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5


黎才有空来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细想之下才发觉他们的关系只能用畸形来形容。

他的目光穿过朦胧的泪雾,直直闯进祁邪眼里,像是经过冥思苦想开口问道:“你……想要维持现在这种关系吗?”

他虽然觉得畸形,但又舍不得结束这种关系,他贪恋祁邪对他的好,却又不想负责任,他觉得自己好像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只想着爽,不想要任何关系束缚,随时都能提着裤子跑路。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坏,那么差劲。

他也想过他们的关系都这么不清不楚了,干脆就在一起算了,可他心里始终有块疙瘩,他不明白自己有多喜欢祁邪,或者说不知道这份来势汹汹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同样祁邪对他的喜欢也让他感到惶然和迷惘。

坦白之后,应黎心里好受多了,他抬头,轻微紧张地望向祁邪,静静等待宣判。

“不想。”

应黎被他攥得手心发热,额头都蒸出了一层薄汗,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似乎也跟着醉了,一时听到拒绝的话还有些懵。

眼前线条明晰的下颌微微震动,祁邪居高临下站在应黎面前,重复说:“我不想要现在这种关系。”

冷冰冰的语音顺着冷风清晰吹进应黎耳边。

应黎点了点头,没有太多失落的表情,祁邪都让他占了这么久便宜了,他也该知足了。

他很少有焦躁烦闷的情绪,但在这一刻胸腔里不舒服极了,火烧火燎疼得厉害。

应黎莫名想哭,好像是因为祁邪拒绝了他,他忍了又忍,没哭出来,闷声闷气地说:“嗯,放开我吧。”

“不放。”祁邪的手还攥得死死的,把他尖尖的下巴抬起来,吻他要哭不哭的眼睛,“不哭,小朋友,你耐心一点,听我说完,好不好?”

他脸色分明没有多大改变,可应黎却感觉到祁邪好像很心疼他,玻璃珠似的眼球里盛满惊痛。

应黎眉头轻蹙着,压着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祁邪的手绕到了应黎背后,把他搂到怀里,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合适的不合适的都想说。”

他嗓音低哑,温柔又好听,应黎心脏又不争气地跳了跳,连挣扎都忘了。

“我想追你,想当你男朋友,想让你心甘情愿给我亲。”

他凝视应黎的双眸不再清明,溢满了贪婪的欲望,如烈火一般灼烧着,显然是极度兴奋的。

从听到应黎承认喜欢他开始,他就兴奋得要命。

应黎喜欢他,一点点喜欢都让他头脑发昏,欣喜若狂。

他感觉自己走入了一片泥沼,包裹他的不是阴湿的泥浆,而是温暖和甜蜜,让他甘愿沉沦,甘愿下陷。

应黎却心想,他还不够心甘情愿吗,他都主动亲了他两次了,他那么喜欢他的吻……

他以为祁邪拒绝是因为自己吃亏,没想到是想当他男朋友。

应黎清澈的双眸望着他,头脑都涣散一瞬,眼睛闪过促狭:“我还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去喜欢一个人,接纳一个人。

祁邪摸摸他清瘦的背脊,声音染着醉意:“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我应该要先追你。”

“之前是我不好,我都没有追过你。”祁邪像是在反省,“让我追你,好不好?”

好不好。

怎么又是好不好。

应黎半点都受不了他这样讲话。

之前分明那么野蛮强势,完全不尊重他意见的一个人,现在遇到什么事都要问他好不好,他太会把握机会示软了。

应黎心头涌上一股又一股热浪,被他身上的香味迷得晕头转向:“我要是拒绝你呢,你会放弃吗?”

“不会。”

他像个无赖似的说:“我会死缠烂打。”

应黎屏住呼吸,尽量不让他的声音干扰自己的思考能力:“怎么死缠烂打?”

“就像现在这样抓着你的手不放,出现在所有我能出现的地方,想尽办法靠近你,亲吻你。”

想方设法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然后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慢慢腐蚀他的心脏。

祁邪修长脖颈上,突起的喉结下压几瞬,最大程度的克制住想要亲吻的欲望,又反问道

nAйF

:“你会拒绝我吗。”

应黎全身都在发热,白净的面孔微红,有点不敢看他:“我不知道……”

他收到过情书,但是没人当面给他表过白,他也收到过礼物,却没人明确地说过要追他。

他能干脆地拒绝宋即墨和杨佑安,却怎么也做不到那么绝情地拒绝祁邪,他对祁邪的喜欢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预估值。

“我先追你,你可以拒绝我,我再死缠烂打。”

祁邪沉声说:“应黎,我要追你了。”

他仿佛在下咒语,肃穆庄重的眼神让应黎很想逃。

恰好这时洗手间里传来谢闻时的求助声:“队长,小黎哥哥!”

他们一进洗手间,就看见沈尧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省人事,谢闻时想去拉他,反而被他拽到地上了。

“大尧你怎么那么沉啊!你放手啊,你拉我干什么?”

沈尧醉得神志不清了,靠在墙角拉着谢闻时的胳膊,嘴里含糊念叨着:“我要睡觉……想睡觉……”

谢闻时怎么拽都拽不动他,欲哭无泪:“睡觉也要回酒店再睡啊,你打算睡厕所吗?”

应黎忙不迭上前帮忙,两个人合力才勉强把沈尧扶起来,沉甸甸的胳膊压在应黎肩膀上,把他压得踉踉跄跄。

沈尧实在太沉了,他们俩完全搬不动,谢闻时就去把其他人都喊过来了。

宋即墨皱了皱眉,从应黎手里接过他:“怎么醉成这样?”

“队长没醉吗?”谢闻时记得他好像比沈尧喝得还多。

祁邪站在一旁,神色冷冷的,看起来理智又清醒。

刚才说那么多话舌头都没打结,捏他脖子的时候力气也很大,应黎觉得他应该是没有。

沙漠里昼夜温差特别大,从餐厅出来谢闻时就瑟瑟发抖,一溜烟窜上车,应黎还抱着沈尧外套走得慢悠悠的,时不时回头看看最后面的祁邪,有工作人员陪同,不需要他担心,所以他也就只是看看。

应黎上车,看见谢闻时坐在后排还有些意外。

谢闻时对着应黎笑了笑,很友好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挺有自知之明的,或者说是知难而退了,早上祁邪那副温柔到不像人的样子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越想就越不可思议,越想他的小心脏就越受不了。另一方面是沈尧和祁邪今晚拼酒,两个人龙虎相争,其他人完全变成了局外人。

应黎刚坐下,就发觉身旁的座位陷下去了一点,沈尧坐到他旁边了,倒头就睡,鼻腔里发出轻微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