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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他手一转——

红色大王。

林格沮丧地放下牌,愿赌服输。

林誉之问:“分手后,你又对几个男人心动过?”

林格问:“心动的意思是什么?”

“有一瞬、哪怕是一瞬间的念头,接受他们的追求,和他们组建家庭,”林誉之说,“都算,一秒的心动也是心动——几个?”

林格痛快地站起来,利索地脱下裤子,露出穿着黑色自发热裤的两条腿:“我选大冒险。”

林誉之洗牌。

他又赢了。

林格喝掉杯中的水,又注满,重新做一个“风生水起”,而林誉之含笑看她收拾水杯,提问:“分手后,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一同喝过酒?”

林格说:“都是些无聊的问题。”

林誉之说:“不,这些对我很重要。”

林格利索地脱掉上衣,一身黑色保暖衣地盘腿坐着,气定神闲。

重新打乱纸牌,终于轮到她胜利。

林格不问陆农德的事情了,她压着那张纸牌,干脆利索地问林誉之:“你这次过年回来见爸妈,是不是别有所图?”

林誉之说:“是。”

林格问:“你图什么?”

“需要再来一局,”林誉之笑,“一次胜利只能有一次问题,格格。”

再来一局,林格不出意料地又输了。

幸运女神的眷顾是有度的。

她摊开手,等待着林誉之的问题。

反正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情感问题,实在不行就脱发热衣嘛,数一数,她身上还有四件,可林誉之只剩下三件了。

林誉之问:“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

林格愣住。

片刻后,她说:“有。”

“嗯,”林誉之说,“我也一直在想你,格格,刚分手的时候,我想,以后再也不同你说话了,你这个小白眼狼,我再怎么爱你,也都是无用的。”

林格说:“你干嘛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林誉之说,“小兔崽子,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有很多话想拿来骂你,格格。但你看,不管我怎么做,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你。”

最后一声很轻。

林格说:“林誉之,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再继续,继续。”

不知是否因她自乱阵脚,她又输了。

林誉之问:“路毅重威胁你的内容,是不是和林爸有关?”

林格说:“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还有林誉之。

这两个对她来说都很重要的人,是路毅重威胁她的把柄。

她洗牌,这次也不要林誉之自己拿了,林格胡乱抽一张放他面前,一张放自己面前。

还是她的牌面小,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林格心一乱,越是不想输,越是会输。

摸着胸口,慢慢地坐下,林格等着新的问题。

她还在想,等下要脱上衣呢,还是下面?糟糕,她今天的内衣并不是成套的,上面的是个雪白雪白的,纯棉质,也不够风情万种,购置它纯粹是因为强烈的舒适性,下面倒是也有蕾丝花边,但是也不够漂亮,是很暗很暗的粉色,并不适合约会时穿。

林誉之却不问了,他凝望着不再笑的妹妹,从她的神色中窥探出东西。那些不能出口的话,那些困扰她的东西,林誉之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他至今不知路毅重究竟对妹妹施以什么压力,但妹妹的此刻神情,能令林誉之对路毅重那稀薄的血缘亲情更加淡漠。

林誉之说:“你现在想要我抱抱吗?”

林格一愣。

摇曳烛光下,林誉之把手里的牌丢在桌子上,他说:“如果这个游戏让你不开心了,就告诉我。格格,你有什么不舒服都及时讲。”

她说:“我没有不开心。”

林誉之问:“那你现在需要我的拥抱吗?”

半晌,林格轻轻点头。

是的。

很需要。

再怎么自欺欺人,那些被压抑的感情都不会被压缩成玻璃罐中的果汁。就算是,那也是随时会爆炸的百香果。

林格很需要一个抱抱。

林誉之把林格抱到了沙发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用不熟练的摇篮曲哄她入睡,就像多年之前的下午,他中暑不舒服,林格也是趴在他床边,一边喂给他藿香正气水,一边哼唱着杨柳叶子青,哄他快快入眠。

不过是哄的和被哄的换了位置。

林格先主动用手臂去勾林誉之脖颈。

他脖颈上跳动的血管,专注看她时的眼睛,心跳,温度,气味,林格搂住他,想要去贴他的嘴唇,但林誉之却挪开脸,那个吻只落在他侧脸颊,软软和和地贴着。

林格有些怔忡。

林誉之抬手盖住她眼睛,另一只手拍了拍桃。

“别急,”林誉之说,“明天还有正事,你要多留些体力,我先送你一次。”

林格说:“什么叫送我一次?”

回应她的,是林誉之的手指。

林格发誓,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林誉之的手比唇更好用。

完全、完全、完全和之前不同啊。

她甚至需要紧紧咬住林誉之的手臂才能压住音量,避免被外面听到。

被温柔打开的二月初枝头小豆蔻,拂过耳侧的三月中暖融柔春风,慢条斯理的凿岩开山撑隙指,咕叽咕叽的潺潺绵绵清流水。

林格一直小声叫林誉之的名字,就像热恋期的昵称,她死死地攀着对方肩膀,眼前好似回忆中童年的漫天壮观烟花,脚趾用力地绷直,颤到开始泛起抽筋的那种感觉,她却不能叫停,只徒劳地叫林誉之,哥哥,哥哥。

只是赠送的这一次,就足够林格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倒头睡在林誉之这里。但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这样很危险。

杜静霖的房间和他们太近了,倘若被他看到清晨她从林誉之的房间出来,那才是长十八个嘴都说不清。

林誉之解决了这个困扰,他贴心地抱林格回到自己房间。

她并没有得到林誉之的吻,但在哄她入睡时,对方却一直在吻她额头,用她分不清是爱侣还是兄长的力道,轻柔地盖印。

林誉之要起身,林格不肯,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林誉之等了很久,等她睡熟,才将衣服轻轻挪开。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订好的私密房间中,在陆农德来之前,林誉之又完整地看了一遍春光乍泄,从开始到结尾,他无心情留意剧情和台词,只等到最后那一句,定格。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林誉之反复看这一句,隐约透过字幕,好似能看到妹妹的脸,她的唇一张一合,好似在对他说这几个字,在说,不如重新开始。

多好。

林誉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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