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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光还要明亮。
沈尧满眼柔情, 问他:“这么开心?”
应黎又吸了一口冷空气说:“开心。”
【不开玩笑, 本南方人第一次见到雪比他还夸张。】
【小应笑得好开心,看得我忍不住姨母笑。】
【一溜的帅哥也太养眼了。】
边桥唇角也弯起来,说:“你眉毛都结冰了。”
“是吗?”应黎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果然是湿漉漉的,他又看向谢闻时,“你也结冰了。”
谢闻时打了个喷嚏:“你结得比我厉害。”
边桥给他们递了纸:“擦一下。”
应黎:“谢谢。”
他玩得很疯,连帽子都摘了,搓了搓通红的耳朵看着他们笑。
宋即墨皱了皱眉,问:“你墨镜呢?”
应黎说:“书包里。”
“把墨镜带上。”宋即墨说,“雪地反射的紫外线太强,长时间会雪盲。”
应黎点头说:“嗯,马上。”
他其实都没有准备墨镜,书包里那副是祁邪之前给他戴上的,他扭头一看,祁邪还有一副墨镜,他就把书包里的那副拿出来戴上了。
等他戴好墨镜从车上下来,看见祁邪似乎朝他看了一眼,他就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路过祁邪身边的时候,祁邪伸手,把帽子给他戴上了,白绒绒的毛领子遮住了他泛红的耳朵,衬得他肤色极白,有种剔透的漂亮。
应黎抬手拨了拨领子上的狐狸毛,正要回头看他,谢闻时却忽然抓了把雪朝他砸过来。
应黎被砸了个正着,脸上都是细碎的雪渣,还有一些顺着衣服滑落钻进了衣领里,他顿时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谢闻时哈哈大笑,结果下一秒一个雪球就直直砸到他脸上,他没来得及合上嘴,被迫吃了一大口雪。
他连忙呸呸呸了几声,转头就看见沈尧得逞的笑容:“大尧!”
沈尧嘴角翘得很高:“怎么了,只准你打别人,不准别人打你啊。”
应黎笑起来,抖掉身上的雪也蹲下来团雪球。
沈尧团的雪球又大又实,砸在脸上还挺疼,他一个接一个地递给应黎。
“好啊,你们俩都打我!”谢闻时被他们俩打配合似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二打一,不公平!”
他们三个玩得很欢,现场一片混乱,空气里都是扬起来的雪粒子。
宋即墨他们没有参与混战,就在旁边看,边桥忽然说:“这些雪不是很干净,里面可能会有动物的粪便和灰尘,最好不要吃。”
谢闻时一愣:“我刚还吃了两大口!呸呸呸!”
【小谢刚才还说雪是甜的。】
【现在呸也没用了,你已经吃掉了。】
应黎闻言立马放弃了吃雪的想法。
他们自由活动了一阵,李昌宏就用大喇叭把他们召集起来。
【导演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导演的大喇叭好像冻住了。】
【导演说收拾收拾去泡温泉。】
【又要泡温泉了?】
【又有腹肌看了?!】
他们入住的是当地极其有名的一家温泉民宿,房间特别暖,导演提前说了要来泡温泉,应黎就准备了泳衣。
他们泡的是露天温泉,半圆形的池子,周围没有任何遮挡,视野开阔,举目望去,能看见远处皑皑的雪山和整座城市的景色,这会儿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夕阳把雪山都染成了橙黄色。
宽大的圆形汤池冒着袅袅白烟,热气扑面而来,还没下水应黎就感到了一阵热意。
他穿着短袖短裤,两条腿白生生的,匀称健康,又长又直,似乎比雪还要白。
【小应真的好白。】
【他一个男孩子膝盖为什么是粉的?!】
【不止是膝盖,胳膊肘和手指全都是粉的。】
【据说男人关节越粉身体越好。】
【哦~让我看看有多好。】
【嘿嘿嘿,这双腿天生就该盘在我哥的腰上。】
沈尧就穿了条短裤,身材很顶,弹幕更黄。
【大胸尧!】
【我觉得白皮受就要配黑皮攻,就比如大尧这种,一看就嘎嘎有劲。】
【祁邪:我冷白皮惹你了?】
【呵,这种肌肉一看就是虚的,能有祁队长有劲儿?我们祁队跑十几公里的马拉松都不带喘气的,连干三天三夜!】
【不不不,宋即墨这种体贴攻才是最好的啊,刚才他还扶小应下水呢。】
【体贴有什么用,没有劲儿怎么把小应伺候舒服。】
【哈哈哈哈正主们知道自己的cp粉那么黄暴吗?】
【小应要是能看见弹幕估计脸要红成虾子。】
汤池里硫磺的味道不重,边桥依然没跟他们一起下水,在岸边喝着茶。
温度适宜的温泉水驱散了一身寒意,泡得人骨头都懒洋洋的。
太阳全部沉下去,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璀璨如天上繁星。
应黎趴在汤池边,眺望着城市间恢宏的中世纪教堂和城堡,嘴里念念有词。
沈尧看着他的侧脸,池边暖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绒绒的睫毛上,眼睛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光。
看了一会儿,他就游过去问应黎:“在看什么?”
“我在数有多少条街道。”应黎发呆时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喜欢做一些机械性又有规律的事。
沈尧寻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好奇地问:“数出来了吗?”
祁邪说:“二百八十九条。”
应黎回眸,眼神微亮,惊奇地看向他:“对。”
顾及着镜头,他们今天都没说上几句话,但应黎知道祁邪一直在关注他,否则是不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应的,就像上次看彩虹一样,明明眼睛在跟他对视,可胳膊却能准确无误地垫在他的手下面,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和应答细小又动人,一次又一次撩着他的心弦。
沈尧笑容凝滞,他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沉沉,心中掠过几分浅淡的失落。
他发觉自己对应黎的了解真的很少,他不会想到应黎是在数街道,也不会想到去带他看打铁花。
温泉的水蒸气把他们的睫毛和头发都薰湿了,应黎脸悄悄红了,热水没过他的肩膀。
谢闻时忽然说:“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
应黎抬头仰望天空,恰好有一片雪落到他睫毛上,他眯了下眼睛,雪花就消融在他眼皮上,凉凉的,带走了一丝热意。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融进温热的泉水里,化作蒸腾的雾气。
“真的下雪了。”应黎像个孩子似的哇了一声,白净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闻时提议:“小黎哥哥,要不要去堆雪人?”
应黎欣喜的眼眸亮起:“走。”
沈尧说:“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