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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看着众人吹捧林琢石,有人心生不满,站起身道:“在下有一句诗,想请琢石先生对。”

他抛出一句自己的所谓好诗,想看林琢石吃瘪,可没想到林琢石只淡然一笑,随后便对出了下句,从容自如,仿佛不过信手拈来。

一人败下阵来,又有另一人继续挑战。一连十几人,都哑口无言。

一时全场寂静。

宝言虽听得不甚明白,但不影响她为林琢石拍手叫好:“琢石先生好厉害!”

她看着琢石先生,如此温柔,却也很有力量,若有所思。

林琢石莞尔一笑,又问:“若没有旁的,便换我师兄来讲学吧。”

就在她站起身,要离开之时,又有一位学生站了起来,这回他没问任何诗文相关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私生活的问题:“琢石先生,晚辈有一事不解。听闻琢石先生至今未曾婚配,为何?是因为不想?还是因为,先生太过优秀而令男子望而却步呢?”

此话一出,那些被打败过的男人们又都扬起了头颅,是啊,她又得意什么呢?她甚为一个女子,却二十七八岁了还不曾嫁出去,难道这不是她人生最大的败笔么?她应当为此感到羞愧!

宝言听得皱眉,小声与沈沉说:“他这问题怎么听着这么难受。”

沈沉点评:“因为他在多管闲事。”

林琢石并未有任何羞愧的神情,她只是温柔而坚定地回答:“我觉得你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我师兄也不曾婚配,为何你们并不关心,却要关心我是否婚配?我婚配与否,又与咱们今日所探讨的诗文有何关系呢?”

林琢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这种明摆着带着个人情绪的问题,倘若真按他所问回答,那才是真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何况,这种微不足道的事,并不值得林琢石回答。

她只道:“那看来大家没有旁的问题了,接下来,便由我师兄来给大家讲学吧。”

崇文站起身,换林琢石下去,他看了眼方才那位学生,直白地点破:“与其多管闲事,不如多提升自己。”

那学生涨红了脸,离开了朝露园。

宝言听到此句,偏头与沈沉耳语:“这位崇文先生,和容与真的很像。”

都说那个人是多管闲事。

沈沉瞥了眼不远处的崇文,眸色微变,他笑了笑,“哦,他很有眼光。”

前些日子,宝言说起崇文的故人与平南侯夫妇的女儿,让沈沉沿着这条线索去查。沈沉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宝言猜得不错,崇文所说的那位故人,极大可能就是平南侯夫妇走失的女儿顾娆。

大抵她是被拐子从南淮卖到了京城,又辗转流落添香楼,恰逢生了病,失去了记忆,将过往的一切都忘了,因而成了添香楼的孤女小娆,因缘际会认识了当时名声还未这样显赫的崇文。在日渐相处中,与崇文产生了感情,只是崇文志在四方,而小娆亦明白,她并未强留崇文,在他离开后,另觅良人,不幸去世。

这是宝言所猜测的那些事。

只是除了这一部分,还有旁的。

在崇文走后,添香楼的孤女小娆认识了京城的一位小官员,他亦爱好风雅,与小娆两情相悦,意欲纳她为妾。但他家中已有妻妾几房,对他要纳一个花楼女子进家门之事极度反对,因此这事不停搁置。

而小娆却身怀六甲,数月后产下一女,生产时血崩而亡,只命人将女儿送去他家中。那女儿天生丽质,却因生母的身份,时常遭受流言蜚语。

这个女儿,便是宝言。

宝言的生母,恐怕正是崇文先生口中的添香楼孤女小娆,也正是平南侯夫妇走失的那个女儿顾娆。

这是今日出门前,沈沉才来得及看完的消息。

他尚未同宝言说。

因为倘若再往后追溯,故事的经过该是,在崇文走后,小娆发现自己身怀有孕。恰逢此时,她认识了莫伯远,莫伯远年轻时候附庸风雅,也有几分才华,又与崇文生得有几分像,小娆便将莫伯远当成了崇文的替身,与他在一起了。

而后来,她临死之前,想到自己的女儿日后无处可去,便将错就错,将她送去了莫伯远家中,当做是莫伯远的女儿。

沈沉看向崇文,极有可能,他才是宝言的亲生父亲。

“容与?”宝言勾了勾他手指。

沈沉回神:“怎么了?”

宝言道:“我收到祖父祖母的信说,不出意外,明日他们便能抵达京城了。我想去接他们,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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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荣幸(一更)◎

“好。”这种小事, 沈沉自然不会拒绝她。

他也想着,不若等明日见了平南侯夫妇再将此事一并告知。她认平南侯夫妇做祖父祖母, 结果原来平南侯夫妇竟极大可能当真是她外祖。

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宝言闻言笑眼弯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已经期待了好久,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与祖父祖母说。

与沈沉说完话,宝言又专心去听崇文先生讲学。

从那日沈沉说亲自教她后,宝言便当真开始与沈沉从头学习这些诗文的东西。虽说才学了几日,其实哪有什么成效,但宝言心里觉得有不同, 自然也听得津津有味。听到不懂之处,还会小声询问身边的沈沉。

譬如说现在, 崇文先生刚讲罢作文章贵在其念为真,最忌讳为写而写, 其真者, 仿若天赐之宝,其伪者,不堪入耳。

这话宝言便不甚明白, 她揪沈沉衣袖, 耳语道:“容与, 这是什么意思?”

坦白说,崇文今日讲的这些东西于宝言而言还太过深层次,她不过是初学者,不明白很寻常。若是从前,他大概会觉得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但现在他觉得教宝言颇有意思。

他想了想, 用一种更加朴实的话语告诉自己的小猫咪。

“打个比方, 就像甜言蜜语。旁的男人与你说过的甜言蜜语,便是为了写文章而写文章,充满了攻击性、充满了谄媚,不真诚,不堪入耳。但孤对你说的甜言蜜语,则是真情流露,你听了就会感动。”沈沉一面说,一面从面前的长方桌案上拿了颗葡萄喂她。

宝言咬下沈沉手边的葡萄,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还趁机夸自己?”

沈沉挑眉:“首先孤没有趁机,孤只是在向你解释,尽量以通俗易懂的语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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