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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处于下风的晏听想笑。
而安宪砚完全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拥有了姜夙歌之后眼睛里就再也容不得一粒沙子。今天是他带晏听来见人的,没想到又给了他可乘之机,之前他的所作所为那样伤害姜夙歌,现在还有脸做出这种恶心事,这些日子堆积在一起的愤怒无处发泄,可不就施展在了晏听身上。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很快就鼻青脸肿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姜夙歌上前去劝架,但到底争端就是他故意引起的,所以也没认真劝,最后还是被里面动静吵到的保镖进来才得以将两人拉开。
晏听被保镖架着双手,眼下嘴下乌青,鲜红的鼻血还糊了半张脸,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朝姜夙歌说道:“你想报复我,现在高兴了?”
一旁的安宪砚冷着脸整理起了衣服,他脸上也挂了彩,整个人散发着寒气,听到晏听的话,转头看了姜夙歌一眼。
见姜夙歌不说话,晏听更是怒不可遏,他再次开口:“让我们两个小丑一样为了你干架,你是不是很爽啊?!”
“闭嘴!”安宪砚突然说道,他皱起眉头,到底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于是开始赶人,“人你也见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我他妈白白被打?你算什么东西!”晏听挣脱开保镖,瞬间炸了开。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姜夙歌却开口说话了:“你想要给他戴绿帽,难道不该挨打吗?”
“你!”晏听被气得一顿,又想反驳,“是你刚才勾……”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喜欢出轨吗?”姜夙歌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的讽刺。
这回晏听是真的被堵的无话可说了,他看着姜夙歌那张仿佛变了又好像没变的脸,终于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难受滋味。
原来真的会有报应,还来的那么快。
可他愿意当这个冤种,他没有办法也不想要放手。
就算姜夙歌还会报复他无数次,他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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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然涨了很多收藏还有点赞评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害怕…写的很差,希望不要有人冲我……
第100章 一百.就像当初那样
100.
虽然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但晏听还是信守承诺的签了合约。安宪砚松了一口气,在那群看轻他的老油条面前再一次扬眉吐气。
可他却得不到半分开心,因为他真正想要的,好像在拥有了半刻之后又要离他而去了。
“安总,姜先生他…”周秘书看着准备上药的安宪砚,犹犹豫豫的开口,“已经好些天没吃饭了。”
创可贴撕下时的强烈痛感让安宪砚的神经突突直跳,小的时候经常打针,其实他非常害怕疼痛,周围的孩子都有家长陪伴,只有他是孤身一人,家里派着的保镖一般都只是远远站着,所以安宪砚一直都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要勇敢,不要害怕,不会痛的。
可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会持续好几天,他偷偷的躲在被子里抹眼泪,虽然他知道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在晚上来他的房间。
闹绝食的愚蠢方法安宪砚也做过,为了获得父母的关心。但是结果是他自己饿的受不了主动吃了饭,安承华和阮书意也没有表过任何态。
或许他们巴不得自己饿死吧,那时候安宪砚就是那么想的。再大点的时候有了纪炎做对比,他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安宪砚知道极度饥饿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胃痛的像是灼烧了起来,疼的精神恍惚,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抿了抿嘴,知道自己跟姜夙歌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你让人去准备晚餐。”安宪砚抬起头,眼底是很少流露出来的挫败,周秘书知道他是认输了,刚点完头便不出所料的听到安宪砚继续道,“我今晚回去。”
其实那天晏听的事情,安宪砚相信姜夙歌是装的,会配合他的原因,是因为姜夙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完全就是他们这些人一点一点造成的。
时至今日,姜夙歌当初眉飞色舞与他诉说梦想时的笑容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只不过短短几年,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就成了现在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们就是那些挥刀的刽子手。
安宪砚回去的时候卧室里黑暗一片,他走上前蹲在床边,拉住了姜夙歌的手。
“我知道你没睡。”他轻轻开口,语气温和而缱绻,“起来和我一起吃顿晚餐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夙歌睁开了禁闭着的眼睛,他侧了侧脑袋,看着安宪砚的眼神依旧是冷的。
他穿着睡衣跟着人下楼,在楼梯口时猛地甩开了安宪砚拉着他的手。
安宪砚愣了一下,到底是没说什么。
今晚的餐厅散发着鲜花的清香,餐桌上的蜡烛明亮的燃烧着,安宪砚绅士的为姜夙歌拉开椅子,邀请他与自己共度烛光晚餐。
姜夙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冷脸坐着,安宪砚看着他,无奈的说道:“本想吃了饭再拿给你看的,现在看来坐不住的还是我。”
安宪砚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姜夙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刀叉切了块牛肉递进嘴里,美味鲜嫩的牛肉此时却味同嚼蜡。
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道:“继续去追寻你想要的吧,就像当初那样。”
文件袋里装的是各类申请以及机票,甚至有盛廷的单方面解约书与赔偿款项,是安宪砚对姜夙歌的所有承诺。
姜夙歌捏着纸张的手都在轻微发抖,他眉毛收紧,嘴角下拉,忽然地,豆大般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砸在上面。
安宪砚叹了口气,拿了手帕过来给他擦眼泪,半开玩笑的说:“人家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我看你也是。”
姜夙歌吸了吸鼻子,转头问他:“为什么?”
安宪砚怔住了,他知道姜夙歌实际问的是什么,可这无疑是在他的心口上划刀子,让他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对我来说,放手比告白要更加痛苦,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等待玫瑰枯萎的过程。”
他眼底的悲伤满的快要掩盖不住,声音虽轻,字却每一个都说的清清楚楚。
“与其让你自此恨我怨我,倒不如将翅膀还给你,我就在原地等待,比起已经知道结果的凋零,我或许更愿意留给自己期待。”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大度的原谅你这段时间的禁闭吗?!”姜夙歌突然呵斥道,他满脸都是泪痕,紧紧咬牙看着安宪砚,气急败坏的继续道,“迟来的醒悟有什么用!我是什么物品吗任由你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