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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谁,如何进房间。夏默之需要时会给陆明齐发信号,他们就行动。

纤细的双指夹着一枚白棋落下,陆明齐举着黑子笑了一声:“这步走得妙,和鸢,你进步很大。”

和鸢嫣然一笑:“和鸢可是一直在研究公子的棋路,费了好一番功夫,能没有进步吗?”

“可惜了,你只看到明面上的招式,暗处的坑却没注意。”陆明齐放下手中的棋子,“胜局已定,和鸢,你当如何?”

和鸢细细看去,好一会儿才把手里捏着的棋子丢回棋盒里:“我又输了,公子真是可怕,对上你的棋局,根本不知道你到底算到第几层。”

陆明齐很是受用,笑着拣着棋子:“再来?”

“再来。”

棋下到第五局,门被敲响了,陆明齐:“看来这一局又要等到下次了。”

和鸢微笑:“和鸢会好好保存,利用这些时间再想想如何才能战胜公子一次。”

陆明齐起身:“时辰还早,和鸢姑娘带上琴,一起去泛舟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冬青早就备好了两辆马车,陆明齐上了前一辆,和鸢与她的丫鬟上了后一辆。离了闹市,马车刻意绕路去了趟夏府后门,停了一会,车前的夏默之掀起帘子坐了进去。

马车重新出发,夏默之脱掉了侍从的衣服,换回了马车里放着的他自己的衣服。

“今天谈得很顺利?看起来心情不错?”

夏默之得意地笑道:“那当然,不看看是谁出马?迅速搞定。”

“你速度是越来越快了,我名声可越来越坏了。”

夏默之眨了眨眼,意识到陆明齐在说什么后,大笑出声:“为了挽回小世子的名誉损失,今儿的费用我包了。”

“那我可要吃顿好的。”

“没问题。”

护城河连通京郊的岸上,有一片梅林,这个时节花开正盛,许多人都爱来赏花。

陆明齐约了几个纨绔,租了一条画舫,一路从城里驶向郊区,在梅林旁靠岸,用完午膳再返程。

他们刚一登船,便有几人围了上来:“小世子来了,可叫我们好等。”

“夏兄也来了,和鸢姑娘好久不见。”

和鸢抱着琴行了个礼。

夏默之笑嘻嘻解释:“我脸皮厚,蹭了小世子的车碾。”

陆明齐笑着拱手:“抱歉抱歉,去接和鸢姑娘,绕了点道,耽搁了,待会给你赔三杯!”

“别别别,我被我爹禁足,今天可是托了世子爷的福,才能出门来玩,哪敢怪罪呀。”

“就是就是,再说了,和鸢姑娘可不是常人能请得到的,能听到和鸢姑娘的歌声,可都是多亏了世子啊。”

“好说好说,诸位都入座吧。”

虽接近午时,但寒风还是有些微凌冽,众人没出船舱,只在顶层的厢房里用膳,和鸢坐在一旁抚琴作陪,清音相伴,歌声曼妙,一室欢快。

酒过三巡,有人冲着陆明齐道:“世子成亲前后这些日子,可是少跟我们相聚了,该罚。”

另一人插嘴:“瞧你说的,人家新婚燕尔,肯定得在家多陪陪呀。”

“说起来成亲那天,我都没见着世子妃,陆哥,怎么不带出来跟兄弟们聚一聚?”

“诶刚好,下旬,刘家老爷子大寿,不是定在你的酒楼设宴?到时候该给我们兄弟们介绍介绍吧。”

“他……”陆明齐想了想宋承安的性子,“他怕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宴席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就是吃顿饭。难道还能跟我那个媳妇一样,喜欢窝在内院缝衣绣花?”

陆明齐笑着喝光了杯中酒,敷衍道:“也是,那我回头跟他说一声。”

几人回过头又去聊别的事情,夏默之倒是凑过来说了句:“话糙理不糙,你家那小妻子之前在军营好歹有个职位,原是舞刀弄枪的,现下被困在后院之中,怕是挺烦闷。你不是对他挺歉意的?找个机会带出来散散心也好。”

陆明齐若有所思点点头。

船上喝的都是清酒,图个兴致,他们也没喝多少,回程时吹了会风,酒意便散了大半。

马车上,夏默之问:“今儿又要回蟾楼休息吗?”

陆明齐摇摇头:“先送你与和鸢回去,然后我回府里。”

夏默之带着一丝笑意挑挑眉,没有多问什么。

第8章 敬茶

陆明齐路上眯了一会,下马车时已然清醒了不少。

往常没有这个时辰回来过,陆明齐怕宋承安在午休,便抬手制止了房门口丫鬟的请安,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宋承安没在睡觉,他真的在绣花!

宋承安坐在窗边,面前是一个不小的绣棚,正低头认真地绣着什么。

陆明齐好奇,蹑手蹑脚地走到宋承安背后,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宋承安太专注了,并没有听到陆明齐进来的声音,现下被吓到,整个人都弹了弹,许是不注意扎伤了手,陆明齐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

“世、世子!”

宋承安起身请安,表情有点羞赧,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是在做什么?”

“是,母亲让我学的……嬷嬷说我太笨,让我从最基础的针法练起,还给了我一些绣娘的半成品让我做参考。”

“每天下午都在练这个吗?”

“也不一定,不急着给嬷嬷检查的话,就去小书房写写字。”

“噢……”陆明齐了然地点点头,故意往前走了两步,“绣的这是什么花,给我看看?”

岂料一向乖顺的宋承安却难得挡着不让道:“不好看,世子,别看了吧……”

陆明齐故意逗他:“我就看看,不好的地方得指出来才能有进步呀。”

宋承安着急,伸手要去挡。

这一着急,洁白的棉布上被他蹭上了一点红,宋承安愣了一下抬手一看,发现刚刚被针扎破的地方渗出了血珠,不多,擦一下就没有了,只是那副本就糟糕的作品被这一点血污一弄,更狼狈了些。

宋承安也顾不得提防陆明齐看了,发着愣,愁着这下又要重新绣了。

陆明齐忽然脸色不太好,捉着宋承安的手腕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承安这才如梦初醒:刚刚他居然一直在陆明齐面前摊着手!

宋承安想躲,陆明齐却捏得很紧,他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不小心烫伤了。”

宋承安十指两面都是通红的,手心手背却无碍,陆明齐不信:“怎么烫的?能烫成这样?”

宋承安又不答话了,陆明齐隐隐有猜测:“母亲为难你了是不是?”

宋承安眨了眨眼,纠正道:“是教导。”

“教什么?教端茶?”

宋承安低头,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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