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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包裹着塑料袋的东西打伤了她,然后把其放在一个准备好的特定的东西上侵犯,杀害,冷冻,最后抛尸,把东西一起扔掉。你说的对,在城市里居住,无论燃烧还是掩埋都比较冒险,随便扔到垃圾桶里更明智一些,看来从物证上下手很难了,我建议直接搞人。”
“而且一定是范越秀妻子那边的人,弟弟或者岳父,我们应该想办法拿到他们的dna,如果人已经已经跑了,就拿范越秀妻子的。”
逻辑不难推,难的是这份果断。
“向组长英明。”欧阳拍了个马屁,“我这就想办法。”
向驰道:“你不要单枪匹马,再说了,尹方圆也未必想不到,先回家吧,明天再说。”
他说得有道理,她是法医助理,不是侦查员,偶尔查缺补漏帮个忙可以,总是越俎代庖的话,哪怕做得再好,也会让人心有芥蒂。
……
回到家,欧阳洗了个澡,因为头发还湿着,就去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00年的城市夜景不如23年美,但因为光污染不那么厉害,用肉眼观赏月色和银河,还是这会儿更好些。
夜静,风清,月圆……泪水忽然濡湿了脸颊。
她想念欧阳睿的爸爸妈妈了,想念那些一起做肉馅烤月饼的休闲时光,还想念一起旅行度假时的惬意欢乐。
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一夕间化为乌有,从此天涯咫尺,再无接续前缘的可能了呀。
……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睡觉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欧阳拿来日记,大笔一挥,写下了“中秋快乐”四个大字……
第二天正常上班,刚收拾完办公室,尹方圆就进来了。
袁文涛从欧阳那儿了解过案件的进展,所以没敢提及案子,只道:“小尹来得这么早,有啥好事吗?”
尹方圆在空椅子上坐下了,“我想借你家的两个徒弟用用。”
袁文涛道:“小尹呐,你是不是忒狠了点儿,我家小徒弟的胳膊还没好呢。”
韩珠拿着抹布进来了,“尹组长又要我家小师妹干啥去?”
尹方圆“嘿嘿”一笑,“今儿不排查,想让你们师兄妹帮忙采集一下dna。”
欧阳在工作间听得分明,心道,小池子可以啊,把人心掐算得准准的。
袁文涛道:“你想明着采,还是暗着采?”
“这……”尹方圆显然没想好,“我们对嫌疑人的行动轨迹不太了解,所以我想亲自载着他俩走一趟,赶到哪儿算哪儿。”
袁文涛朝韩珠抬了抬下巴,“机灵点儿。”
韩珠打了个立正:“是!”
袁文涛笑骂:“没个正行,滚滚滚。”
……
五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区大门旁停了下来。
欧阳看了一下,这是全市知名的富豪聚居地,满庭芳小区。
韩珠已经知道要取谁的dna了,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未必能出来吧。”
尹方圆闭着眼睛靠在头枕上,“等吧。”
韩珠和欧阳对了个眼色,拿出手机,开始玩贪吃蛇。
欧阳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老李忽然坐了起来,“是闵清月的甲壳虫。”
他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欧阳很佩服老李,话不多,做事特别靠谱,看着冷漠,心却是火热的。
尹方圆道:“这是去储秀区的路。”
韩珠道:“做买卖的人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好。”
欧阳道:“她会不会去百货大楼呢?”
韩珠问:“为什么?”
欧阳道:“百货大楼不经她同意,泄露了代理商的个人信息,或者从哪个渠道知道售货员把范越秀买车的消息透露给我了。”
韩珠道:“所以她报仇去了?”
……
车子果然在百货大楼前面的停车场停下了。
闵清月踩着一双棕色的粗跟皮鞋,扭扭哒哒地进了正门。
三个人一起跟了上去——为安全起见,欧阳从包里找了顶鸭舌帽戴上了。
还没到专柜,就听到了闵清月大声吵闹的声音。
“小彪子,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卖货的,不是让你卖贱的。”
“你躲什么躲,你给我滚出来!”
“闵姐,我也不知道她是警察啊,再说了,我也没说啥,谁不知道范哥买了桑坦纳两千啊。”
“你不知道,别人咋知道的呢?你就是贱,你给我出来,我开除你了。”
……
欧阳三人从商场中线通过,径直到了欧阳买化妆品的柜台。
这边已经打起来了,闵清月抓着那个服务员的头发把人拉了出来。
服务员也很泼辣,也抓着闵清月的大波浪不撒手,“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
闵清月是娇娇女,被拽疼了,当即放开服务员的头发,顺手在服务员的脖子上抓了一把。
服务员不甘示弱,在闵清月的脸上如法炮制。
这时候,商场管理人员赶到了,组织几个女员工把双方拉开了。
管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赔着笑脸说道:“闵总,别激动别激动,您的脸上出血了,我这就让人拿药箱去。哎呀,破了相就不好了,有话好好说说嘛,那么大火气干什么。”
闵清月道:“不用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我要撤场,马上就撤。”
管理道:“哎呀,您这是何苦?警察要的东西,我们也不敢不给呀,对不对,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嘛。”
闵清月冷哼一声,“离了你这儿,有的是地方要我这牌子,我为什么要体谅你?我告诉,我今天肯定撤。”
男管理的脸色十分难看。
欧阳心道,这种国际品牌的代理商真的很牛,闵清月要是真撤了,商场也拿她没辙。
她的目光逡巡了一下,就见一个女管理拎着一只小药箱跑了过来。
欧阳从人群中挤出去,拦住了那名女管理,“稍等一下,我是警察。”
女管理吓了一跳,“我我我犯什么事了吗?”
欧阳出示了警官证:“请你配合我一下,用一根干净棉签擦一下闵清月的伤口,然后再正常处置,就这么一点小事,明白了吗?”
女管理忙不迭地应了下来,“好,我记住了。”
女管理进了包围圈,把药箱放在柜台上,柔声道:“闵总,伤在脸上,咱们处理一下,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闵清月指着服务员,“你给我等着,只要我脸上留疤,我就告你个倾家荡产。”
“消消气,消消气。”女管理用棉签擦了血,放在一边,又拿一根新的蘸了紫药水去擦……
“啪!”闵清月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不会轻点儿啊!”
女管理白了脸。
闵清月大概也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