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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定情信物。”
韩烟看见梁殊手指上反光的翠绿色,先是眼中一亮,然后突然就变得有些嫌弃。
“梁殊你糊弄我玩是不是,这真是楼宴之送你的?咱们楼老板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了,机械化切割的工艺品也送得出手?”
梁殊却不以为然,举着手在阳光下打量着上面散发着的光芒:“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信了你的邪,那边导演在叫我了,剧本你自己看看,再考虑一下,明天一定要给我答复啊,小演员昨天都进组了,b组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开拍了。”
“成。”
韩烟小跑着到沐安那。
沐安拜了一早上的神佛,眼睛炯炯有神,满眼期待地看向韩烟:“怎么样?新剧本的事梁殊同意了吗?”
沐安有预感,新换的剧本绝对有爆点,说不好会是现象级的爆点。
韩烟:“梁殊说要考虑考虑。”
沐安一下子急了:“这还考虑什么,我去找梁殊说。”
韩烟想也不想地拦了沐安一把:“哎哎哎,沐导,你出这馊主意已经够揭人伤疤了,我都配合你和把剧本写出来了,同不同意还是要看梁殊自己选,我们之前说好的。”
沐安见韩烟的态度很坚决,也终于不再强求。
却是对着身后的佛像又虔诚地拜了拜:“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后面发生的滑稽一幕梁殊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今天没戏份,一整天的时间都窝在剧组的休息室里。
晚上剧组静悄悄的时候,她的那个房间依然亮着一盏灯。
韩烟第二天再见到梁殊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精神有些萎靡的她。
韩烟误会梁殊想了一整晚。
见了梁殊就直接说:“要是不行就算了,咱们拍的也不是什么纪实电影,我觉得我后面加工过的剧情也挺有吸引力的……”
梁殊昨晚没睡好,反应慢了半拍地‘啊?’了一声:“可是我都改好了。”
“什么改好了?”
“上面有些细节不太对,我就根据我的回忆改了改。”
梁殊像是推销产品的销售员,最后还不忘拍了拍手上那几张纸,说了句:“保真。”
韩烟这才留意到梁殊手上的那个台词本上花花绿绿地标注了一堆。
梁殊打了个哈欠的功夫,沐安也凑过来了,半点没有导演的威严,小心翼翼凑到韩烟的身边一起看剧本。
看完后,要不是周围有不工作人员,沐安差点就不顾形象地拍大腿了。
“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梁殊你这写的太精彩了。”
“我这就去找b组导演开会,下午的拍摄挪到晚上。”
梁殊下午有两场戏,这么一改她又有了一白天假期。
“我这是又被迫放假了?”梁殊有些懵。
韩烟拍了拍梁殊的肩膀:“好好珍惜,看我们导演这癫狂的程度,估计重新拍起来你又没好日子过了。”
这其实算是比较意外的休息时间,梁殊想着是回去补个觉,但楼宴之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一个小时前还说自己在开会,中午就让严江把她接到鼓楼了。
还好鼓楼一号离剧组比较近,开车过去就十五分钟。
梁殊无精打采地开门,但嗅到熟悉的饭香,人立刻就精神起来了。
楼宴之亲自下厨总能烹饪出很独特的香味,她最开始以为是楼宴之挑剔地只用最顶级食材的缘故。
但时间久了,梁殊才发现不是这样,那是只有楼宴之能做出的特殊味道。
所以每次楼宴之下厨,她都会有意无意地蹭个饭。
楼宴之下厨的时候很专注,鼓楼这边的厨房是开放式厨房,梁殊进来的时候楼宴之瞥了她一眼,两个人没说话,梁殊只坐在一旁乖巧地等开饭。
等楼宴之把做好的菜端上来,梁殊才殷勤地给楼宴之摘围裙。
刚刚一直想说的话,憋到这会儿才说出口。
“我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的歪心思了,是不是过年我给你做饭那次,我发现人类一旦叠加上会烹饪的buff,都会自带一层光环。”
楼宴之瞥了她一眼,直言:“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那难道是在阿姆斯特丹见我的样子太狼狈,想英雄救美?”
梁殊今天穿得是露背装。
楼宴之随手调高了房间内的冷气,习惯性地捏了捏之前手腕带着腕表的地方,然后落座。
楼宴之:“我要是再晚一步到,英雄救美的就另有其人了。”
梁殊想起频频对她示好的那个外国女编剧,讪讪地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昨天搜了搜,海遥是买了微博的炸词条业务吗?我看我那些露背照都没了。”
“所以你觉得狗仔素材不够,今天又穿了露背装。”楼宴之阴阳怪气。
梁殊心理暗自吐槽,这男人还真是不懂情趣,她是想着来约会特意换的,进门前始终套着外套呢。
梁殊:“所以你到底买了吗?”
楼宴之:“钱为什么要浪费在这种地方,比起海遥,有人比我们更不想舆论探讨这件事。”
梁殊举着叉子戳了戳盘中的牛排,心中有些唏嘘。
这说的就是姜溪园吧。
进了这个圈子还真是一入泥潭深似海。
虽然她和楼宴之地位也很悬殊,但她当初也纯纯是见色起意,除了她签在海遥,其他事情两个人牵扯不多,忽略两个人都比较喜欢阴阳怪气,楼宴之老狐狸一样的喜欢算计利益,她和楼宴之相处的还算和谐。
梁殊吃了一会儿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有些郑重地问楼宴之。
“我听严江说你最近偶尔会回这边来办公。”
“嗯,城南太吵。”
“哪里吵?”梁殊很久没去那边了。
楼宴之没回答。
梁殊索性继续说了:“我想搬这里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之前不是说拍戏不方便?”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鼓楼的烟火气让她有了些家的感觉。
她心里可以再容纳一个人的‘家的感觉’。
她甚至已经想好要在这里添置什么东西了。
“随你。”楼宴之要开视频会议,临去书房前丢给了她一个乳白色的小盒子。
“什么东西?”
“给女主人入驻新家的礼物。”
梁殊‘切’了一声,心里想着是这男人说着把钱花在刀刃上,却每次都能买到死贵死贵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次又买了什么华而不实的物件。
但等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梁殊看着戒指盒里和她手指上一比一复刻的戒指,眸光停滞了两秒。
比起她手上的工艺品,那颗古朴的绿色如一汪晕开的泉水,被天然的纹理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