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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没看见。

等她们都去了楼上,徐青野负责拖住人,梁殊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间,直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摸黑进了老徐的房间。

老徐的房间实在是不大,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梁殊先是去翻了翻柜子里的文件,从上到下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蛛丝马迹。

“难道是我想多了?”

梁殊把东西都归位后,想着再静悄悄地出去。

但看着垂在地上马上要绊着自己的电视机插销,她鬼使神差地重新连上电源打开了电视机。

是北城本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电视台,正在播报着今日的娱乐新闻。

这有什么好背着她们的,梁殊不懂。

她想关电视,但余光扫到了右上角回放两个字,她突然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挪了挪,按下了回退键。

“……顾氏集团的二女儿近期高调回国订婚,订婚对象疑似北城楼家……”

视频配图中的顾南筝正上着台阶,最后一下没走稳,差点摔倒,而跟在身边的楼宴之迅速地扶了他一把。

镜头拉的太远,画面中的两个人影有些模糊,但实在难掩其中的亲密氛围。

梁殊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也一眼就看出她们走进的那个房子是康园5号。

……

“你是说真的?”徐青野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了,但她一度以为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我打电话给贺敛问问,上次就是他和我说的,他肯定知道。”

梁殊两条腿搭在阳台上,下半身悬空躺在床上。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无风不起浪被,我知道了楼宴之想和谁订婚,我总不能真要死要活的拦着。”

大不了两个人还可以分手。

徐青野:“要装作不知道吗?你真的不准备问问楼宴之吗?”

梁殊突然发现老徐的那套门当户对理论挺对的。

找个条件差不多的,遇到这种事起码能逮到人歇斯底里地吵一架。

关于爱不爱这种事,都能掰扯个两小时。

但这种事放在她和楼宴之身上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甚至他只要想,她连他人影都别想见到。

难怪她最近总觉得他在躲着她。

还真不是错觉啊。

梁殊怅然地闭上了眼:“我俩的事不急,先好好过个年。”

--

除夕前一天的一清早,槐江又下了场雪,好在雪下的不大,早上县里的扫雪车在主路上过了一次,路上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白色了。

梁殊回了槐江,晚上睡得早,早上醒得也早,被扫雪车吵醒后实在睡不着。

闲着没事,身上捂着厚厚的羽绒服,拎着大扫把在院子里扫雪。

雪扫了一半,徐池就拎着一把红绳出来,非拉着她和徐青野上山。

徐青野还没怎么睡醒:“这么早就上山啊,有那么灵吗?”

徐池:“灵的很,隔壁的伍婶年年都去,我昨天去踩过点了,走过去挺近的,来回一个小时就够了。”

“这是又搞什么封建迷信?”梁殊开始听着要爬山还挺有兴致的,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太靠谱。

徐池:“什么封建迷信,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我都后悔前几年伍婶说的时候我没去,不然也不至于……”

徐池后面的话也没继续说下去,但梁殊总觉得自己知道老徐要说的是什么。

徐青野小声凑到她耳边说:“老徐更年期,随他吧,就当去山上看看雪景了。”

梁殊耸肩:“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本次老徐组织的‘封建迷信活动’流程不怎么繁琐,就是去山上的某棵树的枯树枝上挂几根红绳,再对着树拜拜保佑自己有好姻缘,流程走完老徐就很爽快地说要下山。

徐池一路走在前面。

徐青野和梁殊刻意落后了一大截,在后面小声嘀咕。

徐青野:“我看你刚刚拜的挺虔诚的,真求姻缘了?”

梁殊朝着徐青野眨了眨眼,小声说:“老徐把这颗树说得神乎其神,用来求姻缘可就太可惜了,我求树奶奶让我暴富。”

徐青野无奈摇头。

还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见梁殊这两天心情好些了,徐青野也放心了些。

徐池下山的脚步快,人很快就没影了。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等快走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徐青野却突然停了。

梁殊心不在焉地也没看前路,差点撞上前面的徐青野:“怎么不走了?”

然后就这样,梁殊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楼宴之。

梁殊:“阿野,我突然觉得山上那树有点灵的,我不求姻缘,楼宴之这是大过年跑过来和我提分手的?”

徐青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好好说,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梁殊心道,她就是想安静地过个新年,看样子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许久不见,梁殊再次这样真切地面对面和楼宴之站在一起后,很生疏。

她在外面走了这么久,脚有些冻僵了。

“怎么突然来了?我们上车说?”

“来看看你。”楼宴之帮她开了车门,他真人比在楼醒的小视频里看着还要瘦一些,量体剪裁的大衣有些宽松了。

梁殊默默地想着,随口问了句:“怎么赶上这个时间过来了?不是说年前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今天突然有时间了。”

“这样。”

梁殊其实很想说,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她都可以接受的。

可偏偏看见他疲惫的神情后,话到嘴边最后只问了句:“你最近怎么样?姑姑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楼宴之:“嗯,还好。”

然后车里就陷入了沉默。

怎么形容呢。

很像小情侣要分手前的心照不宣。

甚至不如他们互相毒舌拌嘴的时候自在。

梁殊:“你自己开车来的吗?昨晚下雪了今天的路不好早,你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梁殊随便放了首轻音乐。

想着就算分手,也别搞得这么生硬。

但楼宴之却真的睡了,就坐在她身边,像是毫无防备的婴儿。

梁殊这两天只是看着平静,其实脑海中始终都有一根弦紧绷着。

大概是这轻音乐很催眠,她看着身旁的男人,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有了些许困意。

梁殊没睡,却闭眼靠在那里,直到听见手机上不停响起的弹窗声,她才从一旁摸出了手机。

手机在她睁眼的那一刻自从刷脸解锁。

对话框里的内容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她眼前。

顾南筝:订了晚上八点的家宴,记得准时来参加。

顾南筝:今天我会穿紫色系的旗袍,楼醒说你去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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