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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得跪下求饶。

但是江容却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她,反而抬眼看过来,毫无畏惧地与她对视。

那样淡然的表情,甚至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

尽管很不喜欢江容,江彩也不得不承认,“痴傻”时的江容很美,现在这个眉间眼角染了生气的江容,更美。

她冷冷的看着江容:“我就说你可能是装的,二皇姐还不相信。”

江容闻言,虚弱地笑了笑。刚才被江彩拉扯头皮的时候,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得她牙关发颤。

之所以强忍着不表现出来,不过是不想让江彩得意罢了。

江彩轻嗤一声:“怎么?装了这么久,突然又不装了?”

“我装不装是我的事,要你管?”江容笑着说道。

江彩竖眉:“你——!”

她腾地站起,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才克制着不冲上去掐死江容。

江容见此,轻笑出声,用含了笑的杏眼看着江彩。

“生气就不要忍着,想打我尽管来。横竖我背上也有伤,不消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她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往青栀那轻飘飘地看了眼:“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些伤做点事,不想那婢子如此不懂事,不顾我的阻拦偏要去求药。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求到就被你抓了回来?”

江彩皱眉回首,那抢了青栀的药的小宫女,连忙把药递到她面前。

从宫女手中接过药,江彩看了看药瓶,又看了看江容。

她不是爱动脑子的人,也不是以智取胜和人耍嘴皮子的那块料,此番江容说的一番话让她觉得各方面都受到了约束,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想把药瓶丢到江容脸上,最好能把她的鼻子砸断。江容的鼻子好看,看着娇小却不失挺翘,侧面的弧度更是优美,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要是能砸就好了。

可她不敢。

不能动江容,江彩转头看了眼青栀。青栀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自江容找回场子后,青栀就停了哭声,噤声看着江容主导着局势。

她觉得她家公主殿下好像在发光,叫她眼底的钦佩都快溢出来了。

江彩轻飘飘的一眼令她回过神来,她低着头惶惑不安,只能在心里祈祷江彩快点离开。

见青栀这么怕自己,江彩终于找回了点以前的感觉。

她刚要抬脚朝青栀走去,就听身后又传来江容的声音。

“三妹妹,按理来说,我们该是这后宫里最亲近的人。”

江容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不解:“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着二妹妹对付我?”

江彩动作一滞,突然回想起江容刚才那句话,就原封不动地怼了回去:“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要你管?”

倒是很记仇。江容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角。

想到江彩今年才十二岁,脑子也不太灵光的样子,对付起来没有半点意思。

她轻咳了两声,目光在一个嬷嬷身上稍作停留,话锋一转,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做戏给江德音看。”

江彩一头雾水:“什么?”

“你拦着不让青栀给我上药,是不是也想趁这个机会把我留下来?”

江容说着,看向江彩,眼中似有感激。

“齐国向晋国进献了‘齐国第一美人’,父皇为了不落下乘,肯定也会把‘越国第一美人’送去晋国。我要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出了事,比如身上的伤治不好,又或者是病入膏肓……到时,父皇肯定会另选他人。”

她说来说去都没讲到点子上,江彩只听懂了一个意思。那就是——

江容身上的伤是个很大的隐患,得快点擦药让那些伤好起来。

“皇宫里只有三个女孩,除了我就是江德音最好看。你在江德音身边隐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到今天这样的机会,好把她彻底送走——”

江容话没说完,就被江彩急冲冲地打断:“你休要胡说!”

江彩飞快地往青栀旁边看了眼,正巧撞上那个嬷嬷探究的目光,顿时更加害怕了。

她把药瓶丢在床上,随手指了她带来的肖嬷嬷。

“你去,给她涂药,全身上下都得涂。”

说完,又指了一个小宫女:“叫司药司拿最好的散瘀药来。”

江容轻笑出声,眼角含笑瞥了江彩一眼:“横竖这里没有外人,三妹妹又何必欲盖弥彰?”

“你少自作多情!”

江彩皱着眉头大声打断她的话:“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我母妃说你长得和你那早死的婕妤娘一样,都是喜欢以色待人的下贱坯子。我说你绕来绕去说那么多话,原来是因为太怕死得了失心疯?”

说话间,身形壮硕的肖嬷嬷已经到了床前。

江容身子太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肖嬷嬷仅凭一只手就钳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欲强迫她翻身。

江容暗地里使了巧劲都挣脱不开,只得曲线自救。

“要我擦药可以,我只要青栀。”

江容深吸一口气:“你今天若是让别人碰了我,我必死在去晋国的路上,叫江德音给我陪葬。”

她话音未落,肖嬷嬷就讪讪地停了手,转头去看江彩。

江彩跺了跺脚,咬牙让人把青栀放了。

青栀快步扑向床边,壮着胆子把肖嬷嬷挤到一边,霸占了整个床边的位置。然后拿着小药瓶,低头看着江容,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钦佩。

“对了,叫司药司多送点散瘀的药膏过来,我去晋国的路上也要用。”

江容说:“若不然,要是叫我带了这一身的伤过去,被晋国皇帝看到了,指不定会以为我们越国是在敷衍他,才送了个身有瑕疵的女人过去。”

江彩冷笑道:“可别说笑了。那晋国皇帝根本就不近女色,你去了晋国能不能见到他都两说。就算想让他看到你身上的伤,也得你有机会在他面前脱光了才行。”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按理来说,像江彩这样的金枝玉叶,是绝对不能说出这样有损身份的话的。

可是她被江容气急了,打也不能打,只能试图从舌战中找回场子。

她说完这话,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容,想从江容脸上或者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羞恼情绪。

只可惜,江容完全不为所动。

“凡事都有万一。”江容说着,反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长得这么美,万一呢?”

江彩哑口无言,仿佛是被江容的盲目自信和不知羞耻惊到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江容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说了一句:“那你就继续做梦吧。”

又交代肖嬷嬷监督青栀给江容涂药,一挥袖子,气冲冲地走了。

到了晚上,御膳房送来一顿滋补的药膳。江容乐得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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