身上佩戴着一块玉佩。”王英点到为止,相信小爷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皇爷爱子心切,早就为小爷想好了法子。女子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也没关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韩国公的二儿媳娘家在京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耕读世家,素有清名。最妙的是家中并无人在朝中为官,完全符合对太子妃的家世要求。
庄徽接过那玉佩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微微眯着凤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英笑笑,急忙跟着皇爷而去。
接下了就好啊,皇爷总算可以放心了,等着日后便是小爷成家生子了。
“人都走了?”拿着玉佩,一刻钟后,庄徽转身询问杨福宝。
杨进昌不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一跃到他身边侍候。
“殿下,东厂的人和禁军的人全都离开了。”杨福宝心悸未平,额头还挂着两滴冷汗。只差一点,南疆小郡主就被陛下发现了,撞到正着!
“去书房。”大步流星,庄徽第一次脚步急促地往前。
然后,杨福宝退下,他推开了书房的门,先是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令他眉头微皱。
随后,他的目光定在书案上,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垂下的帏布。
只见昏暗狭窄的书案下面,少女闭着眼睛双臂抱着自个儿已经委委屈屈地睡着了。
小脸放在自己的腿上,嘴巴微微嘟着,小声哼唧,可见是不舒服极了。
庄徽就保持着俯身而下的姿态,静静地看着她熟睡,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他才伸出手臂,将人小心地抱了出来。
自然而然的,一双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胸膛,他脚步未停,将人放在了书房唯一的一处小榻上面。
“你倒是大胆,还能睡过去。”庄徽饶有兴致地念了一句,并未唤醒她。
上次她不愿来别院,体内的毒素如何也没有寻太医探看,只是吃了一些药丸,如今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就找人为她看看吧。
难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