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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窘都羞了。

她低着脑袋,将自己方才掉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抱在怀里,低声说了句去沐浴,便往净室跑。

方才沈沉走出来时身上的水渍洒在地上,还未干,地上有些湿滑。宝言步子快,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要跌倒,她吓了一跳,想要稳住身形,于是整个人便往另一边跌去。

沈沉正坐在榻边,衣服只松松垮垮披着,宝言这一踉跄,便正好往沈沉身边跌落。

她整个人重心往下坠,抓住了沈沉的大腿,沈沉亦没想到她连走个路都能摔,伸手扶了扶。

宝言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正好跪在沈沉双腿之间,又瞧见了沈沉的不该瞧的东西。

沈沉微微拧眉,居高临下看她:“你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孤求和么?”

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上传来,宝言后知后觉地被疼痛席卷,她莹润的双眸一瞬间蓄满泪水,珍珠似的顺着脸颊掉落。

她吸了吸鼻子,发出轻微的抽噎声。

沈沉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整个人拎起来,放在榻边坐下。他掀起宝言裙摆,将她里头的裤子往上卷,一截小腿如同嫩藕出水,慢慢露出青紫的膝盖。

她皮肤白皙,那点青紫便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沈沉眉头又皱两分,问她:“很疼吗?”

宝言抽抽噎噎地哭着,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巴微微撅着,一张小脸满是泪痕,正是沈沉平时讨厌的模样。可他这会儿心里想的不是厌烦,而是她这模样看起来真的很严重似的。

随行的队伍里有郎中,沈沉沉吟片刻,唤平生进来。

平生很快进来,“殿下。”

待他看清宝言坐在床榻边,殿下半蹲在宝言身边时,愣了愣。

“去唤郎中过来。”沈沉道。

平生应声退下,很快去请来郎中。

郎中恭敬地给宝言看了伤处,问及怎么伤的,宝言还在小声抽泣,沈沉便替她回答:“摔的,严重么?”

郎中摇摇头:“殿下安心,良娣这伤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

宝言看了看自己一团青紫的膝盖,嘴一撇又要哭,虽然不严重,可是好痛。

郎中开了些外涂的药膏,便退下了。

夜色已深,阒寂无声,沈沉半蹲在宝言身前,将她小腿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将药膏揉开,而后才涂在她膝盖上。

因为时辰不早,宝言想着今晚殿下大概不会与她做什么,毕竟殿下今天与她不大愉快,何况大家都这么累了,昨夜又已经有过,所以她便让碧月小桃去睡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宝言吸了吸鼻子,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还发着红。随着沈沉的动作,她不由又嘶了声。

沈沉轻哼一声,他亲自给她涂药,还挑三拣四。

如此想着,手上还是放轻了力道。

涂完药,不能立刻将裙摆放下,要等药膏吸收一些,不然会蹭在裙子上。宝言把腿架在圆凳上,觉得自己这腿真是惨,不久之前才摔过一次,又摔了。

她忍不住看了看膝盖,一看便觉得更痛了。

方才她手里拿的衣物被丢在一旁的矮几上,宝言移开视线,正巧看见那堆衣物,遂而想到,她还没有沐浴。可她现在这样,能沐浴么?

但是不沐浴的话,殿下肯定不高兴,她自己也不舒服。

宝言犯了难。

她试着放下腿站起来,才刚弯曲腿,就痛得厉害。

沈沉看她动作,不悦道:“别动。”

宝言小声道:“还没沐浴……”

沈沉默然片刻,他想了想自己能接受她不沐浴与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可能,而后又看宝言那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

……

“殿下,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宝言被沈沉放进净室,安置在一个不太深的浴盆里,他将她的腿架在浴盆边缘,不至于碰到。浴盆里半盆水,在宝言躺下之后,几乎要溢出来。

宝言抬手遮住自己的上身,脸被热水熏得通红,殿下脸皮厚,可她脸皮薄呀,她实在不能做到殿下那般无动于衷。

“我自己可以。”宝言试图争取。

沈沉冷冷拒绝:“你不可以。”

沈沉拿着澡豆粉与方巾,面无表情地帮她沐浴清洗。宝言觉得这场面太过诡异,又无可反抗。

这场面的确很诡异,沈沉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别人。

还是一个身姿窈窕,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沈沉呼吸有些重,克制着自己的念头,但渐渐觉得这很难。他身心健康,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反应也很寻常吧?如果在这样的情况里没有任何反应,那才更有问题吧。

她如凝脂玉一般的肌肤近在眼前,时不时便能触碰到,随着她的一些动作,那些醒目的白更是会流动。宝言仰面躺着,越发羞赧。

这也太尴尬了吧,要不然说点什么好了。

宝言想着,开了口:“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她总要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怕沈沉误会多想,因为她不想再看见沈沉那种蔑视的眼神。

“孤还以为你打算今夜不回来了。”

与宝言的话异口同声。

沈沉亦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太安静了,那些水声便太刺耳,愈发放大一些东西。

宝言啊了声,“可……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沈沉轻哼一声,未置可否。

折磨人的沐浴终于结束,沈沉没什么耐心地给她擦干,宝言赶紧说穿衣服可以自己来。沈沉便当真送了手,叫她自己穿,但仍盯着她看。

“您……能不能转过去?”

“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不久前,你已经将孤看过了。”

可那也不是她想看的……

“快点,冬日天冷,倘若你感染风寒,耽误孤的行程。”沈沉催促。

她见沈沉当真没有转过去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好。她有些着急,越急便越穿不好,好不容易才将心衣套上。

终于不再是未着寸缕,宝言松了口气,迅速将寝衣也穿上。

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宝言才敢抬眸看沈沉。

她心惊了惊,只见沈沉眸色幽暗,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有些为难,“殿下,您又发作了吗?可是……可是我恐怕今晚不太方便。”

她直白地戳破一些东西,仿佛火舌从戳破的窗纸里往外钻。

她分明长了一张这么勾人的脸,却总是流露出完全相反的纯真。

沈沉微微侧开视线,道了声:“闭嘴。”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不方便,他只是时常有些不近人情,又不是禽兽。

“好了吗?”

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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