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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防护林。
夏季昼长夜短,漆黑的天幕只笼罩到凌晨两点。
林子中的生物就陆陆续续出来觅食。
梁殊最近为了贴合电影中的人物形象始终在节食,精神从昨晚紧绷到现在,能量耗尽,开始有些低血糖,只是动一下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低头缓了半天人才缓过来。
她从上次听见有人走过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会儿天开始亮起来,剧组里的人肯定也发现她不见了。
她不能再继续这么躲着。
之前为了躲人她跑出来太远了,她慢慢从那个遮盖着的洞穴里出来,尝试贴着隐蔽的地方慢慢往回走。
一路上林子都十分静谧,梁殊也越发放心大胆了起来,她估算着从这里走到片场要半个小时,她要是能慢慢地靠近那边,或许可以自救。
梁殊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行进。
天色也愈发明亮起来。
等这么走了有十分钟,她似乎又听见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比起之前明显的声响,这次的声音微弱了很多。
不会真这么倒霉让她遇到蛇了吧?
梁殊不敢再动,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树杈。
如果她现在状态好,不遇到毒蛇是完全不怕的,但她现在状态太差了,只是听那个声音,身上就控制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
在具体没发现是哪里传来声音的时候,她身体始终紧绷着。
但很快。
梁殊发现那声音是有人走动传来了。
靠,tmd没完了。
梁殊暴脾气上来了,真想把来人按在地上打一顿,但理智还是让她默默地后隐藏在了身后的灌木丛中。
灌木丛里低洼处积着一小池的水,梁殊头埋进去的时候刚好能看到那其中的自己。
往日里白皙的小脸如今就剩下灰头土脸了。
这要是让楼宴之看到,估计又要嘲笑自己是村姑了。
她无端地想起他,那个挑剔洁癖又毒舌的男人。
只是她……突然好想见到他。
梁殊维持了很久这个动作,听见脚步声走远了,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那人朝着防护林深处走,她应该大概率不会碰见了,梁殊只是祈祷前面别再让她遇见其他人了。
梁殊又往前走了一段,但很快脚步就停了,她很确定,她听见有人正从身后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这让她想起纪录片里看到的非洲猎豹捕食羚羊,起初是蛰伏,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慢慢靠近,最后直接用电光火石的速度扑上去咬断羚羊的脖颈。
梁殊甚至没花时间回头去看,用尽自己的力气朝前面跑。
但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爆发力存在先天的差距。
梁殊在只跑出十几米远的时候还是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破罐子破摔地顺势用力想直接把人甩在地上,但抓她人的力气太大,她因为惯性的冲击自己倒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之前捡起的那个树杈还被她拿在手上。
她顾不上身上因为撞击产生的剧烈疼痛,直接举起树杈对着来人。
“你别乱动。”
下一秒那根树杈却被轻巧得剥开,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而那是独属于楼宴之的。
“楼宴之?”
“嗯。”
梁殊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提线地木偶娃娃,就这么由他抱着。
良久,梁殊才终于想起来问:“你不是去国外出差了?”
“嗯,出差回来了。”
不是说下周回?还是她记错了,梁殊这样短暂的一天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深入思考了。
楼宴之屈身蹲在她面前:“上来。”
她‘啊’了一声,尽管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地趴了上去。
楼宴之就这么背着她往出走,语气是少有的温和,一路上都在问她的情况。
楼宴之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回答的问题多了,梁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走丢的小朋友,而楼宴之是她家长。
“楼宴之。”
“嗯?”
“你这样我不太习惯,我其实没什么事,你正常点就行。”
楼宴之的外套披在梁殊的身上,尽管梁殊已经很小心了,但她脏兮兮的手还是把他白色的衬衫摸黑了一块。
换做平时楼宴之肯定要发飙了。
楼宴之:“怎么正常点?说你灰头土脸和野人一样?人在剧组这么多人收着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是说你平时看着聪明关键时刻连自救都不会?”
楼宴之倒是‘正常’起来了。
但梁殊却发现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和他斗嘴。
也没心情斗嘴。
被敲晕绑架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在这种荒郊野外里求生她没哭。
甚至刚刚那一跤把她的生理性眼泪都摔出来了,她也只是随意擦了擦。
这会儿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掉。
委屈极了。
起初她还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后来楼宴之脖颈处一大片都湿透了。
楼宴之也是无奈把人放了下来。
滑落下来的西装外套铺在地上,让她坐下歇歇。
“哭什么?说你说委屈了?”
梁殊顶着红鼻尖,觉得自己哭的丢人还不想去看他,却被楼宴之抬着下颌不得不直直地与他对视。
梁殊直接闭眼,人还是抽抽搭搭的:“不、不许、不许说我了,我都这么可怜你还说我,楼宴之、你、你、王八蛋。”
“我……我没哭,我就是饿了,我好饿啊。”
她没看他,却察觉到他好像是笑了。
然后人就腾空被抱了起来。
呼吸很近地交叠在一起,这次不想看他都不成,她欲盖拟彰地闭眼。
“谢谢你赶来救我。”
第28章 看电影 楼宴之看这种片子像喝白开水似的平常。
极度疲惫的梁殊, 在落入安全环境后,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再后面发生的事她只隐约记得一些。
等彻底醒过来,外面的天又扯着灰蒙蒙的雾色, 时钟指针指向第二日的凌晨。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温软的床铺中。
睁开眼周围是没见过的环境和陈设,但那些华美中透出三分冷淡的装饰,让梁殊猜到这应该是楼宴之在别处的房子。
梁殊睡的太久了。
骨头酸软, 口也很渴。
她撑着身子想起来喝杯水,但等她听见有人来了,想也不想地迅速闭眼假装自己还睡着。
哭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丢人的,但在楼宴之怀里大哭, 实在太尴尬了。
她决定暂时当缩头乌龟。
楼宴之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走到床边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