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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一条黑色的长裙。

还配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仔细看向严江。

严江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

楼宴之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梁殊的理智让她认识到这件事是真的。

但换好衣服,严江载着她驶向陵园的时候,梁殊脑海中却在反复质问自己。

怎么会呢?

人怎么会就这么没了?

明明几天前姜溪园还那么鲜活地笑,说有空会常来找她。

她给她的曲奇饼她也说会好好吃。

梁殊指甲不受控制地按进肉里,硬生生地抠出了几道红痕。

等她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僵硬的不像是自己了。

“知道人是怎么没的吗?意外?生病?还是怎么样?”

严江知道。

但……

严江:“楼总也在陵园,等您到了可以问楼总。”

见严江不说,梁殊也不再问,之后的全程也再没有说过话。

严江以为她是有些惋惜,但从后视镜看梁殊的时候,她只是有些木然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城的陵园有好几个,梁殊也来过不止一次。

但这么偏僻的陵园她还是第一次来。

从下面走上去有一段崎岖的小山坡,车开不上来,一路上都是荆棘的杂草,路边还不怎么规范地埋着一些孤坟。

像是穷苦人家草草下葬。

梁殊并不是最后一批过来的人。

而和她一起到的那些人,看到前面的路破成这种程度,甚至都不想上去了。

“这种破路谁要走啊?我今天特意穿了高跟鞋来的。”

“确定是姜溪园死了吗?别是什么小道消息,我可不想跑来丢脸。”

那人的说话声不算大,但她站的离梁殊近,她听得很清楚。

而且从声音梁殊听出了这女人圈内的一个小花。

她前几年和姜溪园营造的是姊妹情深人设,最近几年两个人来往的少了,但他们那个公司也会时不时地把几年前的一顿饭拿出来说。

圈子里管这种叫吸血。

梁殊懒得去看,直接走了上去。

楼宴之一早就到了,站在台阶最高处等她。

从上次在桔园楼下匆匆见他一面后,她和楼宴之也已经很久没见了,怎么也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里。

远处时不时传来哀哀的哭泣声,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与他再见那种翻涌的情绪,变得不值一提。

梁殊见了面的第一句话是问:“她是怎么死的?”

放在以往的葬礼上,这是最正常不过的问题。

但此时她的这个疑问,却成了来这里的人最关注的问题,连直到刚刚还在抱怨路不好的那个小花,也朝着边看过来了。

当她见说话的人是梁殊,人肉眼可见地有些兴奋:“原来是真的吗?她人真没了?”

她经纪人皱眉轻推了她一下,女人终于学会收敛好自己的表情。

嘴上还念念有词,有些虚伪地说:“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梁殊听见后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来这种地方还有心思演,人估计是从根里烂的,而且已经烂透了。

楼宴之知道她不想看那些人,把她带到一边:“就只有来了这种地方才会演,人死了还有这么多活着的人在看,具体的晚点说,我先带你去参加葬礼。”

梁殊用力地抿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楼宴之说的是对的。

从槐江一路过来,基本都是晴朗的天气,但这陵园的地面上却湿漉漉的,昨晚应该是下了很久的雨,即便现在天晴了,地砖里也渗进去了雨水。

她走近些,终于看到了那道哭声的来源,是一个年纪不算很大的姑娘。

长得和姜溪园很像,比她多了一些稚嫩和书卷气,应该就是她妹妹。

姜溪园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不在,吴家的那群人也一个不见踪影,操持葬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起初梁殊以为是姜溪园的父亲。

等他们祭拜过,梁殊想去问候,楼宴之才说:“那男人是警察。”

“后面等着那几个人是便衣。”

梁殊瞪大了眼睛,看向楼宴之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警方来帮忙操办葬礼?

她想回头去看,却被楼宴之制止了。

“好了,别看了,我带你下去,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楼宴之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腕,她有些别扭,但也没挣开。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山坡下,楼宴之才终于放开她。

“从你那里回去的那晚,姜溪园吃下了一整瓶安眠药,第二天她妹妹去公寓找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很久了。”

“为什么?”

楼宴之:“吴海雄看上了她亲妹妹,她妹妹刚结束高考,是她们县里的状元,本来是要出来读书的,却被吴家的人用了些手段签到了旗下的公司,准备走选秀出道。”

如果只是单纯地进娱乐圈,倒也算是个选择。

但吴家人的嘴脸,梁殊可见过太多了。

姜溪园自己都亲身经历过,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妹妹也往这爬不上来的泥潭里推。

不用想也知道是强迫的。

为了满足私欲、毁人前程。

梁殊真是又生气,又觉得那群人实在不要脸。

扭头就要往山上走。

楼宴之又一把把人拉了回来:“你还上去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梁殊控制不住地抬高音量:“我去找警察说说这群黑心肝的渣滓,人死了躲着不出来了,吴家的那群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垃圾堆里的臭虫,怎么死的不是他们!怎么死的就不是他们呢!”

楼宴之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背。

“不用去了,警方已经查到吴海雄的头上,不然依吴家人的性格,姜溪园也不会顺利下葬,如果我猜的没错,吴家应该快倒台了。”

“警方最近应该会找你,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就行。”

这么几天下来,梁殊总算听到了一个还算好些的消息。

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好消息是以姜溪园的死为代价,想起墓碑上看到的年轻面孔,梁殊就是锥心一样的痛。

上车后。

楼宴之:“现在送你回槐江?”

“你最近工作不忙?送我回桔园吧,我晚两天再回去,后面几天应该还要配合《哑剧》剧组进行剧集的宣传。”

楼宴之:“不是搬走了吗?回去住不会不方便?”

如果住自己家肯定是不方便。

但她有青野那里的钥匙,最近可以借住在青野家里。

“还好,不过你那天……怎么没进来?”

“你知道了?”

“嗯,你那天也开得这辆车。”

“怕打扰你。”

明明是事实,但被楼宴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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