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了想, 又补充了几句:“非常之美, 很衬乖乖, 世上简直没有比我家乖乖更美的女人了。”

“……”宝言听着这话,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依她看来,殿下倒也不必如此有好胜心,事事都要争先。

她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谢谢少爷夸奖。”

沈沉对那掌柜说:“包起来,我要了。”

他们二人瞧着浓情蜜意, 又都容貌出众, 实在很难不引人注目。

旁边那几位姑娘其实从进门便注意到沈沉, 崇平县也不是什么大地方,谁家的郎君出色她们都晓得,倒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位俊秀的郎君。

原本就在猜测这位郎君是来做什么,一般这种铺子只有姑娘家逛,她们见沈沉一个人,便侥幸猜测,是不是来给家中妹妹挑衣裳。

但方才宝言出来,他们二人有所互动,几位姑娘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

哪里是什么妹妹,分明就是给他的小娘子买衣裳。

这般俊秀又大方的郎君,何其令人艳羡。

几人不由再次看向宝言,窃窃私语道:“她好羡慕,又生得漂亮,又嫁得好。”

声音虽然小,宝言还是听见了。

她看了眼沈沉,当即想解释,毕竟她不是殿下的正妻,只是一个临时的侍妾。再过不久,甚至连侍妾都不是了。

宝言刚张嘴,另一边的一位面目清秀女子抢先一步开了口:“美则美矣,太过妖艳,不够端庄纯良,瞧着便不是正头娘子,恐怕不过是个小妾。这副狐媚模样,可别是什么勾栏里出来的。”

这话虽然都是事实,可她的语气与眼神都写满了不屑与鄙夷,显然瞧不上宝言。最后一句更是太过侮辱人,宝言咬着下唇,当即有些委屈。

其实这种事她从前常经历,与她们争辩是最划不来的,一来她家世不高,二来她嘴笨。故而每当发生这种事,她便会选择自己忍忍。

当下,宝言亦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她拉了拉沈沉的衣袖,小声说:“咱们走吧,少爷。”

沈沉反手握住宝言指尖,眸光渐冷,声音亦冷下来:“乖乖,我教过你的,反驳她。”

他另一只手替宝言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其实想说,骂她。但是想到她那拙劣的骂人技术,还是委婉了些,只说反驳。

宝言诧异看向沈沉,指尖被沈沉攥得紧紧的,显然很是认真,不会轻易罢休。她有些着急,看了眼那说话的女子。

那女子见她一副惶然失措的模样,愈发得意。

说话那女子是崇平县县丞之女郭秀秀,县令死后,如今崇平县一切事物暂由她爹代管,她自然得意。

方才郭秀秀进门时也瞧见了沈沉,见沈沉生得好看,有些倾心,哪知道竟然还有个女子冒出来,便出言嘲讽。

郭秀秀说的那些话也并非胡乱说的,她昨日便听说了那富家少爷带着妾室逛玩的事,方才便觉得是他们俩。

宝言再次看向沈沉,眼神带了几分哀求的意味,她……她不知道如何反驳……

可沈沉态度坚持,重复了一遍:“你怕什么?我不是你身后?”

这话让宝言想到先前二姐姐去宫里找自己时,那时候沈沉也说过相似的话。而结局,沈沉也的确做到了,他会给她撑腰。

如此想着,宝言仿佛有了些勇气。

是了,殿下会在她身后的。殿下这么厉害的人,他能解决很多很多的麻烦事,更何况这样一个小姑娘。

宝言深吸一口气,看向郭秀秀道:“你……你这是嫉妒,人的相貌是天生的,又不是自己能选的。你仅凭相貌便随意揣测人,实在太过恶意。再说了,我生得虽然妖艳,却美丽,不像你,你……要想长得美丽,只能等下辈子了。”

宝言软软地回怼,她一直觉得委屈,本来相貌和身材又不能自己选择,凭什么因为与流行的不同,便要受许多非议?

这话虽说没什么攻击性,却正好戳中了郭秀秀的痛点。郭秀秀一直要强,凡事都想压旁人一头,别的性情才艺都好说,可偏偏这张脸没办法更改。

她也因此一直对长得漂亮的女子有些敌意,方才见宝言出来,惊艳众人,她便有些不高兴。

郭秀秀咬了咬牙,看了看周遭的几个人,随后冷声道:“你长得比我美如何?还不是只能做个妾室?妾室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玩意儿,你敢说你不是个小妾?”

宝言脸色白了白,她的确是妾,这点无可辩驳。

见她说不出话来,郭秀秀再次得意起来,

“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妾室?”身后的沈沉忽然开了口。

郭秀秀愣了愣,昨日那传闻不就是这么说的,少爷身边的人总唤那姑娘姨娘姨娘的。

郭秀秀看向平生:“难不成她还是你的正妻?那你手下那些侍从为何一口一个姨娘地唤?”

沈沉淡淡开口:“这自然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郭秀秀僵住了,她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答案,她到底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听见他大咧咧说起这种事,有些脸红。

“你们……哼,我们走。”郭秀秀吃了亏,心情郁闷至极,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们,带着人径直走了。

宝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沈沉,被沈沉的话惊到。想来殿下是为了维护她的面子才这般说,宝言有些感动,没想到殿下会维护她至此。

“您真好。”她低声道。

沈沉轻哼了声,看向那女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记得,从进来至今,并没有人唤过宝言姨娘。

倘若铺子里的人知晓,可以说是从同行那里听到的消息,可她一个不常出门的闺阁小姐,又为何会知晓这些事?

沈沉略有了些想法,低声嘱咐平生去查查方才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从铺子里出来,宝言闷闷不乐上了马车。

沈沉以为她是为方才的事不开心,犹豫片刻,该怎样安慰人。

满足她的另一个需求?可她当下似乎没别的需求。

告知她自己有相似的经历,嗯,显然他并没有。

突然又觉得安慰人没那么简单。

正犹豫着,便听见宝言叹了声:“感觉方才应该说得更重一些。”

沈沉一顿,原来她愁的是这个。

宝言的确有些不高兴,不过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她其实已经习惯,不太会放在心上。

沈沉答她的话:“你说得太过委婉,这种时候应当言简意赅,且直击对方痛点。”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但宝言想象不出来该怎样实际操作,虚心请教:“那倘若是您,方才会如何说?”

沈沉想了想,很直白:“与你何干?”

一般他这么说了,因为他气质冷寒,不好惹的样子,因而旁人便会就此偃旗息鼓。

宝言一时哽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