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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呀,南疆虽然没有大儒,但一两个开蒙的先生绝对是有的。”沐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摸了摸小哭包的脑袋。
都是因为他那个负心汉爹,他们行事才束手束脚。
不然,就算她南疆小郡主未婚先孕生下了一个孩子也不关大魏的事,反过来,大魏的皇帝还会和气地赏赐贺礼。
至于求学的先生,根本就不必她费心,大魏巴不得南疆沐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都学习中原文化呢。
“宝贝安安真的可以去学堂吗?”沐南安脸上的墨水被拭去,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格外的讨人喜欢。
他听到阿娘的话,顾不得偷偷给爹爹传信的心虚,抓着阿娘的衣袖,期期艾艾地开口。
学堂,有很多小孩子的地方,他从来没去过。甚至,没有从身边姑姑的口中听说过。
沐离态度理所应当地点头,“阿娘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我要安安去学堂,谁敢拦着?”
“嗯!”沐南安重重点头,又大又圆的眼中带着对阿娘的信任与依恋。
阿娘的话一定都是对的,她说要带安安去见爹爹,安安果然就见到了温柔的爹爹。
只要听阿娘的话,爹爹不会有危险,安安也能去学堂。
***
太和门偏殿,午朝议事过后,平帝让庄徽留了下来。
大魏地位最尊贵的父子两人一同用了一次膳食,这是最近十年来都没有过的。
想来消息传出去,会引起多少人的心思浮动。
庄徽坐在膳桌的下首,神色平淡,并未有平帝身边人以为的受宠若惊,“父皇是想询问孤为何去各藩国的府邸还是继续问罪孤对皇后不敬?”
他一口一个孤,语气毫无敬畏,很是不客气与猖狂。
然而,平帝却未生气,态度反而比对以往那个温和宽仁毕恭毕敬的太子还要好,“那日朕以为你是动了怒火,如今来看,性子倒真是变化了不少。”
说完,他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像是在回忆,“让朕想起了朕初被封为太子时的日子,你皇爷爷总觉得朕性子不成熟,还需磨砺。”
庄徽闻言,撩了撩眼皮,似是对这些毫无兴趣,“父皇有话直说,儿臣回清宁宫还有事情要处理。”
太子是储君,从小就受到精心的栽培,每天都很少有空闲的时间。太、祖建立大魏后,深感前边朝代兄弟夺位争权的弊端,一再稳固东宫的地位,亲自弄出来一个东宫属官制,等于为东宫建立了一个小朝廷。
日后,太子若登基为帝,东宫的属官也即刻走上朝堂,慢慢成为其心腹重臣。
庄徽每每午朝散后,还要和东宫的属官们一起商谈政事。
“急什么?最近并无大事。”平帝摆摆手,瞥了庄徽一眼,发觉他冷漠的态度,挑了下眉,不再卖关子。
“朕从贤妃那里听说,太子最近对一女子上了心,送出去一支皇后生前用的珠钗?”
这里的皇后,说的是庄徽的生母,大周后。
“父皇和后宫娘娘们的消息很灵通,却是想错了。”庄徽唇角掀起讽刺的弧度,他正要东厂的人去查,结果平帝的话证明注定查不到结果。
是查皇帝还是查皇后?贤妃?淑妃?
“不过都是关心你罢了,这样,清宁宫的人的确不太尽心,你看着办吧。”平帝旁若无事地开口,到底是退了一步。
庄徽淡淡嗯了一声,随即起身离去。
他身后,平帝微笑着,缓缓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哪个女子,都该让礼部准备册立太子妃一事了。
作者有话说:
沐离:爱学习随我,爱哭随你。
庄徽:(抬眼)……你高兴就好。
突然降温,身体有些不舒服,短小了。
小天使们注意保温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
◎阿娘对着黑乎乎的人笑了。◎
只一天的功夫,清宁宫的宫人就经历了一遍大清洗,藏奸耍滑头的、手脚不老实的、口风不紧的人全部被发落到了荒凉的宫殿。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英亲自送来了一批老实本分底细清白的宫人。面对东宫的冯德顺,他笑眯眯的仿若一座弥勒佛。
司礼监三座大山掌印太监王英、提督太监谭斌、秉笔太监常大红,其中王英身为掌印太监权利最大,最得皇帝信任,秉笔太监常大红身为东厂提督仍然对其恭恭敬敬的,便可见一斑。
他如今对冯德顺这么客气,倒是让冯德顺颇为惶恐,“大监亲送宫人前来,可要求见太子殿下?”
“几个宫人而已,哪里敢打扰太子殿下。”王英脸上的笑意依旧,饱含深意地看了冯德顺一眼,“咱家倒是有话要和冯总管说一说。”
他遥遥往清宁宫的正殿一拜后,转身离开。
冯德顺愣了一下,随即也迈开脚步跟过去。
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王英可能是为了那一根被送出去的凤钗来的。
只有皇后娘娘才能佩戴的凤钗,还是昔年元后留下来的遗物,已经被太子殿下送出去了。
去处,他也不知晓。
只知道那天太子殿下的心情很好,神色很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
一大早,沐王府一处不起眼的角门有了动静。
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男孩左顾右盼,从狭窄的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他穿着有些肥大的布衣,有着整整齐齐四个窝窝的小手往后招了招。
神神秘秘地唤了一句,“没有人,阿娘快来,跟着安安。”
他的身后是同样扎着一个圆滚滚发髻的少年,姑且称为少年,黑亮的眼睛像是杏仁一样圆,听到呼唤,一脚迈了出来。
“安安,我和你说过了,在府外你得唤我阿兄。你是幼弟,我是长兄,快点喊阿兄!”沐离牵着小哭包的手,大大咧咧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
中原男子的袍衫可真舍得布料,一件件袖子都快要垂到地上,和南疆的短袖千差万别。
“嗯嗯,安安记下了,等到见了夫子就说阿娘是安安的兄长。”沐南安仰头看着自个儿的阿娘,乖巧地喊了一句兄长。
阿娘要和他一起去学堂,不能暴露身份。他一定要帮阿娘做好掩护!阿娘冒着风险都是为了安安可以开蒙读书呀。
沐离嗯了一声,抱着他上了拐角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里面,绿萝已经全安排好了。
昨日,她派人去打听南城的学堂和先生,得了几个选择,今日便是要带着小哭包到那几家学堂分别都看一看,挑选一家最合适的,让小哭包留在那里开蒙。
马车上的他们不再是南疆的郡主和小公子。而是一对家中田产百亩略有产业的小兄弟,她是兄长,小哭包是幼弟。
父母体弱,只能由她这个兄长送幼弟到学堂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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