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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鼻尖。
宝言愣住, 第一反应是连忙查看四下有没有人,这还是在外面呢。她面颊一抹红霞,眼神似做贼一般扫视了一圈。
“殿下,您怎么这样……”
沈沉心情大好,勾动唇角道:“唤错了。”
宝言撇了撇嘴,继续嘟囔:“若是被人瞧见怎么办?”
沈沉道:“瞧见便瞧见,如今阖宫上下都知晓你是孤的太子妃。你我柔情蜜意,岂非寻常事?值得稀奇?”
他态度坦然,好似这理所当然,宝言却做不到这般,仍是羞赧,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沈沉追上她脚步:“那……要不然谁敢看,便把他拉下去砍了。”
“您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宝言无奈地嗔看沈沉一眼,“您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孤就是这样的人。”沈沉摸了摸鼻尖,忽然有些心虚。想到最最开始,他们初见当日,阴差阳错,他占了她身子,当时他认为是她处心积虑靠近,又因一些杂事心情不佳,甚至动过一些不好的念头。
他挑眉,心想还好自己没做什么,但此事也绝不会叫她知道。
那会儿他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同一个看不顺眼的狐媚子坠入爱河。
二人并肩而行,背影缓缓消失在尽头。
姚婉婉才收回视线,如梦初醒,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六公主见状,赶紧扶住她,关切询问:“婉婉,你还好么?”
此前姚婉婉只是听闻想象,如今亲眼所见,原来比想象中还要心如刀绞。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她记忆中太子总是冷冷的,难以接近,好似天上明月。而她始终仰望明月,可如今这轮明月竟然为她人折腰。
姚婉婉捂着心口,心痛不已。又有几分艳羡,她多么希望那个女人是她自己。
若是那个人是她……
若是……
姚婉婉脑海里记起那道士的话,不由闪过几分狠厉。
六公主也不知晓为何好友明知道看见了会让自己不高兴,却仍是坚持要看。她只好劝慰了几句,但姚婉婉显然听不进去,她一直心不在焉,没聊太久,便告辞了。
六公主也没挽留,只叮嘱车夫好生将人送回国公府。
一回到国公府后,姚婉婉便命人去请了前几天遇见的那位道长。那道长是有一日姚婉婉在街上遇上的,当时那道长正在街上算命,竟是一算一个准,姚婉婉不知怎么,想起了曾在古书上看过的一些记载,说道教有些秘法,能叫人逆天改命。
她接近了那位道长,得知那位道长本领高强,会许多东西。只是此等行径,在大昭朝历来是禁止的,一百多年前,曾有一位皇帝迷信道教,修炼长生,以至于朝堂不稳,从那之后,便不准再奉行这些东西。
若是被发现,会连累全家人。姚婉婉因此犹豫不决,但今日见了沈沉与宝言的相处,姚婉婉下定决心。
丫鬟很快便将那位道长请来,姚婉婉先是拿出了黄金百两,而后道:“金道长,只要你能帮我,事成之后,我还有重金酬谢。”
金道人看了眼黄金,笑道:“县主请讲。”
姚婉婉道:“不论你用什么法子,我要做太子妃。”
金道人捋了捋胡须:“好,贫道定会尽全力相助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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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言让小桃备好笔墨纸砚,本是决定练字。但今日沈沉在,沈沉在一旁看着,宝言无端有些不自在。
她握着笔,几次抬头觑沈沉。
沈沉道:“你写啊。”
宝言弱声解释:“您站在我身边,我紧张。就……就很像小时候念私塾,夫子站我身边似的。”
沈沉挑眉:“有这么胆小么?那夫子是否打你手心?”
宝言摇头:“倒也没有,夫子人还是挺好的。但是他站在我身边,我就会紧张。”
如今沈沉也算她名义上的老师,这感觉便更像了。
沈沉失笑:“那怕什么?孤更不会打你手心了,自在些便是了。”
宝言看了眼沈沉,显然自在不起来。他虽说不打手心,但瞧着神情就很像她若是写得不好,他开口要责骂自己似的。
虽说那天沈沉还违心地夸了她,但宝言还是本能这么觉得。或许是因为,殿下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很可怕。
沈沉一时哑然,他有这么可怕吗?看来从前真是对她太凶了些。
沈沉叹气,索性在椅子上坐下,将人拉在腿上坐下。
“那不练字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努力。”他轻声说。
宝言没说话,她并非努力,只不过想让时间过得充实一些,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
沈沉将头埋在她肩上,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循着香味将唇印在她脖子上,一点点沿着锁骨往下。宝言被亲得浑身一颤,赶紧伸手拦住,小声说话:“别……”
她这两日认真想了想那天皇后说的话,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其实她应该搬出去,但是她又实在不想走。那只好退一步,不能与沈沉同房。
沈沉眸光晦暗:“为何?孤不是说过了,即便有了孩子,生下来便是。”
他既然认定了她,便不会再有旁人,自然她生的孩子便是他的嫡子。
“但是别人会说闲话……”她听过太多闲话了。
“他们说他们的,又不会如何。”他一向不畏惧旁人说什么,自然也不会明白宝言自幼被人说三道四的苦楚。
但既然她这般说了,沈沉还是尝试着理解她。他停了动作,让吻往上,落在她嘴唇鼻子,以此舒缓些。
不过显然并不能舒缓,反而令他更难熬。
沈沉定了定神,认真道:“那没有孩子,不就好了?”
宝言其实也没那么坚定想拒绝沈沉,坦白说,在所有忙碌的事情里,与沈沉敦伦是最能忘却一切的事。她似乎可以沉浸其中,什么也没空想。
宝言垂下眼睫,道:“那……我喝避子汤好了。”
自从重新回来东宫,她还从未饮过避子汤,忽地想起来,倒有些担忧前些日子,不过应当不至于这么恰好吧。
沈沉嗯了声,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这回谁都没克制,很快影子缠在一起。初夏的日光明亮,照出窗棂的影子,窗棂之下,还有一双人影。
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一番纠缠,二人连午膳都没用。宝言一身大汗淋漓,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趴在被衾上,肚子却咕咕叫了声。
沈沉听见了,笑了声。
宝言有些赧然,将头侧过去。
沈沉将人抱起来,替她穿好中衣,又抱她进净室,亲自替她沐浴。沐浴完后,膳食也已经摆好,这些日子因她配合,沈沉格外放纵,宝言便格外地累。其实每天睡眠都不太够,时不时哈欠连连。
她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