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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应黎就说:“去海边玩了,还去了游乐场,看了烟花。”

他说的很简单,可细细回想起来每个场景来心潮依旧热血澎湃着,打铁花很好看,蓝眼泪很好看,烟花最好看。

“我们也看见了,我当时还想呢,如果你们没在室外,就看不见那么好看的烟花了。”

不止是他们,全城的人都看见了,那座山是海城最高的山,烟花把天空都点亮了。

应黎轻轻嗯了一声。

祁邪没说是专门给他放的,但是应黎能肯定。

沈尧看了看应黎,自从知道他们出去了,沈尧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应黎回来了,他那么粗糙的一个人,今夜的心思却那么敏感,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场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专门把应黎叫出来,是想问应黎和祁邪进展到哪一步了,他还有没有机会。

他又不敢问,他怕问出来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他好像个胆小鬼。

房间里很安静,祁邪一直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紧紧盯着门口,神情久未有变化。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扇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丝丝微弱的光亮泄进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睫毛动了动,闭上了眼睛。

沈尧走过去:“怎么坐着睡着了?”

应黎皱着眉,想去喊祁邪。

沈尧就说:“别喊了,他觉浅,醒了就睡不着了,拿衣服给他遮一下吧,他昨晚一晚上没睡。”

应黎拿了件外套,轻手轻脚盖到他身上。

可能是因为闭着眼睛,屋里的光线也很暗,弱化了他那张野性难驯的脸上的攻击性,英挺分明的五官都柔化了,偏头靠着墙,有些可怜。

应黎给他压了压垂下来的衣角。

然后沈尧就清晰地看见祁邪勾了一下应黎的手,像是睡梦中无意识地伸手攥了一下,却异常的紧。

第92章 好看。

被勾的那一下, 应黎手心又痒又麻,无论搓了多少次手都还是有那种感觉。

他本以为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会失眠,结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可能是身体过于疲惫, 这一觉应黎睡得很沉, 醒过来时头脑还不甚清醒, 迷迷糊糊看见对面下床的边桥走到门边把镜头遮住了在穿衣服。

他翻了个身,忽然听到枕头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枕头下面。

他翻开一看, 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贝壳和小海螺,正因个头不大显得更加精致。

心脏又抑制不住地跳了跳。

有人知道他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宋即墨洗漱完从外面进来, 看见应黎坐在床上盯着拳头发呆:“醒了?”

“嗯,外面下雨了吗?”应黎似乎听见了雨声。

宋即墨说:“下了, 凌晨开始下的。”

谢闻时也刚醒,看窗外的玻璃上满是水痕, 又躺了回去, 用被子蒙住头:“这么大的雨, 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出去了?”

边桥应了一声:“嗯。”

导演说他们的活动挪到下午了。

应黎从床上下去, 把小贝壳和海螺都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穿上睡衣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 边桥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应黎的头发, 笑着说:“头发好乱。”

应黎呆呆的:“很乱吗?”

“有点, 这边翘起来了。”边桥又压了一下,没压下去。

趁现在还没开始直播应黎说:“那我去洗一下头发。”

外面雨下得特别大,浓厚的水汽和土腥味扑面而来, 沈尧站在走廊上, 手指里夹着一根烟, 听见开门声就回过头去,看见应黎出来就把烟灭了。

应黎被水汽熏得眯了眯眼,走过去问:“你怎么站在这儿?”

沈尧说:“看雨。”

雨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耳朵吵了,他心里反而更静了,才不会想那么多。

一阵风吹过,雨丝斜斜飘进来,凉凉打在脸上,沈尧衣服湿了大半截都不往后退,眉目间很是萧瑟。

应黎皱了皱眉说: “你站进来一点吧,会感冒的。”

“好。”沈尧退到里面来,靠着墙傻傻地看着他笑,嗓子沙哑,“睡得怎么样?”

应黎说:“挺好的,你呢?”

“有点失眠,睡不着。”

那些问不出口的话就好像一根根刺扎在沈尧心里的刺,拔了千疮百孔,不拔又疼得慌,他昨晚两三点才睡,六点就醒了,睡不着就到走廊上看雨,他想抽烟,但点燃了又不是那么想抽了,抽了两口就一直让烟这么燃着。

应黎看见了墙角的烟头,也闻到了他气息里的烟草味,忍不住说:“少抽点吧,烟酒都很伤身体。”

沈尧笑了起来,笑容辛酸又无奈:“你知道我是怎么学会抽烟的吗?”

应黎摇了摇头,神情疑惑。

沈尧就说:“我以前在酒吧里打工,一晚上连着跑好几个场子,有时候整宿整宿的熬,熬不住了就来一根,还舍不得买好烟,五块钱一包的那种烟,你知道吗?”

应黎直直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下文,沈尧就继续说:“你肯定不知道,你是好学生,你都不会抽烟。”

“那种烟便宜,又辣又呛,很不好抽,但是提神,我一晚上就能抽一包。”

应黎不禁问:“一包烟有多少支?”

沈尧说:“20支。”

还不是他最狠的时候,最拼命那一年,他曾一天抽完过三包烟,那也是他钱挣得最多的一年,他都自嘲说自己的烟嗓是那时候熏出来的。

“抽那么多不会难受吗?”

应黎抽过烟,祁邪之前给他抽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他就记住了那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抽完喉咙里都是麻麻的,不难受,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受。

“没有其他提神的方法了吗?”

“难受啊。”沈尧又笑了,是凄凉的苦笑,“便宜,才五块钱。”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应黎眼睛里盛满了心疼,他觉得好满足,胸腔似乎都被填满了,郁结在心里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应黎也是会心疼他的,他好像没比祁邪差到哪儿去,却又觉得自己很卑鄙,企图用这种卖惨的方式吸引应黎的目光,让应黎多关心他一点。

分明他以前是最讨厌卖惨的,但好像又只有这样,应黎才能多看看他。

应黎记得沈尧很早之前跟他讲过在酒吧工作的事,辛苦劳累,沈尧已经红了,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么拼了:“现在还抽?”

沈尧嘴角的笑扯得更大:“有钱了,抽贵的。”

“贵的也是烟。”

“我戒过烟,没成功。”沈尧把他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心下一动,说:“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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