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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夙歌毫不犹疑的挨家挨户的去拯救,他是你们这些傻逼根本不能比拟的。提到他就要将感情的那点破事翻出来反反复复嚼舌根,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事从头到尾他都是受害者吧?被人欺骗感情迫不得已退团,歌手生涯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重新拾起,却一直要被你们这些站在制高点的人不停辱骂,甚至是用多年前的人生痛点作为咒死的侮辱词,我算是见识到了,人性到底能有多恶呵呵。]

[就凭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拼命去救人这一点,我就不会再带着偏见去看他。]

[哈,盛廷还是牛逼,这不就洗的很成功了,赶紧出专辑,不卖个一百万张都说不过去吧?]

[听说人家都进医院了,能不能别再说那些过分的话,口出恶言的人多多担心报应有一天会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吧。]

——

偌大寂静的医院走廊,几个男人分散的站着或坐着,他们不知道在这里沉默了多久,个个低垂着眼帘,面色阴郁。

忽然,一旁的纪炎猛地拽住了安宪砚的衣领将他拖起来,气势汹汹的冲人大吼:“你为什么要送他到那种地方,为什么?!”

他双眼猩红,怒瞪着一言不发的安宪砚,心中的恨意连带着母亲的一起,爆发式的发泄了出来。

“你一直都这样,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

纪炎愤恨的一推,安宪砚泄了气般重新跌坐在长椅上。

“他不会有事。”安宪砚闭了闭眼睛,冰山一样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事?呵!”纪炎嗤笑一声,他转身走到坐在地上的安祈风身旁,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被拽起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任由纪炎狠狠的一拳打在自己脸上。

安祈风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微微抬眼看向纪炎,忽而笑了:“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替他讨公道?”

他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纪炎,当他再一次抬起手想揍人的时候,一旁的经纪人连忙上来制止了他。

赵旭拉着纪炎的手,好声好气的劝他:“别闹事别闹事,这里是医院!”

可纪炎哪里肯听他的话,一把将安祈风摁在了地上,挥起拳头就要揍人,嘴里不停控诉道:“你毁了他,你真的毁了他知不知道?!畜生…畜生……”

他不知道是在骂安祈风还是在骂自己,打着打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不怎么会落泪的人,上次见到纪炎哭,还是在阮书意的葬礼上。

可安祈风这时也无法再共情,他对感情本就淡漠,无法理解纪炎这种行为,如果真像医生说的那样,姜夙歌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颗废掉的棋子,丢掉就是了。

一直坐着的安宪砚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他走上前把纪炎拽起来,少有的和他站在了同一战线,只是他并没有动手。

“对你来说,或许姜夙歌和你所寻找的那些嗓音替代品没有区别,但人都是独立的,没有谁该附属于谁,你不仅是害了他,还害了你自己。”安宪砚将纪炎扯开,冷冷扫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安祈风一眼,继续道,“既然你觉得现在的他对你已经毫无价值,那就拜托你像从前的任何一次果断,离他远远的。”

安宪砚说的本合安祈风的意,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放弃的时候胸口却闷闷的,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声音条件好的人太多太多了,他确实没必要执着于姜夙歌一个,然而目前为止,最为满意的嗓音也确实是姜夙歌。

难过的是,他亲手将此毁了。

盛响离世的时候他甚至是都没觉得惋惜,晏听骂他冷血,他也没有否认,他就是没有良心,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盛响对他来说是个麻烦,死了他乐得清闲。

本该同样不在乎的丢弃掉姜夙歌,可为什么会觉得难过?还是觉得很难再找到那么好的声线了吗?

他不知道,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花时间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不是再在姜夙歌身上浪费时间。

就是这样,原本就该这样的。

病房里突然响起铃声,几人都是一愣,还是赵旭最先反应过来是姜夙歌醒了,他立马兴奋的去叫医生。

纪炎和安宪砚进了病房,而安祈风坐在门口,到底是没进去。

姜夙歌头昏脑涨的支起身体,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安宪砚和纪炎进来,刚想开口说话,喉咙却撕裂一般的疼。

他猛咳了几声,喉咙处的刺痛疼的他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姜夙歌才有些不安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没有办法说话了,这个认知瞬间就让他紧绷起了脑中的弦,太疼了,只要想发声就疼的他眼眶发热。

如果嗓子出现了问题,他根本不敢想。

“你撞到了脖子,医生说是有些充血。”纪炎说着说着便避开了姜夙歌悲切的眼神,他看向别处,轻声说道,“只是声带水肿,多多喝水休息,过几天就会好的。”

姜夙歌看向了安宪砚,似乎要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才会信。

安宪砚没有接着纪炎的话应付姜夙歌,而是答非所问:“山里的村民安氏都会进行救助,你不用担心。”

“另外,关于学业的计划暂缓,你先好好修养身体。”

姜夙歌坐在病床上,‘学业’两个字就好像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嗓子还在隐隐作痛,可安宪砚给了他未来,他不得不去相信。

TBC.

第83章 八十三.我带你回家

83.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传入室内,冰凉的雨水朦胧了玻璃窗。

没有开灯的房间略显灰暗,电视里发出阵阵悦耳动听的歌声。

姜夙歌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眼下一片青黑,他已经好些天没睡个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无边的恐惧就会将他吞没。

半个月来,他每天麻木的等待医生来给自己的嗓子做检查,结果都会得到一句会好的。

可时间越是流逝,他越是慌张,这和感冒带来的沙哑失声不一样,尽管起先都是一说话就撕裂的疼,但以往还是能说出几个字,然而这次,他连最基础的语气词都发不出声来了。

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想起他们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的脸色,伤心的,后悔的,怜悯的。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一旦失去了嗓音,便会成为一个毫无价值的废物。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自己的愚蠢还是他们的残忍?他不愿再去想,不想要再去纠结,他只觉得心痛的难受的快要爆炸了,所有人都好好的,凭什么只有他什么都失去了!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递到嘴边的白瓷勺里盛着鲜香浓郁的鸡汤,姜夙歌却是双目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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