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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的肉片,再将青椒洗净,去除辣椒籽,斜着切成段,一并放入盘中备用。冬瓜用清水洗净,削皮后切成块,放入盘中备用。菜心亦洗净备用。
小桃在一边跟着帮忙洗菜备菜,节省时间。
待都准备好,已经过去两刻钟。
宝言看了眼厨房角落里那几只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估量了下自己动手的可能性。而后得出结论,可能性为零。
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沈沉。
殿下武艺高强,杀只鸡应该不在话下吧。
她看向碧月,附耳说了几句,碧月惊得睁大眼,“那……奴婢替良娣转述。”
宝言走后,沈沉在房中静静坐着,因为那几道难吃的菜心情更加坏起来。
听见敲门声,平生打开门,见是碧月,放她进来。
碧月一脸为难,为宝言传话:“殿下,良娣说,她有一事请您去后厨帮忙。”
沈沉抿唇,问:“什么事?”
碧月哪里敢说,只好道:“良娣说您去了就知晓。”
沈沉呵了声,她这是发现自己使小性子是多么无理取闹且没用,终于决定向他求和了么?定然是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借此献殷勤。
直接送到他房中不就行了,为何还要他去一趟后厨?
沈沉稍加思索,明白了缘由,定然是想表现她做菜多么不容易,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也让他心疼。
他们还说她单纯,这小心思弯弯绕绕分明也不少。
沈沉十分勉为其难地跟着碧月来到后厨,已经摆出架子,他不会太轻易原谅她的,否则她下回还会这样耍性子,得寸进尺。他必须得先冷一冷她,而后再原谅她。
沈沉到后厨时,后厨门口挤着几位驿站的属官,见沈沉来,忙不迭行礼参见。他们站在门口,目光惊艳地落在宝言身上,那目光让沈沉有几分不悦。
就在碧月去请沈沉的间隙,宝言已经将冬瓜下锅烧熟,香味飘荡在厨房里,飘进大家的的鼻子,让几位驿站的属官有些刮目相看。
原来这位莫良娣当真会做菜,还做得这么香,是他们小瞧了她。她做得比他们好多了,色香俱全,味道肯定也不差。
又美貌又温柔,还会做菜,这样的女子得殿下宠爱,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让人羡慕,倘若能有一位这样的小妾,再得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那人生该有多么幸福快活。
沈沉压下不悦,大步跨进略显逼仄的厨房,语气冷冷:“找孤有什么事?”
他的下巴已经高傲地微微抬起,胜券在握等着宝言的主动求和。
他自然也嗅见了食物的香味,纵然他口腹之欲不重,可今日一整日舟车劳顿,夜里又吃了那么难吃的东西,这会儿还是被这香味勾出一些瘾来。
宝言见他来,将手洗干净,又擦干水渍,这才赶紧上前一步,停在沈沉跟前,伸手轻扯了扯沈沉的衣袖,软软唤了声:“殿下。”
“呵。”
宝言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角落里的几只鸡:“是这样的,殿下,我想做鸡肉给您吃,但是我不会杀鸡。他们也不会杀鸡,殿下文武双全,杀鸡这种小事肯定不在话下吧?”
她眨动好看的桃花眸,声音娇滴滴,显然在撒娇。
沈沉嘴角微微垂下,好大的胆子,她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帮她杀鸡?
他堂堂太子,叫他去杀鸡?
沈沉要气笑了,冷冷地扫了眼宝言:“你再说一遍?”
宝言缩了缩脖子,听出了他的不悦,小声道:“求你了殿下,这里只有你能帮我。”
“不可能。”沈沉拒绝。
宝言眉目耷拉下去,有些失望,她其实也知道成功几率不大,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同意做这样的事?
“那……今晚就只能一荤两素了。”
沈沉脸色更不好,他堂堂太子,居然要过这么寒酸的生活?
但他看了眼那明显不干净的鸡,还是拒绝得干脆。
若碰了那几只鸡,他恐怕今晚得沐浴三遍,都洗不干净。
宝言瘪着嘴,叹了声,目光忽然落在沈沉身后的平生身上,再次眼前一亮。
平生是沈沉的近身随侍,是会武艺的,他肯定可以帮自己。她差点忘了这茬了,对了,还有那些侍卫们,还有程世子,也都会武艺呀。
宝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方才没想起来呢?早知道都不必叫殿下来,叫平生来就好了呀。
“平生!你会杀鸡吗?”宝言大眼睛看着平生,眨巴眨巴。
沈沉周遭的温度当即降到冰天雪地,平生显然感知到了,“良娣……这……不太好吧。”
宝言劝说:“可是你若是不肯帮我,殿下就得少吃一道菜啦。你就帮帮我吧,只要将鸡杀了就好了。”
沈沉眉宇之间黑云压城,她还敢对平生撒娇?
他似笑非笑看向平生:“既然莫良娣开了口,平生,你便帮帮她。”
沈沉说罢,转身离去。
平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但殿下又发了话,只好硬着头皮帮宝言把鸡杀了。杀完鸡,平生小声劝宝言:“莫良娣,您也看见了,殿下今天心情很坏,待会儿您寻着机会哄哄他。殿下生气起来,大家都容易倒霉。”
宝言当然看出来沈沉生气了,她撇了撇嘴,心想她还不是为了殿下的嘴,他还生气,一点也不近人情。
便又想到白天沈沉说的那句话,宝言一声叹息,继续做菜。
沈沉生着闷气回了房间,不痛快极了。
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气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
沈沉从胸口长吐一口气,还是不悦。她越是想让他在意,他越应该不在意才是。
可心口仿佛堵了一块涨水的棉花,湿漉漉沉甸甸。
程玉心绪不佳,抵达驿站后晚饭都没吃,便睡了一觉。这会儿才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去找沈沉。
一进门便瞧见沈沉一张冰块脸冒着冷气,显然在不高兴。
程玉跨进门,在沈沉旁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问:“殿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沉没好气:“自然是你口中那位单纯的莫姑娘。”
程玉来了兴致,他认识沈沉这么多年,可甚少见他会因为别人气成这样。寻常若旁人惹他不快,他会记仇,但还没像现在这样,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少见,太少见了。
“莫良娣怎么你了?”
说起来沈沉就烦,“她先是莫名其妙冲孤发脾气,给孤脸色看,也就罢了,方才竟然叫孤去杀鸡。”
程玉一口茶水呛到,忍俊不禁:“什么?杀鸡?”
沈沉斜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再笑就滚出去。
程玉勉强压住笑意:“然后呢?”
沈沉说:“孤怎么可能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