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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钟家的顾问去了你们那儿,去问总局的人,说是主动要求的,你不知道?”
楚晴也跟着点了下头,傅宁辞心道自己还真不知道,他一直觉得容炀再出现是偶然,这样一看,却好像又有刻意的成份在……
他是为了我来的?傅宁辞这样想着,不是不疑惑,又止不住有点开心,连迟迟联系不上容炀的莫名焦灼都被缓解了。
“也没什么,就是快一天没联系上人了,有点担心而已。”他对楚晴解释道。
到钟家又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车先是进了内城,又开出外环,最后在一户院子前停下。这里已经有些偏僻了,四周也没有别的建筑。大门对进去是一栋六层高的小楼,左右还各有两栋矮一点的。
正如钟霄所估计的那样,天这时下起了小雨,路灯的光照着细细的雨丝,让冬夜显得更加地冷清。
“我家老爷子没了以后,其它几个弟兄因为家里生意的缘故都去了外省,现在只有我和姐姐住这里。”钟霄领着他们进了饭厅,又叫自己的太太和两个孩子过来。楚晴给每个孩子各送了张平安符并几颗丹药。
钟霄一面招呼他们坐,一面又让人送了饭菜来,“都是粗茶淡饭,星君多体谅。”
傅宁辞喝了口茶,听这些套话听得暗自皱眉,又问,“容炀什么时候说的他今天回来?”
“昨晚上。”钟霄见傅宁辞仍盯着他,无可奈何,只得拿出手机给傅宁辞看,“我姐打的电话,说他今天回来。”
傅宁辞接过来看了眼,电话的时间,是容炀回了那个‘好’字五分钟之后。
“有说什么时间吗?”傅宁辞把手机递回去。
“先说是上午,大概是耽误了,天冷,到处地上都结冰。”钟霄见傅宁辞总算不再追究容炀的下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是借着例行检查的名义来,饭局过半,也渐渐开始把话题往钟家嫡系上带。
偏偏钟霄打得一手好太极,一说到这个就开始左顾右而言它,逼到眼前了,先说嫡系隔得远也不太亲近,又道自己不了解情况,若是要问旁支,明天可以带着几位星君四下看看,今年贩卖法器符咒的账本一早也准备好了,若要问嫡系,只怕还得等姐姐回来。说到后来,竟然开始装醉——也有可能是真醉,他一上桌先借着敬酒的名义灌了自己三杯白的。
钟霄醉得话都说不清,妻儿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们无奈,只得说明日酒醒了再聊,吃了饭,便由钟霄太太带着上了楼。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钟霄一家在住,三楼是钟雯,再往上都是空着的。
钟霄太太出了电梯口,楚晴和她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让她不用送了。
“欲盖弥彰四个字我可算知道怎么写了。”电梯门方一合上,卫顺成便冷哼一声,楚晴也忍不住皱眉。
四楼一共五个房间,他们被安排在了正中央的三间,房间也已经收拾妥当了。
“明天再说吧,实在不行就摊开了讲,也不用给谁面子。事情都出了,一万多的鬼魂对不上也不是谁能糊弄过去的。”走到门口时,傅宁辞终于还是道,他本来想着钟霄好歹和容炀是亲戚,只是对方这个态度也实在为难。
只要别扯上容炀就行,傅宁辞想着。
卫顺成和他唱反调惯了,不说话就是赞同了,楚晴倒是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赶了一天的路,三人多少都有些累,随口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第39章
傅宁辞下午在车上睡了一觉,到了这个点也还是又有些困了。只是一直记挂着容炀联系不上——他的手机已经由不在服务区变成关机状态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安稳。
第三次听到那个刻板的女声的时候,傅宁辞忍不住叹了口气,把手机重重的甩向一边,地毯铺得很厚,掉上去只是闷闷地一声响。
这下是彻底睡不着,傅宁辞坐起来抓抓头发,掀了被子起身。外面的雨渐渐也下大了,淅淅沥沥地响个不停,弄得他心里愈发地烦。
傅宁辞拉开窗帘,一眼望出去周遭冷寂无人,再远处是成片的树林,冬天叶子掉光了,只剩孤零零的枝丫,如同鬼魅一般,雨夜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地静。他把窗户推开一个角,冷风就灌进来了。
这么冷,他想,容炀到底干嘛去了。
傅宁辞又想起钟霄说他今天会回来,不,是昨天,钟已经划过十二点了。
冷风吹得久了,傅宁辞打了个寒战,关上窗也没有再回床上,换上衣服悄悄下了楼,他记得来时看见院子里有个凉亭。
凉亭离得倒是不远,只是雨下得太大,不到二十米的路没打伞走过去衣服也湿了大半。
傅宁辞走到了才觉得自己有点傻,这里四面都透风,带着雨丝往亭子里刮,想找个干爽的地方坐下来都不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在这里和在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差别,容炀又不知道,也不可能因此回来得早一点。
不过好在这里视线不错,对出去就是国道,容炀要是回来,他能够第一眼看到。傅宁辞这样安慰着自己,一时冲动走出来,也不想再回去了,索性就在亭子中间勉强淋不到雨的地方站着。
除了雨声,再没有一点响动,傅宁辞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站得腿麻,又半蹲下来看远处的天幕,原本是想要去看北斗的,只是雨下得这么大,什么都看不清。
傅宁辞没留意具体是几点出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呆了多久。想着等到天亮,要是容炀还没回来,这边的案子就留给楚晴他们去查,自己肯定是要找人的。他中途看了一次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快点天亮还是慢一点。
雨越发大,天地间好像只余他一人,而他再等另一个人。傅宁辞恍惚间有种自己已经等了很多年的错觉,不是四年前容炀的不告而别,似乎从更早之前,自己就在等他,只有他。
不知什么时候,雨声中好像夹杂了一点别的声音,傅宁辞站起身,远处有车灯的光从雨幕中照过来。
他愣了愣,回过神从亭子里跑出去,刚把院门一开,车也正好到了门口。
容炀看见他一时也愣住了,猛地停了车下来,“这么大的雨,你出来干什么?”
傅宁辞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着他,容炀从最开始的惊诧中回过神来赶紧让他上副驾驶。
一直到车停进车库,两人上了三楼,都没有再说话,。大半夜地来了这么一出,其实多少都有点懵,傅宁辞等容炀把他推进卧室的浴室,让他先冲个热水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可以上楼去。
“你就在这儿,他们也住楼上?这么晚了,免得也吵醒了。”容炀找了新的内衣给他,又取了件浴袍,“我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