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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反应更快,扑过去抱住崽崽。
“小胖回来!!”
畜生呼吸的气流仿佛就在后脑,甚至还能感觉到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许清和闭着眼,浑身颤抖,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崽崽。
“你没事吧?”陌生的声音带着些微忐忑和紧张,“小胖不咬人的,你别害怕啊!你看,我还拽着绳子呢——小胖,坐!”
婴儿车里的崽崽被压得不舒服,“爸爸、爸爸”地挣扎着。
许清和慢慢缓过神,发现身后哼哧哼哧的声音果真远了许多,忙抖着手松开崽崽,摸摸他脸颊、手臂,颤声道:“崽崽乖,爸爸太大力了,对不起啊。”
崽崽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松开后,眨巴眼睛看了看他,继续啃手里小饼干。
“对不起啊。”那声音再次开口,“我家小胖真的不扑人,它平时就喜欢从这边窜过去,我没想到这里有人!真的很抱歉啊。”
许清和缓过片刻,暗吸了口气,勇敢回头。
一名戴着球帽、口罩的男人牵着狗绳,站在几步外,满脸歉意地看着他,看到他回头,男人连忙举手示意:“你看,我真的拉了狗绳,小胖也乖乖的。”
许清和扫过他手里的狗绳,再看那只蹲坐在男人身后吐着舌头的大金毛,再次忍不住哆嗦。
男人察觉不妥,上前一步,关心道:“你没事吧?”
“别过来!”许清和颤声喝止,确认对方往后退了两步,才以手撑地,慢慢爬起来。
“嘶,你的脚。”
许清和低头,才发现自己膝盖的布料被磨开缝,还染上了血。
刚入秋,又是大太阳,白日里温度能上到二十八、九,中午甚至直逼三十度。所以他穿的是夏款运动裤,虽然长,但很薄。
他带着崽崽逛的是小区园林路,碎石铺就,好看,但不太平整——行走、推婴儿车、甚至推轮椅都不影响,却经不住这般磨蹭。
男人更抱歉了:“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家在旁边,就几步路,你先去我家上个药吧,这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许清和扫了眼后面那只大金毛,果断拒绝:“不用了。”抓住婴儿车,打算离开。
男人上前一步:“不是,我不是坏人,这个真是意外。”他想了想,拉下口罩,“我是海霖,你认识我吧?”
许清和愣住。
海霖,知名作曲家,创作的金曲、拿过的奖项,摆起来能绕合美小区一圈。
许清和不是音乐圈的人,但他也听歌,最重要的是,上辈子,这位作曲大佬跟一位知名演员的猝死新闻,挂在一起了。
不是他害死那名演员。
他记得,那名演员过劳猝死在化妆间,是这位作曲大佬站出来,认领了这是他的爱人,将后续事情都接了过去。
他清楚记得,新闻里,神情憔悴、双目赤红的海霖阴狠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齐泽的人。”
那名猝死的演员,叫齐泽,一个常年演配角、但知名度还可以的演员。
回想了下时间,距离齐泽猝死,没剩几个月了。
许清和犹豫地看了眼那只金毛,咬了咬牙:“好。”
海霖愣住:“哈?”
许清和:“不是去你家上药吗?不过,你得先把狗拉走……我怕狗。”
“哦哦,好好。”海霖当即拉好狗绳,快步走到前边,“我在前边带路,你慢慢来。”
许清和:“好。”推着婴儿车,慢慢跟上去。
缓过那股害怕的劲儿,才发现膝盖的伤确实不轻,正正好在关节位置,走一步都扯着伤口,疼死了。
海霖没有骗人,花丛后方就是他的别墅。
他小跑着将吠叫抗议的金毛关进院子的狗屋里,再跑回来搀扶许清和。
许清和摆手:“帮我推下车。”他还有点抖,膝盖又疼,怕站不住。
海霖连忙接过车,推着慢慢跟在他边上,担心道:“你这么怕狗的吗?我看你脸色都很糟糕。”
许清和强笑了下:“主要是,心理因素。”
海霖懂了:“被狗咬过?”
“嗯。”
海霖:“哎,这个没辙了。”
俩人进了屋,海霖引着许清和坐到沙发上,再把婴儿车推到他手边,道:“你稍等片刻,我去拿医药箱。”
“好。”
海霖小跑着离开。
许清和打量了眼四周。跟他们家别墅格局差不多,但装潢风格迥异。海霖这屋很有设计感,墙上的不规则画、电视边的线条花瓶、楼梯拐角处的火柴人花架……很怪,但又很别致。
许清和打量了几眼,见海霖还没回来,崽崽还在啃饼干,摸出手机。
【许呵呵:照片.jpg】
【许呵呵:受伤了T_T】
第65章
裴晟烨可能正在忙, 还没回消息。
崽崽也啃完小饼干,举着沾满口水、饼干糊糊的爪子,高兴地咿咿呀呀。
许清和连忙放下手机, 从车兜里翻出湿纸巾, 给他擦手、擦嘴巴。
崽崽:“爸爸, 饼, 饼!”
许清和将湿纸巾丢进客厅垃圾桶,拿出他的小水壶, 哄道:“先喝两口水, 待会棒棒的,又有小饼干。”
崽崽明白了, 两手抓着水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
许清和刚收好水壶, 海霖拎着个药箱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这玩意平时是我爱人收拾,我找了好久。”
许清和又想到齐泽了。他试探般问道:“你爱人不在家吗?”
海霖笑出一口白牙:“上班去了呢。”然后又有些抱怨, “跟工作狂似的, 整天不着家, 也不知道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许清和暗忖,这也对上了。
海霖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蹲下来:“我们先看伤口吧。”
许清和连忙侧开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有剪刀吗?我把裤子剪了好处理。”
海霖也不勉强:“稍等。”
等剪刀拿来,许清和咔擦咔擦, 就把两裤脚给剪了,露出两片血红的擦伤。
海霖皱眉:“看起来好严重。”
许清和反倒笑了:“其实还好, 只是擦破皮。”还沾了点沙。疼是真疼, 但伤口真不严重, 只是裤子是白色的, 显得血渍明显。
他夹着棉球沾了碘酒轻轻擦拭。
海霖:“嘶。”
许清和:“……”到底谁是伤者啊?他只得找了个借口,“有喝的吗?刚出来忘了带水了。”
海霖:“有有,我去拿。”快步离开了。
许清和这才低头,专心清洗好伤口,拿纱布覆上,再贴上药用胶带,完事了。
崽崽看他倒腾药箱,蹦跶着要伸手抓。
许清和怕他翻下婴儿车,忙按着他安抚:“崽崽乖,这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