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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头皮开始发麻。

然而脸颊两边的力道忽然一松,祁邪居然放开他了。

他悄悄抬眼,就见祁邪挑起半边眉峰,神情刻薄又讥讽:“你说的对。”

对什么啊?

应黎还云里雾里的,就看见祁邪大步走向窗边,大掌推开玻璃窗,凉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他扬起手,手里似乎握着一个白色药瓶,然后在应黎惊诧的目光中做了向外扔东西的动作。

“这么高你疯了?”应黎双眼睁大,骂出了生平第一句脏话,“疯子!”

应黎推开他就想往楼下跑,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祁邪勾着腰拽回来,似搂似抱地箍在怀里。

头顶撞到下巴,不知道咬到什么地方了,嘴里有血腥味漾开,舌头顶了顶侧腮,祁邪说:“急什么?不是不在乎吗?”

应黎气极了,胡乱掰他的胳膊,吼道:“我在乎什么啊?高空抛物是犯法的!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可能还会把他认成共犯,到时候他有嘴都说不清楚。

应黎眼睛都急红了,偏偏身后的人跟铜墙铁壁似的箍着他不放。

坚硬的下巴蹭着应黎的头顶,祁邪说:“不会砸到人。”

“你说不会就不会?”应黎怕得不行,哭腔越来越明显,“你放开,我下去看看……”

祁邪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张牙舞爪的像只幼猫,眉眼反而更加生动鲜活了,愉快地勾起唇角,掐着应黎的肩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我没扔。”

没扔?

应黎挣扎的动作一顿,呆呆看了他两秒,吸了下鼻子,垂着头低低应了声:“哦。”

“哦什么?”

祁邪掰着应黎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自己,眸子里深藏着怒意。

“没扔,没扔就行。”应黎脊背僵直,颤声说,“你别这样吓人……”

察觉到祁邪的神情开始变化,应黎怕他又像昨晚一样发疯,示软般说:“你先吃药行不行?”

祁邪看着他说:“两片。”

“好。”应黎拿过他手里的药瓶,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在他手心里,胆战心惊地说,“你放开我,我去倒水。”

“不用。”

肩上力道不卸半分,祁邪连水都没喝,喉结滚动,就那么把两片药生咽了下去。

吞咽的时候视线还一直钉在应黎身上,仿佛他咽的不是药,而是他一样。

阵阵胆寒。

过了片刻,耳边的气息已经趋于沉稳。

“你没什么事了吧……”

应黎小声问他,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但又不敢明说,畏畏缩缩的惹人欺负。

祁邪弯下腰,两张脸的距离猝然拉近。

应黎被逼着后退了半步,细窄的手腕突然被祁邪捉住,比笋尖还白的指尖发着颤,被带着往祁邪嘴唇上按。

指腹接触到湿濡的热意,应黎一愣,忙不迭要抽回手:“你、你干什么?”

但应黎哪抽得动,而且好像他只要敢动一下,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抬眼畏惧地看着面前的人,继而湿沉的气息打在他脸上。

“我嘴巴疼,流血了。”

作者有话说:

呵,男人想吃你老婆的手指就直说

第46章 尿了一路

光线明亮的房间里, 窗门紧闭,静谧得可怕。

酒店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原本清凉的味道在此刻变得极其热烈, 蛮不讲理地侵占着应黎的呼吸。

“你检查一下。”

祁邪攥着他的手指, 强势地按在自己唇边, 薄而红的唇瓣凹下一个柔软的弧度。

指下的软肉发着烫,偏生握着应黎的那只手冷得刺骨。

冰火两重天。

涔涔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 浸湿身上的棉质睡衣。

应黎的另一只手抵着祁邪胸膛, 祁邪只穿了件外套,冲锋衣的防水布料在他掌下摩擦发出暧昧的窸窣声, 快速搏动的心脏像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手心,砰砰砰地跳动。

“怎么、怎么检查?”应黎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但隐约觉得不妙,手指都在发抖, “我不会, 我去拿镜子来, 你自己看一看吧。”

他扭了下手腕就想跑, 但奈何怎么都挣不开祁邪的手, 反而还被拉得更近了, 低沉又冷冽的声音贴着他额头,像含着冰:“我教过你了。”

喷洒下来的呼吸灼热滚烫, 把应黎雪白的一张脸染成一片红。

“我昨天怎么检查的, 你就怎么检查。”

应黎简直匪夷所思,头脑都涣散了一瞬,把手指伸进嘴里……那样的检查法, 口水糊了一脸, 狼狈到他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行, 真的不行,你疼的话我帮你叫医生可以吗?”应黎睫毛扑闪着细颤,剔透的眸子里水色蓄积,“你别逼我了……”

祁邪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难吗?”

应黎吓得呼吸都停了一秒,恍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裂开了,好疼好疼。

祁邪面无表情地垂下视线,语气忽而变得凶狠起来,严厉地质问他:“这种程度都做不到吗?”

就好像在问他连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吗?

“我做不到。”应黎真的觉得这样很奇怪,也很难接受,挣扎一番做出让步,说,“我……找其他人帮你看好吗?”

“其他人?”祁邪挑着眉问他,“谁?”

“沈尧?”

“宋即墨?”

“谢闻时?”

“还是边桥?”

祁邪把队里成员的名字挨个叫了个遍,然后逼问应黎:“你想叫谁?”

应黎睫毛颤得飞起,他只是想行个缓兵之计,没想到祁邪会这么严肃较真地诘问他,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问题攸关生死,要想好了再回答。

然而就那么晃神几秒的功夫,他听见祁邪又说:“你回房间的时候,裤子滴着水,像尿了一样,很多人都在看你,你知不知道?”

不止他,沈尧他们,还有工作人员,都盯着应黎在看,却没一个人出言提醒,应黎傻乎乎的就那么走回房间。

刹那间,应黎面如菜色,他从祁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恶意,手脚都是僵冷的。

“你尿了一路。”

“到现在地上都没干。”

祁邪的语气恶劣又兴奋,说话时视线一直紧锁在应黎脸上,看见他不断变化的神色就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羞耻心轰得一下炸开了,应黎简直气得快疯了,颤抖着反驳说:“我没有!”

“那是水。”温泉的水。

浴池旁边是有更衣室的,但应黎当时只想着赶紧回房间换衣服,披上浴袍就走了,等上电梯了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也很羞,但是被人大咧咧说出来,感受还是不一样。

而且祁邪的神情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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