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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撕开血肉对于若尔克来说,轻轻松松。

当他再次走上岸时,整个澄澈的湖水已经成了血湖,湖底躺着浑身被拔掉皮肤,断成两半的怪物,尸体枕在它的那些鳞片上。

若尔克甩头,避开更多的水,见自己战士们上前,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丝毫不顾自己浑身几乎见骨的伤口。

“哈哈哈哈哈!!痛快!!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哈哈哈——”

他浑身冒着热气,蒸发着那些血水。

战士们跪在他跟前,狂热的拜倒,“王!”

“我们的王!”

“举世无双!”

……

帕梅拉动用人手快速的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祭坛,祭坛上用抬回来的恐蜴的鲜血绘制着古怪的符文。

符文需要富有魔力的血液驱动,她本来还准备让那些喝了头颅酒杯酒水的家伙们贡献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现成的。

“老师,这些符文能帮王的酒杯吞噬黑雾,那下次我用同样的图案,并且换上有魔力的血液,是不是可以做到一样的事?”小姑娘一边帮着忙,一边询问着。

她是帕梅拉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亲近的弟子,这些对于寻常弟子都不敢问的话,古丽儿自然的就问了出来,她知道老师喜欢聪明、好学、主动的人,她也是这么展现自己的,那是越是谨小慎微,越是担心被老师责备的同学,越是遭老师厌恶。

不愧是古丽儿,帕梅拉骄傲自己的眼光,“当然,我的宝贝,而且不同魔力血液的来源,绘制符文的大小,使用的血液量,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随后帕梅拉叹道,“可惜,我们的收藏物不够,不然就可以多做一些实验,看看不同组合能有什么具体效果?”

古丽儿安慰道,“老师,古丽儿会帮助老师的。”

第150章 西大陆(七)

当夜幕降临, 毋国的战士已经从外面蛮荒的丛林归来,若尔克身上的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包扎与治疗, 而帕梅拉的祭坛也准备就绪。

猩红的恐蜴之血沿着刻下的符文图案蔓延,血腥味也慢慢传开。

此时不远处的营地已经燃起了篝火,为了对抗古怪的黑雾, 今日的普通百姓拼命搜索可燃烧的木材和落叶, 包括一些孩子, 让营地中有足够的木材照亮黑暗。

而祭坛的位置里营地还稍微有些距离, 也离营地的灯火有些距离,当太阳的余晖彻底从天际消失,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雾气便慢慢蔓延上来。

这些雾气还比较轻淡,在黑暗的掩盖下, 更加难以被人类的肉眼捕捉,可是它们避开人类的肉眼, 却难以躲避符文的探测。

祭坛上的血液仍旧在缓缓流淌, 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动着一般, 一丝丝难以看到的雾气被祭坛中的血液捕捉, 它们汇聚在一起,终于形成了人类肉眼可见的程度。

毋国的数百个人立于祭坛边缘,眼睁睁的看着黑雾在前方凝聚。

他们从另一片大陆的死亡之乡而来,跨沙漠,翻雪山, 渡海洋, 超凡的神秘在毋国人心中已经是寻常,故而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亦能波澜不惊。

所谓的祭坛与符文, 以及铺满符文的血液,其实真实的用途也不过是起到能量的转换作用,或者说对超凡之灵的剥夺作用,将黑雾中的核心剥离出来,注入到祭坛中心的人头之中。

黑雾弥漫,再不是起初缥缈轻淡的模样,翻滚的迷雾配合这隐约可见的、流动的血浆,给现场营造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在祭坛吸收了足够多的黑雾之后,黑雾不再散漫无目的在上空旋转,而是一丝丝一缕缕的往头颅酒杯中注入,原本苍白中泛着些许猩红之色的头颅酒杯,渐渐又染上了一层黑丝绒般的错觉。

“进行的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亮之前,王的头颅酒杯就能彻底吞噬这黑雾。”帕梅拉冷冷道。

帕梅拉的话如今是毋国的神语,没有人会怀疑,于是数百位毋国的战士,悄悄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不过今夜仍是无法休息,得再次看守。

若尔克带着一身血气,望着帕梅拉,眉头紧锁,显然是有事情要问,但又碍于现场人多,没有开口,帕梅拉可不像给自己找额外的事情做,她一个老人家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该回去休息了。

既然没有意外,帕梅拉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准备离开。

至于若尔克的担忧,还不是怕出事,真是对她帕梅拉大人的不信任。

本该是主持人的帕梅拉能够任性离去,但其他的人可不敢放任,万一这出了什么问题,黑雾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古丽儿虽然身体也有些疲倦,但精神还是亢奋的,明明是个小姑娘,却一直兴致勃勃的站在最前方,观察着祭坛的动向,并且不断在自己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而另外一边,灯火通明的营地中,留守的人们也睡的不太踏实,总是害怕自己在睡梦中就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命,孩子们还能再母亲的照顾下与船只上休息,男人与战士们却只能在营地中值守。

无数篝火燃烧了整整一日,待第二日天明,无数灰烬还漂浮与空气中,带着木材燃烧的那股特有的气味。

“帕梅拉大人!!!”

“老师!”

帕梅拉刚出自己帐篷,就见若尔克侍卫与古丽儿焦急的神色。

她冷冷轻哼一声,颇有种起床气的感觉,“老身说过进行的很顺利,对头颅酒杯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真是大惊小怪。”

古丽儿听到这句话便知应当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她原本焦灼的情绪也立马平静了下来,甚至反思着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酒杯小小变化,就着急的昏了头脑,竟然将老师的话都忘了。

“老师,王的酒杯变成黑色的了。”

人类的骨头本该是白色,原本的酒杯因为侵染了太多人类的血液,那些猩红的血液似乎钻进了头骨内部,将原本的白色头颅酒杯渲染出了些许血红色,然而整体上仍旧是白色的。

如今从白色突然变成了黑色,这变化太大,让人想相信没什么变化都不可能。

帕梅拉到的时候,黑色的头骨已经被若尔克抓在手中。

这个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都还浑身伤痕累累,伤口又多又深,几乎透可见骨,晚上的时候伤口就停止了流血,还有轻微结疤的痕迹,今天一早,连结的疤都掉了,只剩下浑身的疤痕。

许是被昨日的怪物当胸给了一下,数条长长的疤痕横贯男人的胸口,深V领将这些疤痕清晰的露出出来,配上壮硕的胸肌、高大完美的身形,以及神明般俊朗深邃的五官,几乎可以迷倒所有女性人类,然而他的身份却有叫人望而却步,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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