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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俩见面的时间变少了,我也不会后悔劝他回去,他是有大抱负的将军,我如何能做他的绊脚石?”

夏默之觉得牙都快酸倒了:“行,你了不起,你为爱无私。那也没必要天天板着张脸从早到晚待蟾楼吧,东家成天黑着脸坐屋里,下面人怎么做事?”

陆明齐莫名其妙:“我来与不来,他们一样做工,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至少那跑堂的闲暇时就不敢看画本……”夏默之顺嘴回了,说了一半才后知后觉捂住了嘴。

陆明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跑堂的,还有闲暇时候?”

“偶尔,偶尔……客人多的时候他自然是没空的,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夏默之看着陆明齐脸色,拉住他的手,“你千万不能去找他算账啊,我可答应了人家不跟你告状,不能出尔反尔。”

陆明齐甩开他的手:“这次我当做没听到,若是再有下次……”

夏默之连忙保证:“你放心,我已经将他说教了一番!他绝不敢再犯!”

二人说话间,房门忽然被敲响。

进来的人是冬青。

“禀世子,蟾楼来了位贵客,是宫里的马车,但不知是哪一位。”

陆明齐蹙了蹙眉:“知道了,你先下去,嘱咐他们好生招待,我马上就来。”

“是。”

冬青退出去后,夏默之也收敛了神色:“可有何不妥?”

陆明齐摇摇头:“不知,除了姨母和十三,我与宫中甚少往来,想不出谁会特地来蟾楼。你近日有出什么纰漏吗?”

夏默之沉吟片刻:“近来跟宫里的交易不多,应该没什么牵连才对。”

思考时,夏默之手上也没停,草草收了桌上一些要紧书信,转了书柜里某处机关,将它们收入打开的暗门之中。

待暗门关闭,二人合力把那机关手柄卸了下来。

这手柄便是这机关的钥匙,没有它,哪怕知道机关藏在哪,也是打不开的。

当年设计的时候,夏默之刻意请了最好的木匠师傅造了个榫卯,此刻用巧劲卸了那机关手柄,便变成了几个看不出关联的木块。

陆明齐拿走了一片,藏在钱袋子里:“我先去应付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明白,小心。”

陆明齐是随最后一道菜一起进的厢房,里头的人一见他,便摇着折扇站了起来:“世子好生客气,竟还亲自来迎。”

陆明齐挥挥手示意服侍的人下去,待房门关好,这才拱手行礼:“五殿下,不知您大驾,有失远迎。”

萧瑾昀一抬扇子拦住了他:“表哥何须如此多礼?原就是怕你知道了麻烦,才没事先告诉你,没成想还是惊动了你,真是惭愧。”

架着宫里的马车,带了一干侍卫浩浩荡荡地进了蟾楼,怎可能不惊动他?

陆明齐腹诽,面上不显:“哪里的话,合该好好招待殿下的。只是殿下今日怎有空赏光来我这?”

萧瑾昀邀陆明齐一起入座:“母妃生辰将近,我却一直没挑好贺礼,因而今儿上街来逛逛,寻累了,恰在附近看到蟾楼招牌,就想着进来歇歇脚。”

陆明齐看了一眼他身后小山一样高的礼盒:“那殿下今日可是选到心仪的了?”

萧瑾昀斟上酒,大笑:“马马虎虎吧,选了几样,若最终还没有合眼的,我便将它们都赠给母妃,以量取胜。”

陆明齐微微笑,敬了萧瑾昀一杯。

“说来,我今儿淘到了几个香炉,都是好物件,表兄一同观赏?”

“恭敬不如从命。”

萧瑾昀一招手,身后的侍从迅速打开一个大的方形盒子,从中取出九个小锦盒,一字排开,挨个掀开盖子。

锦盒中装着的,是九个瓷香炉,釉色均匀柔和,纹路自然流畅,确实都是上品。

“这可都是庆窑产的,和我们这烧出来的很不一样,难得一遇,我爱不释手,一时没忍住,竟买了这许多。”萧瑾昀似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都是珍品,我想要是换做表哥,定然也是无法抉择的。”

陆明齐挨个点评了几句,忽然发现正中间的和第七个香炉十分相像,问道:“这俩是一对吗?”

萧瑾昀拍手笑道:“是,也不是。这便是今日最有趣的两件!烧瓷是一种精细活,土质稍有不同,火候略有变化,出来的色样便也大相径庭,连同一个工匠同一批次的瓷,都不见得能烧出一样的光彩。但这两个香炉,却像了个九成九。”

“其中一个是个老师傅做的,另一个是他的徒弟仿的,明明烧制时间间隔了三年,居然仿出了一模一样的釉彩与成色,连那老师傅都一时分辨不出哪个是他的作品,哪个是他徒弟仿的。你说奇不奇?”

陆明齐附和,萧瑾昀似是兴致极高:“对了,表兄年后迁府,我因不在京中未能亲自前往庆贺,不如你挑选一个,当做贺礼?不过挑中正品还是赝品,可就看你手气了。”

陆明齐微笑,却没有去拿,只说:“若当真是一模一样的,真品与赝品又有何区别?”

萧瑾昀收了笑容:“表兄说的是,自然,还是不同的,赝品的胚是经过打磨的,釉色也是慢慢琢磨着调的,若是细看,定能发现不同。”

萧瑾昀抚了抚正中的那个:“表哥不愿意猜,那我便揭晓,这个是仿制的,是那徒弟仿着师傅的范本,一点点对比着改出来的。它经过了种种磨砺才诞生,绽放着动人的光彩,可却还是摆脱不了赝品的身份。”

萧瑾昀不知是在说瓷器,还是什么别的,抬头问陆明齐:“表哥如何看待?你更喜欢哪个?”

陆明齐淡淡一笑:“殿下是它们的主人,殿下更喜欢哪个才是最要紧的,我的眼光也不过是外人的置喙,无足轻重的。如此有趣的藏品,给了我这等不懂欣赏之人,岂非可惜?殿下自己留着吧,好意明齐心领了。”

萧瑾昀也不强求,示意下人把东西收好:“索性那小徒弟已醒悟,一辈子当师傅的附属品不会有出路,现下已决定自立门户。想来以后他应该也会有不少好的成品,表哥若是喜欢,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去他那挑选物件。”

“多谢。”陆明齐拱手,“那殿下慢用,我不打扰你用膳了。”

“请便。”

陆明齐回到房里,反锁上房门。

夏默之问:“如何?”

“应当与飞蛇无关。”陆明齐回道。

夏默之:“那为何你脸色还如此难看?有其他事情吗?”

陆明齐走近,压低了声音问:“近期可有宫中要立储的传言?”

夏默之一愣:“暂无听说,怎么?那位是为了……”

陆明齐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一下方才所发生的事。

夏默之倒吸一口气:“九鼎是天子象征,他这是明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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