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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眸色一暗,上前两步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得太医说了算。”沈沉只道。

宝言哦了声,又道谢:“多谢殿下。”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沈沉脸色,看他脸色阴沉,显然仍旧在生气。或者说,大概更生气了吧。

她本来打定主意最近几天少在殿下面前出现,结果又出这样的事,殿下该不会以为是她故意摔跤,以此为借口接近吧?

宝言偷瞄沈沉,小声解释:“殿下,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今日摔跤的确是无心之举,没有想着以此博取您的关注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愈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特意解释撇清,可见就是故意如此博取关注。沈沉抬眸盯着她许久,最后只哦了声,未置可否。

他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冰块脸上宝言看不出情绪,平生却看得出。

在莫良娣说完这一句后,殿下显然情绪舒缓许多。

在过来之前,平生已经差人去请了太医。

没多久,太医便过来了。

在太子殿下阴郁的脸色之下,太医战战兢兢给宝言瞧过,而后松了口气:“殿下放心,良娣的确只是扭到了脚,没有别处伤到,用活络油擦一擦,再好好休养两天就能好,不碍事的。”

宝言被沈沉的话也弄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还有哪里真摔伤了,这会儿听见太医的话后,终于松了口气。

“我就说没事的吧,殿下。”

沈沉嗯了声,又沉默了。

送走太医后,宝言看了眼沈沉,怕自己留他当真坐实了她以此博取关注的罪名,便开口:“殿下,我没什么事的,还惊动了您,您去忙吧。”

沈沉哦了声,“是挺忙的。”

说罢站起身往外走,他还记得自己昨晚想的那些。

沈沉离开后,宝言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赶紧让小桃拿活络油来,涂自己扭伤的脚踝。虽说没什么大碍,但疼还是很难熬的。

宝言脱下绣鞋,褪下罗袜,将腿搭在一旁的圆凳上,让小桃涂活络油。

她将裙角往上拉了拉,怕沾到活络油,露出半截细嫩的小腿。小桃伺候宝言多年,对自家小姐的好皮囊见怪不怪,小姐条件一般,没那么多精力养护肌肤,但天生就皮肤白皙且嫩滑,晒也晒不黑,这点总叫二小姐三小姐嫉妒。

小桃拧开盖子,取了些活络油在手心,慢慢揉在宝言脚踝上。

活络油冰冰凉凉,触到肌肤的时候,宝言忍不住颤了下,唇齿之间溢出一声娇吟。

小桃忙问:“怎么了小姐?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弄疼你了?”

宝言摇摇头:“只是这油太凉了。”

小桃应了声道:“那我先在手心里暖热些,再给你涂上去。”

宝言嗯了声,主仆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谁也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沈沉。

沈沉畅通无阻,重新跨入明间时,入目便是这么一幕,宝言白皙的小腿横在圆凳上,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微微蜷曲着。

沈沉眸光一顿,想到不久前她胸口呼之欲出的那对面团子,忽地便觉喉头有些干渴。

宝言没想到沈沉会去而复返,手忙脚乱要穿上罗袜行礼,被沈沉叫住:“你还伤着,免礼吧。”

宝言颔首道谢:“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她有些惴惴。

沈沉看她一副受惊的神情,又想到她极力撇清时的说辞,他偏过头,指了指那两枝红梅。

“既然你是送给孤的,孤便收下了。”

平生闻言,知情识趣地将那两枝红梅带上。心里却想,以前也没见您这么喜欢红梅,再说了,红梅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您要是真喜欢,把阖宫上下的梅树都折下来都成,何必单单就要莫良娣折的这两枝?

“孤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最近挺喜欢红梅的。”沈沉解释了一句,再次转身而去。

宝言道了声恭送殿下。

待回到诸云殿,平生好生将那两枝红梅插进那个细颈窄口白瓷瓶中,又夸一句:“莫良娣眼光真好,这两枝红梅的确开得好看。”

红梅白瓷,装点其间。

沈沉伸手碰了碰那两枝红梅,低头轻嗅,低声道:“她眼光哪里好?分明很差。”

不然怎么看不上他?

平生沉默了,心道,您一副嫌弃的语气,却又低头嗅闻摸看,分明就很中意嘛。

沈沉回身,在汉白玉桌案前坐下,摊开的宣纸上仍留着一个宝盖头。沈沉接着拿起笔,将那个字填完,正是一个宝字。

平生看着,拍马屁道:“殿下的字写得愈发好了,这是莫良娣的名字么?”

沈沉睨他一眼:“难道这宝字是她莫宝言专属?多嘴。”

平生讪笑:“没有没有,属下只是想到了莫良娣的名字。殿下您继续写,属下定然不再多嘴了。”

沈沉轻哼了声,却搁下了笔,不再写了。

他写字是因为先前心不静,但这会儿心忽然静下来了,自然就不必再写下去。

-

宝言擦了活络油之后,过了一天,到夜里时已经好了许多,疼痛感减轻不少。

今晚是第三天,殿下应当会过来。宝言便先行沐浴,沐浴过后擦了活络油。活络油的气味很大,熏得宝言一身药味,她不大喜欢这味道,低头嗅了嗅,努了努嘴。

夜里风大,廊下那两个大红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连带着窗纱的影子也晃动不已。

沈沉在庭阶下站了两个呼吸的功夫,看见那窗纱上的影子弓着腰,又抬起头来。

沈沉垂眸,拾阶而上,掀起厚重的防风帘子,跨过门槛进来。

宝言上前来迎,福了福身。

从她走来的步子里,沈沉嗅到了她身上浓重的活络油的药味儿。

白日里那白生生的半截小腿与跳动的面团子勾出来的欲,在被压抑下去之后,卷土重来,带着些摧毁的意味。

幔帐垂落在地,不知哪里来的风将它摆动,仿如碧波荡漾,涟漪层层,久久未散。

沈沉扣住那面团子,不许它随意跳动。面团仿佛融化成一滩水,在指间流淌着。

宝言觉得这一幕看起来格外色|情,她咬唇压住唇齿间的声音,别过视线。

沈沉却坏心眼地把她下巴掰过来,眸光在她被咬散的嫣红上停留。他腾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柔软的唇,拇指挤进她榴齿。

想吻上这双唇的冲动再次涌来,沈沉移开视线,看见她蓄满柔雾的一双眸子。

他今晚并未如何折腾她,为何还是要哭哭啼啼?

分明她亦缠得紧。

宝言摇头,试图让沈沉松开压住她唇的手。她几乎要忍不住发出一些声响了,但是那样感觉不太好。

沈沉原本打定主意今夜不宿在含英殿,到底还是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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